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骯髒的交易
砰！砰！砰！
轟！
伴隨著櫻與艾倫兩個人將自身機體的性能發揮到極致，其他人甚至都無法用肉眼看清兩台機體的動作。
只能勉強看到兩道顏色不一樣的流光不斷移動和碰撞。
差不多每一次接觸的動作，都能讓在場其他MS駕駛員感到難以置信和羞愧。
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機體靈活的反應和速度，甚至讓人覺得這不是兩台巨大的戰爭機器，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不！
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反應。
無論是扎夫特軍一方，還是大天使號一方，都覺得如果敵人王牌駕駛員的機體衝過來，肯定會給己方帶來毀滅性的後果。
通過計算機、雷達和其他探測器捕捉目標並進行攻擊的傳統作戰方式，在眼前這兩台機體面前，命中率會低到令指揮官瞠目結舌的程度。
其中一些急停、加速、九十度轉彎的操作，更是明顯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即便是調整者，恐怕也會在超出身體承受上限后不可避免的陷入昏迷。
可艾倫跟櫻都已經保持超臨界狀態三十多倍的情況下，持續戰鬥超過十五分鐘。
怪物！
不折不扣的怪物！
即便是滿腦子裝著毀滅世界念頭的勞·魯·克魯澤，此刻都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為了駕駛MS戰鬥而生的。
至於大天使號上的艦長——瑪琉·拉米亞斯，則忍不住向一旁MS與MA戰鬥導航員大聲問道：「艾倫的身體各項參數還正常嗎？」
「報……報告！他的體溫已經接近四十二攝氏度！心跳已經增加到了每分鐘四百下！我不知道這個數字對於調整者來說是否正常，但以自然人的標準恐怕最多維持幾分鐘就會死亡。」
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留著一頭黑色短髮的女性戰鬥導航員，用略帶顫抖的聲音給出了答案。
沒辦法不顫抖！
她簡直無法相信，人類的血肉之軀竟然可以承受住如此可怕的摧殘。
「該死！難道我們不能給他一點幫助嗎？」瑪琉論起拳頭狠狠掉了一下旁邊的扶手。
如此白熱化的戰鬥，讓她根本不敢使用通信系統，生怕不小心打擾到艾倫導致嚴重後果。
「抱歉！艦長！以我們目前的武器系統，根本無法保證擊中對方的王牌，搞不好還會幫倒忙。」娜塔爾·巴基露露果斷給出了否定答案。
身為戰鬥指揮官，她已經通過數據鏈傳回來的資料搞清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無論艾倫的機體，還是櫻的機體，都能夠輕鬆攔截和擊落飛向自己的導彈和動能武器。
至於速度更快的能量武器，還沒等雷達完成校準，對方就不知道又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所以有那功夫，還不如打打正前方一直試圖突破火力攔截網的吉恩。
那玩意的機動能力雖然曾經也是地球聯軍的噩夢，可在新型戰艦大天使號，以及空中霸王和強襲高達的面前，尚且屬於軟柿子。
不過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實際上正在交戰中的艾倫和櫻，並沒有外人想象中那樣繃緊神經集中注意力。
剛好相反！
他們甚至還在通過精神連接聊天。
「櫻！你那台機體的能源快要到極限了吧？」艾倫饒有興緻問。
「哼！還早著呢！雖然不必上你的核動力，但我這台機體也採用了最新的電池壓縮技術。存儲電量的上限是G機體那些電池包的二十倍。」櫻輕哼一聲說出了自己能堅持到現在的秘密。
她雖然自己不太擅長科技方面的東西，可好歹也在漫威宇宙接觸過更加先進的外星科技。
所以在瀏覽了扎夫特軍最新電池技術的研究成果后，很快便通過暗示的方式，讓其中一個團隊找到並發現了一種特殊合成物，可以大幅度提高電池的儲電量。
很顯然，兩人都在遊戲規則之內玩了一些小手段，讓這個世界人類文明的科技發展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哈哈哈哈！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讓我們打個痛快吧。希望這些簡陋的戰爭機器人能夠經得住摧殘。」
說罷，艾倫大笑著操控六門能量炮，依次向不同的角度發射。
眨眼功夫，整個海面都被刺眼的光束所覆蓋。
櫻雖然成功躲過了最前邊的五發，但還是被最後一發掃中，安置在肩膀上的武器被當場打爆。
……
與此同時，在遙遠北半球靠近北極的阿拉斯加的JOSH-A軍事基地。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正坐在一個巨大的點子屏幕前，透過間諜衛星欣賞著這場戰鬥。
尤其是大天使號一方，每摧毀一台吉恩，他嘴角上揚的幅度都會變得稍微大一點。
很顯然，對於這個極端仇視調整者的藍波斯菊最高領導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看到扎夫特軍的死亡和失敗更能感到愉悅的事情了。
只見他一隻手舉起高腳杯里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用一種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語氣感嘆道：「棒極了！真是太棒了！大天使號和那個男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照這個樣子下去，能夠贏得戰爭勝利的必將是我們。」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那些該死的調整者，原本就是人為干涉的骯髒產物，是不潔且不自然的。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而這個錯誤必將被我們糾正！」
旁邊另外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高舉雙手，滿臉都是激動跟狂熱。
不用問也知道，他是那種典型被藍波斯菊洗腦，並且腦海中只剩下仇恨的瘋子。
這種傢伙，在大西洋聯邦的軍隊中數量相當多。
其中有一些是目睹了身邊太多部下和同僚的死亡，最終精神崩潰走向了極端。
還有一些只是單純的投機分子，想要利用這種對調整者的仇恨，以及藍波斯菊強大的勢力跟人脈，儘可能的爬上高位。
不過穆爾塔·阿茲拉埃爾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喝光了杯子里的紅酒，他很快抬起頭向另外一個人詢問道：「我讓你準備的生產線和原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閣下！我保證，一旦我們拿到G計劃的技術，短時間內就能製造出至少兩艘不遜色於大天使號的主力戰艦，以及至少兩百台類似強襲一樣的量產型MS。除此之外，我們那個強化人計劃進行的也相當順利。」
