明爭暗搶

明爭暗搶

景王雲皓駿將一隻青花瓷的茶盞砸在了地面之上,以泄著心中的那股氣憤之情。

游戈垂首立於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一群廢物,都是廢物!」他大聲罵著。

「殿下,此事真的不怪下面的人辦事不利,這齊家二少爺也將自己藏的太深了,他們得到消息就來報了,我們組織人前去,卻發現他已經被押在那裡,想著要把人搶回來的,卻……」游戈小聲的道。

「搶?當你們這幫子廢物是誰呀?想在言謹初的手下搶人犯?你們吃錯藥了?現在好了,還有幾個被抓到的,最好派人都處理了,如果一旦有人吐了口,你自己去頂著,別想本王幫你收拾。」雲皓駿快被氣瘋了。

想他也算得上精明異常了,怎麼手下的人一個不如一個呢,而每每遇上這個尊碩小王爺,事事都以失敗而收尾,最大的收穫,就是上次在清源城附近,斬殺了那八個大理寺的人,雖然傷了他,卻依舊讓他有驚無險的回了京城。

「派人去接管吏部侍郎的職位……」他不由的呼了口氣。

游戈一聽頭就更疼了,硬著頭皮的上前一步,小心的道:「殿下,晚了,聖上已經有指派了。」

「誰?」雲皓駿驚訝的瞪著他。

「廣平郡主的兒子,姜洲。」游戈閉著眼,認命的回答。

「姜洲?那小子不過才十七,當了三品吏部侍郎?」他再是一驚。

父皇這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而且這個叫姜洲的小子,平日里也不出彩,文文弱弱的不說,特別聽言謹初的話,視他為自己的偶像,這又是一個保皇黨呀。

看來,父皇一定是覺察出什麼了,是自己這些日子的行為太明顯了嗎?

還是說,父皇親自上手,為太子清路了,就是為了讓身在東楚的太子回來就有個全勝的局面。

如果真是如此,他是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就憑現下的實力,和手中那區區十萬的兵馬,怎麼可能與整個南秦國抗衡,看來父皇是想要滅了自己了?

越想越心驚,越想心越煩躁,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亂。

而此時皇城的御花園裡,尊碩王爺言長空正陪著皇上在那裡散步。

「算算日子,施棋也快回京了吧?」皇上輕聲的問道。

言長空點頭:「是呀,信應該已經到了地方,想必他也會於一個月後到達京城,只是不知道,這結果,是什麼。」

「那天呀,你不是陪著我悄悄的看過嗎?與施少保的那個夫人多像呀……還能不是?」皇上輕拍著他的手臂。

「像也得確認,萬一,只是像呢?」言長空對他挑了下眉。

「你個老東西,你是不是還挺希望不是的呀。」皇上白了他一眼。

「老臣可不敢,就是怕空歡喜了一場,而且聽聞,施琴也得到消息,從東魏已經起身,回南秦了。」言長空對他微點頭。

「唉……最好是,不然,明恩一家是怎麼死的,真的無人可知了……」皇上閉了閉眼,臉上都是悲切之情。

言長空也輕嘆一聲:「我們想的是為了施家一船人申冤,可皇上,萬一她真的是,就得想辦法讓她回想起當時的一切,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皇上扭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是呀……不知道,這後果是什麼樣子。」

「可能洛白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給這孩子治這方面的病,不如讓她就此忘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言長空輕聲道。

「那個老滑頭……心思太重,心眼也多,誰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不過明恩對於他,從未吝嗇過,只是他太執拗……」皇上輕哼一聲,看似在生氣。

言長空卻微微一笑:「皇上所言及是,這個洛白呀,就是放不下,當年他與施暮煙也算是一見傾心,可誰成想,暮煙嫁與他不過五年就因中毒而亡,而他卻身在軍中無法回來見最後一面,他傷心、難過,卻不該將責任怪在施兄的身上,太倔了。」

「誰說不是,老倔頭,怎麼勸都不聽,五年前,他終得查出毒害暮煙的兇手,將之繩之以法后,一聲不響的就走人了,怎麼著,這南秦所有人都欠他的不成?」皇上聲音也微高了些,明顯是氣的。

「他就是一根筋,帶著暮煙的骨灰去了清源城,一住就是五年,只因當年暮煙與他到過那裡一次,說清源城外的龍居山是個好地方……」言長空慘然的一笑,同時也很欣慰。

皇上再輕拉了他一下:「這老小子就是自私,想想,這暮煙可是明恩的獨妹,她的死,明恩就不傷心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施棋和施琴回來,真的能確認,她就是,我還真想,讓這兩人,誰把她帶走,都好,別再讓她攪入京城這險象環生的漩渦之中了,身在其中的男兒們,都無法平安,更何況是她一個女娃娃。」言長空輕嘆著氣。

「那可不行,如果真是,我還準備讓皚兒娶了她呢,也算完了對明恩的承諾。」皇上看著他,一副不同意的樣子。

他這有些放縱的態度,也只有在言長空的面前,才會有,這也是多年生死相依,相信的一種表現。

「不是,皇上,你說錯了吧,當年施兄同意的可是施家的三丫頭,可不是四丫頭。」言長空有點不服氣了,這不是想截胡嗎?

「可是三丫頭是真的沒了呀,現在如果只有四丫頭,那就是我們家的,你別想了,當年你提過,可是明恩也不點頭呀……」皇上開啟了為數不多見的不講理狀態。

身後的那些太監們,在總管太監劉公公的帶領下,全都又後退了幾步,可劉公公那發自內心的笑容,也明白,他在為皇上高興。

「皇上……你這也太……算了,兒女的婚事,自有姻緣,再說了,太子與施兄可是有師徒之宜的,或許這丫頭也未必能看上太子。」言長空最後還撇了下嘴。

「嘿,為啥看不上,我家皚兒哪裡不好了?不過聽說,這丫頭也很厲害,驗屍就沒失過手,有空,我得再去瞧瞧。」皇上輕「嘖」了一聲。

「放鬆一下就行了,別讓人再瞧見,皇上也該回養心殿了。」言長空輕拍了他一下,這老哥兒倆今天的放鬆時間也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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