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確定嗎
江正陽親自作陪,他很重視這件事,這塊地關係到江家的興衰,只有趕緊開工賣房子,才能回籠資金償還銀行貸款,還能掙兩個億。
「幾位勘察一天辛苦了,我特意準備了30年的茅台犒勞大家。」
江正陽給幾人斟滿白酒,又問:「童鶴先生,今天進展如何?」
「還不錯,還不錯。」童鶴笑道。
「可有眉目?」江正陽不安地問。
這五人在工地墨跡一整天,支支吾吾,神神秘秘,就是不肯給個準話。
「當然,當然。」另外一名年輕風水師說道。「經我們五人合力,勘察出一個結果。」
「請講,請講。」江正陽激動地說,看來這次請對人了。
童鶴摸了摸鬍子說道:「這塊地下,的確是有一座孤墳,年代久遠,遺骨棺木早已腐化,極難尋找,明天我們五個準備一起合作仔細搜尋,只是……」
童鶴說到這裡,停了停,似乎挺為難。
「童鶴先生不妨直說。」
江正陽大概聽出來他的意思了。
「早就聞言江老闆是個爽快人,我就實話實說吧,五人共分一百萬實在太少了,我們平時也不止這個價格。」
「您的意思呢?」
「每人一百萬。」
江倩有點生氣,一下子翻五倍的價格,這幫人是宰豬啊。
「有絕對把握?」江正陽問。
「當然。」童鶴言之鑿鑿地說。
「我們先商量下。」
江正陽連忙將江倩拉到包廂外面商量,問道:「那周準是怎麼說的,今兒呆了不到半小時,這麼匆忙離開幹嘛?」
江倩冷笑道:「擔心駱家人罵他唄,著急回去上班,要麼就是心虛,怕被同行拆穿。」
江正陽搖搖頭,有點失望。
「這駱家對他也不好,為啥如此忠心呢,呆著也不肯走,都是成年人了,也太沒出息了吧。」
「看上駱家大小姐了唄。」江倩回道。
「他看上了駱項華的孫女?」
「是的,上次借賓利就是為了接她。」
「真是年輕人啊,有點異想天開,駱項華如此勢利的人,怎會將花巨資培養的寶貝孫女嫁給他一個寄養的孤兒。」
「就是嘛,爺爺,此人太年輕了,不靠譜的。」
「我還以為他有大本事呢。」
江正陽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周准應該有點東西的啊,難道真是太著急,看走眼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說?」
「就說晚上再去一趟。」
「晚上?白天都找不到,晚上去有何用。」
「不知道,故作神秘唄,問也不肯說。」
江正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個風水師似乎心裡有底了,否則不敢獅子大開口,看來只能出五百萬了,若是真能解決,倒也不算多。」
「爺爺,這幾人靠不靠譜啊?」
「這已經是最好的一批了,如果他們都不行,真不知道還有誰能找到。」
「行吧,明天他們找到了,我就讓財務給他轉賬。」
「好的,三天後我們就開工,爭取年底開始銷售。」
「好的,交給我來辦吧。」
次日上午,江倩開車,帶著爺爺興高采烈的去了工地,這塊地都快成江家人的心病了,之前打八折都賣不出去。
童鶴幾人心中似乎早已有數,指著香樟樹下的小水塘說道:「那墳就在這下面。」
江正陽有些不解地問:「童鶴先生,這不合理啊,水塘乃是極陰之地,誰會把人葬在這下面呢?」
「江先生所言極是,這水塘下面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恰恰相反,而是陰煞之地,所以厲氣才如此之重,想必是被仇人所葬,目的就是為了讓死者永世不得翻身。」
江正陽恍然大悟,覺得有幾分道理,可能之前恰恰因為沒想到這一點,才沒有找出來。
這個地塊所有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沒挖水塘下面,當時處於洪澇時節,水塘爆滿,被忽視了。
也沒想到,水塘底下居然可以葬人。
很快,工人們就帶著抽水機到了,先把小水塘的水抽干,又挖了半小時,果然找到一隻骷髏和幾根骨頭,其他的啥都沒有。
