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靠雜念惡生長(ー`?ー)
開門的時候,楊雨溪朝裡面望了一眼:「那個人呢?」
「你說沈美人?不知道,她剛剛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宋知知邊說邊走去沙發那邊。
楊雨婷已經開始吃了起來,聽著二人的對話,她一臉疑惑表情:「誰出去了啊?我怎麼沒看見?」
宋知知和楊雨溪對視一眼,動作一致的搖頭,異口同聲說:「沒誰,吃東西吧。」
楊雨溪對沈雲秋的身份挺好奇,想問宋知知他的來歷,她感覺出沈雲秋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不僅輕而易舉的破了幻境,他一出來,幻境外靠近她們的怪物就自動離開。
楊雨溪當時雖然在療傷,沒看見那怪物,卻能感應到怪物的存在。
若說是那怪物打累了跑了,楊雨溪是不可能相信的,她雖然不知道那那怪物到底有多強大,卻知道自己是打不過的,她修為已是5階,那怪物起碼都在8階之上,逛是它靠近這邊的氣息,就足以讓她害怕到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可,沈雲秋從環境出來,還沒做什麼,那怪物就自己跑了。
她在治療時,通過天眼看見,那怪物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
所以她覺得,沈雲秋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奈何楊雨婷在這裡她不好問,楊雨溪心裡再好奇,哪怕宋知知也看出來她想問什麼,她也沒有問,她不想把楊家卷進來。
而宋知知的想法雖是和她不一樣,卻也沒有打算讓楊雨婷知道這些事情的想法。
…
沈雲秋從五點多左右消失在房間里,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他的手機也沒有帶上。
宋知知和楊家姐妹倆吃完外賣又聊了會兒天,便回了房間休息,看著時間越來越晚,本來還想著給他發信息問他什麼時候回,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被他放在床頭的手機。
也是這個時候,宋知知忽然想起來,她好像還沒有沈雲秋的聯繫方式,兩人到現在除了說過幾句話,她幫她拎過箱子,她在她家住過一晚,一起吃過火鍋……就沒有別的接觸。
她除了知道她名字叫沈雲秋,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來自靈界之外,其他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就算沈雲秋把手機帶了出去,沒有她的微信或者電話號碼,她也給她發不了信息,打不了電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經歷了幻境「楊雨婷」那一事被嚇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宋知知都還很很精神,完全不困,甚至想在宿舍高歌一曲。
宋知知躺床上想了半個晚上,也沒能想明白沈雲秋對她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她想著等她回來了再問她的的,可她一直沒有回來,她就問不了,睡覺也睡不著,乾脆跑去問宋雲酒去了。
宋雲酒這會兒還沒睡,他在人界開了公司,規模大,生意好,忙到凌晨兩三點才睡都是常事。
宋知知發信息過來的時候,他剛好忙得差不多,準備去洗漱休息。
看了宋知知發來的信息,宋雲酒擰眉想了會兒,問她:「這是雲秋告訴你的?」
宋知知:「是啊,她就丟下這麼句話人就不見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還想問她來著……爸爸,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
宋雲酒被那句解封修靈脈路的話給吸引住了,也沒有注意到宋知知發的是她而不是他,他盯著那句話沉思了會兒,然後起身去書架那邊翻找了起來,幾分鐘拿著一本破舊的古典書籍出來。
隨意翻了幾頁后,宋雲酒拿起手機:「不知道。不過古書上有記載,明早我把古書送你學校,你來校門口拿。」
宋知知:「QAQ好叭。」
宋雲酒:「嗯。對了知知,我給你的那顆土豆怎麼樣了?還好嗎?你沒給吃了吧?」
宋知知看他問這個就有點心虛,才給她手上一天都不到,就把小土豆折騰得修為盡無,又得從頭開始,於是她打著哈哈溜了:「……內個,爸啊,很晚了,你該睡覺了,不然就得禿頭了,爸爸再見,爸爸晚安!」
宋知知發完這句話沒等宋雲酒回復,就迅速的退出微信,沒再看手機。
徒留宋家別墅的書房,宋雲酒看著手機上的文字,又去浴室里照了照鏡子。
看著鏡子里那茂盛濃密的頭髮,宋雲酒伸手在上面摸了摸,立刻就少了很多,稀疏不已。
宋雲酒忍不住嘆了口氣:早就禿了,還怕再禿嗎?
等禿得不成樣子,他就剃光頭。
反正長得帥,光頭也好看。
·
宋知知又等了一個小時,沈雲秋依舊沒回來,她瞌睡來襲,關了房間的大燈留了床頭一盞小燈便躺下睡了。
而在房間小陽台斜對面的屋頂上,沈雲秋一襲月牙色漢袍倚在那。他習慣了穿漢袍,穿現代的衣服很是不習慣,所以只要不在人面前,他都是以這樣的穿著出現。
他手裡拎著個酒壺,目光冷淡、卻又深沉地看著遠方。
現在已是凌晨一點左右,按理來說,天應該是黑盡,只能瞧見一輪圓月和夜空中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可遠處的天邊,卻仍有一抹極白的亮光存在,那亮光在慢慢地遊動,像是一條魚的形狀,沒幾秒卻又變成了一隻狼的形狀,過一會兒又是老虎的形狀……
亮光變幻多端,像變色龍一般。
沈雲秋望著那光,眼底流動著異光,片刻后他擰開酒壺的蓋,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麼晚還不睡,你是想上天?」一道熟悉地聲音傳來,沈雲秋轉頭看去,只見穿著海綿寶寶睡衣的顧明奕落坐在他對面的屋頂上。
顧明奕手一伸:「哪兒來的酒啊,還有嗎?給我也來一壺唄。」
沈雲秋:「……」
「沒了。」沈雲秋面無表情的道,接著目光淡淡地掃了眼顧明奕,最後落入屋頂下開著的窗戶里,宋知知已經睡著了,有月光照射進去,投在她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沈雲秋盯著她看了幾秒,才收回眼神,又望向天邊,他聲音淡淡道:「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