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滲人的寒意

顧清璇終於意識到楚江暝對她做什麼，她拚命地向後退去，楚江暝冷笑：「賤人，這個時候倒開始欲擒故縱起來，你當本少會吃你這一套？」

他粗魯地撕扯著顧清璇身上的衣服，顧清璇終於無法忍受恐懼和害怕，拚命掙紮起來，楚江瞑抓住她的手就往她身上壓。

顧清璇害怕的失聲尖叫起來，巨大的恐懼之下顧清璇終於失控，在她的雙手胡亂揮舞的時候不小心在楚江瞑的臉上劃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

楚江瞑只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下意識地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就看到滿手的鮮血，他的臉上此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口子，楚江瞑臉上的殘暴之情更盛，他幾乎是靠在顧清璇的臉上。

「你敢抓傷我……？」楚江瞑怒意頓生，聲音更是透著股滲人的寒意。

「不……不……夫君，清璇不是有意的……」

顧清璇哆哆嗦嗦地求著饒，她沒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居然會遭到丈夫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待，她只希望這全部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只要忍一忍這場噩夢就過去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嫁入楚家只是她痛苦生活的開端而已，楚江瞑對她的報復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賤人，你在新婚之夜就抓傷自己夫君的臉，傳出去不怕叫人說你不守婦道肆意妄為…？」

楚江瞑臉上的冷酷和殘暴之情更盛，顧清璇不寒而慄，在他身下瑟瑟發抖，楚江瞑臉上的那道血口子在燭火的照映下此刻更是猙獰可怖。

配上楚江瞑嗜血的表情，顧清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一樣，她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她的夫君，在人前對她溫柔體貼百般呵護的夫君就是主宰她命運的人。

「夫君，清璇知道錯了，請夫君饒恕清璇吧……」

顧清璇哆哆嗦嗦地對著楚江瞑求饒，卻不料楚江瞑不屑地嗤笑一聲，「知道錯了？那你要怎麼表示一下？」

顧清璇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他，楚江瞑靠在顧清璇耳邊說了幾個字，顧清璇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她實在沒想到她的夫君居然要這樣對待她，她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氣問道：「清璇才剛嫁入楚家，之前與夫君並無任何瓜葛，為何夫君要這樣苦苦相逼，清璇到底做錯了什麼？」

楚江瞑一愣，眯起眼來：「學會頂嘴了是嗎？娘子，你嫁過來之前你娘家人難道沒有教過你三從四德？對丈夫的話只能聽從，不要問理由！你三番四次的頂撞本少，本少倒想問問你對夫君還有沒有一點遵從之心了？」

對自己的丈夫沒有遵從之心，是不守婦道，是要被休回娘家去的，顧家是商賈大戶，這要是傳出去顧家的顏面何存？顧清璇最後的防線也崩潰了，她只能無助的流淚，祈求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祈求這可怕的一切快點過去，

楚江瞑抬手一巴掌甩過去，顧清璇的臉被他打得偏過去，喉里湧出腥甜的味道，嘴角有血沫淌下，這一巴掌的力道十分重，顧清璇當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右頰立刻腫了起來，火辣辣地痛。

她捂住自己的臉，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楚江瞑厭惡地推開她，顧清璇被他推到一旁的樑柱上，腦袋「砰」的一聲磕了個大洞，顧清璇順著樑柱軟軟地滑下去，氣若遊絲地癱倒在床榻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叫她神智不清。

楚江瞑看著她氣若遊絲奄奄一息的樣子，心中愈發覺得她矯揉做作，心中的厭惡之情更盛，乾脆撕碎了她身上最後的衣服，一個挺身壓上去。顧清璇在昏迷之中感覺到身上傳來的冷意。

她淚眼矇矓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楚江瞑正在飛快地褪下自己身上的喜服，她這才意識到楚江瞑準備做什麼，他們要行最後的夫妻之禮了！

顧清璇用手護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卻楚江瞑一把擰住胳膊，「今天，我就如你所願！」

顧清璇的兩腮掛滿了淚，清澈的美目早已被淚水浸染得模糊不堪，卻還是掩飾不住其中的神采與光明，硃色紅唇微微哆嗦著，唇形美好的叫人忍不住上去狠狠蹂躪。

就算是楚江瞑在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之後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這女子的確是有傾城之姿，假若是在別的地方遇見她他或許還會著實驚艷一番，可惜，這是父親安排過來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的父親安排過的女人，楚江瞑剛才湧現出的那點少的可憐的憐惜之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要將多年以來對於父親的怨氣全部都發泄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要怪就怪她自己，趨炎附勢，嫁入楚家，也活該她要承受自己的怒氣。

顧清璇，要怪就怪你父親吧！楚江瞑冷笑著，壓上了顧清璇的身體。

他一口咬住顧清璇的唇，輾轉反側，反覆碾壓，顧清璇悶哼一聲，鮮血自唇齒間溢出，楚江瞑如同野獸一般伏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撕咬著她形狀美好的雙唇，直至鮮血淋漓。

顧清璇吃痛悶哼一聲，一口咬下去，楚江瞑只感覺到舌尖傳來一陣刺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這個女人的擔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他，看來要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痛苦的洞房花燭夜，她才能記得這次的教訓！

凄慘的聲音回蕩在充滿喜慶的空氣中……

「夫君……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