一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趕忙站起身彙報。
「那資金呢？資金到賬了嗎？」穆爾塔·阿茲拉埃爾漫不經心的繼續追問。
前者笑著點了下頭：「當然！現在議會裡全部都是我們的人，而且選民的情緒也相當高漲，整個社會上都充斥著要徹底摧毀P.L.A.N.T的聲音。早在四天之前，專項戰爭撥款就投票通過並打進了指定的賬戶里。」
聽到這個答案，穆爾塔·阿茲拉埃爾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看來那些平民果然是一群容易操縱且無腦的蠢貨。這個世界就應該由我們這些血統高貴的精英來掌控、領導！不然的話，就會變成現在這副混亂的樣子。」
「我完全同意您的觀點。如果不介意的話，您能支持我在半年之後舉行的選舉嗎？我保證，只要上台後，一定會完全滿足您和藍波斯菊組織提出的任何要求。」
說著，這名渴望權利的中年男人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充滿了謙卑。
他顯然非常清楚，面前這個留著金色短髮的年輕人擁有怎樣的能量和號召力。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就算是大西洋聯邦的最高元首，穆爾塔·阿茲拉埃爾只要站出來說一句對方是同情調整者的叛徒，他第二天就會遭到刺殺，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因為在大西洋聯邦的政府內部，早就已經被認同藍波斯菊理念的瘋子，以及各大資本利益集團的代言人所控制綁架。
尤其是軍隊，早已實際脫離政府的掌控，成為一個半獨立的政治實體。
而掌握大權的將軍們，有半數以上都十分樂意支持穆爾塔·阿茲拉埃爾。
因為他身後站著龐大的軍工複合體。
只有軍工複合體提供數量足夠且先進的武器，他們才能打贏這場慘烈艱難的戰爭。
看著中年男人那雙對於權利無比渴望的眼神，穆爾塔·阿茲拉埃爾面帶微笑的點了下頭：「可以！我同意了！不過請記住你剛才做出的承諾。我能讓你競選成功，自然也能讓你身敗名裂。要知道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殘忍的懲罰，讓背信棄義者失去一切宛如行屍走肉般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萬分感謝！請放心，我懂規矩。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中年男人趕忙再次給出保證。
就這樣，一次錢權交易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悄悄地完成。
中年男人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權利，而穆爾塔·阿茲拉埃爾則收穫了一個在政界的僕從，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只有那些對黑暗真相一無所知的民眾，仍舊認為自己手中投出的那「神聖一票」能夠代表「民主」和「自由」，代表著他們是這個國家當之無愧的主人。
身穿軍裝的男人顯然對這種骯髒的交易不感興趣，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上激烈交戰的兩台機體。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他才轉過身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我們的強化人計劃實驗體，也能達到這兩個駕駛員同樣的水平嗎？」
「嗯——根據目前的進展，大概勉強能達到五分之一吧。對付一般的調整者和紅衣精英駕駛員應該足夠了。但問題是，實驗體的精神狀態會相當不穩定，必須要每隔一段時間服用藥物。」穆爾塔·阿茲拉埃爾稍加思索后回答道。
從輕微的皺眉動作不難看出，他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滿意。
畢竟強化人計劃的目的非常單純，那就是製造能夠與調整者相媲美，甚至是超越對方的強悍殺人機器。
可現在，這些殺人機器卻沒有達到預期目標。
所有參與計劃的實驗體，都有精神不穩定且壽命短的缺陷。
而且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工具。
當然，這種行為也相當符合大西洋聯邦的特色。
畢竟這個國家，本質上就是以美利堅合眾國為主導的聯合體。
至於美國在歷史上干過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就在身穿軍長男人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屏幕上一直在進行掩護射擊的聖盾高達終於動了。
處於爆種狀態的阿斯蘭精準抓住了一個攻擊的間隙，操控機體藉助飛濺起來的海水作為掩護，猛地沖向艾倫。
櫻率先發現了他，果斷榨乾自己機體所剩不多的能量跟潛力，靠上去鎖住艾倫機體的上肢，使其無法輕易使用斬艦刀和光束劍這樣危險的近戰武器。
「啊啊啊啊！！！！！！！！」
阿斯蘭咆哮著從下方海面掠過，瞬間完成變形。
巨大的四肢當場變成勾爪，末端則是隱藏在勾爪內側的光束軍刀。
滋啦！
當這些光束劍插向艾倫機體的時候，頓時跟PS裝甲發生碰撞，金色的火花四散飛濺。
不用問也知道，阿斯蘭明顯想要切斷相對脆弱的關節。
可在他即將的手的剎那，艾倫突然卸掉了安裝在別後和側面的能量炮。
還沒等另外兩個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股巨大的力量般拽著他們飛上高空。
其速度之快，已經讓駕駛空中霸王想要來幫忙的穆徹底傻眼了。
因為此時此刻，艾倫整個機體背部已經被八個超級引擎所取代，噴射出來的熱流幾乎融化了櫻機體手臂的合金外殼。
別說是MA或者MS了，就連發射出去的導彈都被遠遠的甩在後頭。
「瘋子！這個混蛋絕對是個瘋子！太亂來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穆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甚至不確定，這是不是一次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行為。
尤其是聖盾高達，目前已經停止了一切動作，從數千米的高空跌落下來。
裡邊的駕駛員阿斯蘭，明顯承受不住巨大的過載，要麼陷入昏迷生命垂危，要麼徹底死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