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膽的計劃
第一個被拉出來的是鬼市男,他捂著腹部,他的腹部插著一支箭矢,手裡拿著一把我的弓,而他的身上還有多處割傷,應該是土陶罐炸裂后的碎片擊中了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和皮膚,我猜測應該滿是紅斑,那是水銀中毒后的模樣。
運氣好的是,他還能呼吸,他拿著弓,似乎在大聲地說些什麼。
三個人還在用力拉,接著紅鞋男爬了出來,他跪在地上劇烈地咳嗽,接著不停地嘔吐,叉腰男想上前,卻又站在了原地,似乎他也不知道盜洞里那黑煙是什麼。猥瑣醫生急忙帶上了手套上前查看。那個嚇破膽的又抱著頭躲在了角落,我看到他尿褲子了。
我有點惋惜,爺爺的機關加上我的機關居然只是重傷。
我皺眉道:「他們運氣真好,在絆繩機關活下來的那個應該給他們說了,所以,最後下去的這兩個應該帶了探桿,我在入口的機關沒有打中他們,他們進了耳室,鬼市男很謹慎地先去查看土陶罐,由此觸發了土陶罐背後的弓,重傷之後,血液的溫度和大量的出汗,讓整個土陶罐周圍的溫度升高,紅鞋男上去救助,他的體溫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土陶罐爆炸,但是,他們撤退的很快,現在我只有我的兩個機關和爺爺在棺材里到底放了什麼了。」
我閉上眼,說道:「我最後的那把弓無法給他們致命的打擊,很可能失效,該死!給我的時間太少了,如果給我一周,我會做的更好!爺爺,就看你的了。」
萬金油看著我說道:「銀大少,你別不滿足啊,這要是放在古代,你未出動一兵一卒就讓對方傷亡率高達百分之五十,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一人挑九個人,非常不錯了,我現在非常有信心保證他們走不出這裡,別忘了,還有你二叔呢。這傢伙就是烏龜爬也應該到了,說不定現在正在外面從容布置呢。」
此時,嚇破膽兒的男子突然站起來哇哇大叫,原來鬼市男失血過多,頭一歪已經昏死了過去,猥瑣醫生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又是止血又是心肺復甦。
萬金油嘿嘿笑著,說道:「該!現在知道欺負人找錯對象了吧?!打西境的主意,他們還年輕了。」
鬼市男很痛苦,應該慘叫不斷,瞭望哨男子則是跑過去給紅鞋男拍背,紅鞋男已經停止嘔吐了,他靠在石頭上,不停地用毛巾擦著臉。我卻看出了不對勁兒,這貨是裝的受傷,急性水銀中毒,他現在應該感覺燥熱,渾身無力,動一動骨頭縫兒都痛,哪兒還會有體力擦汗。我冷哼一聲,果然,生死面前,對個人來說,還是命重要。
瞭望哨男子猛地站起來衝到了叉腰男跟前大吼了幾句,接著,轉身一把扶起了紅鞋男就往車上走。叉腰男沖著兩人說了什麼,紅鞋男似乎也在幫腔。瞭望哨男子站在原地,一把鬆開了手,紅鞋男摔倒,瞭望哨男子則獨自回到了車裡,他看著後備箱上躺著的男子,又大吼了起來。他一邊吼一邊將那男子抱了出來,放到了躺著屍體的地方,又死了一個。
我能猜測出他們在幹什麼,瞭望哨男子決定離開,叉腰男不同意,於是,他拉起紅鞋男要走,紅鞋男是裝的,所以,他是不可能走的,瞭望哨男子鬆開手,決定自己走,紅鞋男摔倒在地,瞭望哨男子跑到了車邊,發現受重傷的男子已經死了,就將他搬到了堆著兩人屍體的地方。
瞭望哨男子正在關後備箱,叉腰男卻撿起了我的弓,一把將鬼市男被拔掉的箭矢撿起,他拉開弓直接衝到了瞭望哨的男子身前,也說了幾句什麼。瞭望哨男子終是鬆開了車門,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回到了盜洞旁。
萬金油喝完了最後一口水,沖我擠眉弄眼道:「銀大少,我這兒沒水了,要不我再去拿點兒?」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別鬧,少太多肯定被發現。」
他見我看另一邊出神,說道:「哎,你不會又想干點什麼吧?」
「他們還有六個人,一個瘋了,一個失去戰鬥力,還有一個裝的,完好無損的還有3個人,看情形他們是不會跑的,他們應該還會下到墓穴里,不論打開棺槨死不死人,他們都要走。」我說道,「如果二叔沒有布置,或者布置上有紕漏,就這樣讓他們跑了,著實可惜,你剛才沒注意到嗎?瞭望塔的那個其實是個司機,車鑰匙他掛在腰上,剛才他打開車門,我看著他拿在了手裡,他決定回去的時候,手裡空空如也,也就是說車鑰匙就在車裡。」
萬金油嚇了一跳,說道:「你瘋了?打算偷他們車啊?」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如果他們要跑,我們怎麼辦?追是必須的。」
「你們鬼門就沒一個正常人,玩這個刺激,你打算怎麼做?」
我說道:「先看形勢吧,目前對我們有利的是瞭望哨空出來了。一會兒看情況咱們下去。」
「萬一那人回來了呢?」
我篤定地說道:「他下去就沒打算再上來。」
「啊?他丟了那麼多東西在那兒,不回來收拾?萬一我是說萬一,那人回來拿些貴重東西,我們兩個可以對付,但是下面的人也會發現我們,他們要逃或者上來對付我們,我們不就暴露了嗎?本來這事兒是悄么雞兒地做,他們就是懷疑,也沒有實際證據,一旦我們暴露,那就是實打實地開戰了,他們在暗處,你就不擔心被報復啊?曹操可是牢里出來的主兒,你可是拖家帶口的。」萬金油說道。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你害怕了?我爺爺告訴我,遇事不怕事,即便是我不暴露,路上遇到我二叔他們,同樣知道和我脫不了干係,這次就是決戰。你要害怕別跟上來,我自己能行。」
說著,我朝下摸了過去,萬金油在身後猶豫了片刻,一跺腳也跟了上來,他說道:「我一個人無依無靠,他想找我也沒那麼容易,我怕個屁!」
我笑了,他疾走兩步與我並肩,說道:「哎,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上來?」
「在我們這個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瞭望哨,他衝下去的時候,拿瞭望遠鏡、錢包,還有鋼管兒,上面留著的就是一些吃的和一個臭了的帳篷,你覺得他會為了這些垃圾再爬個半山,跑回來?」
鹿死誰手,從這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