童鶴從泥濘中撿起骷髏,遞給江倩看了看,笑道:「恭喜江小姐,問題終於解決了,酬金什麼時候能給呢。」
江倩有些嫌棄地退了幾步,說道:「你不說厲氣很重嗎,怎麼還敢拿在手中把玩。」
「老夫豈會怕這種東西。」童鶴豪氣地說。
其他四人也跟著附和,表示他們啥都不怕。
江倩看了看爺爺,其實還是很不安的,再次動工若是再有傷亡的話,名聲真的要搞臭了。
「那我們可以開工了?」江老爺子問。
「反正墳我們是幫你找到了,開工當然由你們來決定。」
江正陽點點頭,說道:「倩倩,讓財務把錢轉給諸位吧。」
幾人拿到錢后,便告辭離開。
江倩這邊也緊羅密布地安排工程隊進場,她給周准發了一條信息,說道:「事情已解決,不用麻煩你了。」
很快她就收到周准回的簡訊。
「你確定嗎?」
江倩懶得回復周準的信息,爺爺把這個項目交給她,她得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這樣將來才有可能接正陽集團的董事長之位。
江正陽有三兒一女八個孫子外孫,接班人之位競爭激烈。
三天後,大量工程機械進場,浩浩蕩蕩的開工,江倩恨不得年底就能把售樓處蓋起來。
同時他們還請了不少記者到場造勢,想要擴大影響力。
……
駱家別墅,陳海生將菜端上飯桌,笑道:「大家洗洗手,吃飯了。」
「姐夫,你怎麼天天做這幾個菜啊,還不如周准呢。」駱佳欣說道。
駱詩詩也點點頭說道:「就是,周准做的菜好吃,要不把他叫回來住吧。」
「想什麼呢?」駱佳瑤喝道。
她最怕的就是女兒天天跟周准一起,培養出感情了。
這才是她想趕周准離開的原因,否則家裡多個免費保姆不好嗎?
「我這一天忙得,沒時間學新的,放心,保姆過幾天就到了。」陳海生笑道。
駱項華打開電視機,看著新聞里的開工儀式,說道:「江家拖了幾年的地產項目,居然開工了,這件事不會是周准解決的吧。」
駱佳瑤笑了笑,說道:「爸,你想多了,那小子被江家人嫌棄了,還大言不慚地說,江家大小姐會上門來求他呢。」
「早就預料到了,上次醫院那件事,也就海生信以為真,真當有錢人傻啊。」駱老爺子嘲諷道。
陳海生只是尷尬笑了笑,趕緊給老丈人盛飯。
只有他知道,周準是真有本事,只是暫時需要隱藏實力來確保安全。
也許有一天,駱家人會求著周准娶詩詩的。
大舅子駱佳豪卻頗為不悅地說:
「海生,這也就是看在詩詩的份上,那周准在林森面前裝闊氣,把人給得罪了,害得我親自登門道歉,下次他再亂來,我一定會讓他滾得遠遠的。」
「小孩子鬧著玩嘛。」陳海生陪笑道。
「砰!」的一聲巨響。
駱佳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鬧著玩?差點把我每年上千萬的生意攪黃了。」
「好了,吃飯,馬上就是詩詩18歲成年禮宴會,到時候請林家來坐上席。」駱項華說道。
陳海生被大舅子一通吼,只能低頭扒著白米飯,偷偷瞟了幾眼駱家人。
只有女兒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敢為他說話,其他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默默吃著飯。
似乎都習以為常,過去二十年,駱佳豪對陳海生都是這種態度。
陳海生突然鼻子一酸,覺得特委屈,自己為什麼如此無能,幫駱家做了這麼多事,為什麼得不到重視。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是從農村來的上門女婿嗎。
難怪周准不願意入贅駱家娶詩詩,看來他比自己有骨氣多了。
日後岳父去世了,駱佳豪掌權,自己的日子恐怕更難受了。
駱佳豪將空碗推到陳海生跟前,沒好氣地說:「幹嘛?要哭鼻子啊?給我盛飯去。」
「舅舅,我去吧。」駱詩詩說道。
「你是駱家人,你去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