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全新的認識
我皺眉說道:「那王都被仔細地勘察過了嗎?每一個。」
「這裡可不比其他地方,就算探明了地方,下次來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了,塔克拉瑪乾的沙漠是流動性的,在幾年前,有攝影團隊進入拍照,就發現一個罐子頂在沙丘上面,他們取下來,才發現是文物,這些人把沙丘挖開什麼都沒挖到,還死了一個。」考古工作者說道。
「師傅,當年唐玄奘去古印度取經,去的哪個城市,確定了嗎?」萬金油問道。
「呵呵,小哥一看對於闐的歷史就很不了解,我能說他就是沿著達瑪溝水系走出來的,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佛國,他是見了個遍。」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師傅,沒有被探測的區域在地圖的哪個部位?」
這聲音居然是姜允兒的,我一回頭,她正站在我的身後,我瞪著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師傅,我已經休息了一晚上了,我傷好得差不多了。」姜允兒繼續說道,「在我看來,鵪鶉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沒有被探明的地方,就像當年的英國文物大盜那樣,專去人跡罕至的地方。」
她說的很有道理,被探明的地方或許並沒有存在什麼,還是應該相信我們的考古學家的能力,那麼沒有被開發的地方便成了重中之重。
考古學家說道:「說實話,我們對那片區域實際上相當地陌生,曾經我遇到了一個事兒也和各位分享一下。」
考古學家說起了當年的事兒。
那是七八年前,當達瑪溝發現文物的時候,西境政府組織了考古專家團隊去探查,一路走一路找,當真發現了無數的遺址群,這讓他們很興奮,而達瑪溝的最北端的丹丹烏里克遺址群便找到了當年英國文物大盜的蹤跡。
再把這條線串出來,便構成了今天的達瑪溝遺址群。這個發現讓整個西境都非常興奮。
他們便決定確定大王都的遺址,他們將補給點放在了阿巴斯墩遺址群,因為那裡的殘破遺址更多一些。
這一晚,考古學家晚上解手,他知道不能在遺址附近解決,便去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剛解決完,他聽到沙丘間有沙沙的聲音,他嚇了一跳,打著手電筒一照,發現了一個漆黑的地洞,他湊過去細看,發現下面的是一處很大的空間,裡面有一尊卧佛。
他想下去,不過下面至少有兩米多深,他怕自己上不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在沙丘背面傳來了一聲悠長的沙漠狼的叫聲,他擔心遇到危險,便打算明早過來查探。
就在這時,一隻沙漠狼突兀地出現在了他頭頂的沙丘上,他再也顧不得下面的卧佛,拔腿就跑,緊張之下,他四處亂轉,還好翻過幾個沙丘,看到了篝火,他逃生成功。
後半夜起了風,足跡便被抹去了,第二天,他將發現與周圍的同事說起,一眾人便開始尋找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腳印還沒有被完全掩埋,眾人跟著腳印一路找,卻發現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原地。
考古學家認為自己當晚並沒有走多遠,便獨自尋找,可那個洞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怎麼都找不到。以至於,後來很多的科學家認為他可能是被狼嚇到了,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考古學家講到這裡,還是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卧佛的樣子,此後,我進去了很多次尋找,可連我們第一次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二叔不屑地撇撇嘴,說道:「這其實很容易記下,白天根據遺址位置找,晚上根據星星找。」
「那師傅,您認為阿巴斯墩是沒有被完全開發的嗎?」我問道。
他卻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不建議你們沿著達瑪溝水系尋找,你們可以去這裡。」
說著,他在地圖上畫了一筆,繼續說道:「我有準確的記錄證明這裡有一條旁的水系,要知道我們國家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迭代的地方就在這裡,我們大部分人都認為大乘佛教替換小乘佛教是一場血腥的運動,但也有一部分學者認為這其實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它需要時間的洗禮,更趨向於自然而然的過程,所以,很可能血腥的運動與佛教沒有太大的關係。」
姜允兒沒反應過來,說道:「可這說明了什麼呢?」
「一個教義取代另一個教義,不僅僅是信仰的變化,更是相關法器的變化,那麼舊的法器去了哪裡呢?」
萬金油說道:「融了,做新法器唄。」
考古學家笑了笑,說道:「新的信仰根基不穩,信仰也不穩,著急把小乘佛教文物清理,順便清除異己,是不是會引起信徒的反感?它一定是一個共生到排斥的過程。所以,我認為在旁支水系才是小乘佛教最後的時光,只是我們都不確定有沒有這樣一支分支,甚至不確定達瑪溝水系有沒有旁支,我在古書上查到過,它不光有一條水系,可能足足有四條水系。」
這無異于晴天霹靂。
我問道:「那第二大的水系就是您畫出的地方嗎?」
考古學家說道:「是的!你們明年進入的時候,大約還要跑六十多公里。」
「我們這兩天就要進入。」我說道。
考古學家大吃一驚,說道:「去不得,沙暴也就這幾天抵達。你們不要小看沙暴,它在成為真正沙漠后,被人稱為人類的禁區一定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晝夜溫差極大。」
我說道:「哈!實不相瞞,我們是去阻止一起盜墓行為,我們的對手可是比我們更不要命。」
考古學家目瞪口呆,他想了半晌兒,說道:「如果你們遭遇沙暴,肯定是退不出來的,如果真的遭遇了,你們務必趕往喀拉卡勒乾的前一站,那裡可以供你們補充水源,甚至有大片的胡楊林供你們躲避沙暴。」
告別了考古學家,我將自己關在了賓館的房間里,開始整理起了資料。我是經歷過沙暴的,在我看來那是一次小型的沙暴,就那樣,差點讓我們損失一輛車,人必須敬畏大自然的力量,同時,我需要做的就是確定補給站的位置,甚至推演出鵪鶉可能去的地方。
二叔沖了進來,說道:「珉兒,我想起一件事兒來,不知道對你有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