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芷若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痛，彷彿被撕裂了，又重新粘回去的一般。

不過稍事地動了一下，就痛得他脊背上忍不住滲出一層密密地汗珠來。

而最令她恐懼和羞恥的還是來自於雙－腿－之間，那羞人的地方，所傳來的痛，尤其劇烈。

不用問，也知道她的身子不再乾淨了，已經被人糟蹋過了。

芷若的眼淚頓時簌簌地滑了下來，羞惱憤怒的恨不得當場就撞死在馬車車廂里才好。

嫌棄的用力撕開自己的嫁衣，看著身上依舊雪白的肌膚，沒有令人噁心的痕迹，也沒有令她反胃的氣味。

只除了小腹上方的那一枚猙獰的黑色豹子頭像，正活靈活現的正對著她的面容，彷彿在宣告著她已經是某個人的所有物一般。

這樣的場景，令芷若當場就忍不住噁心反胃了起來。

然而從昨夜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的胃，此刻並吐不出東西。

只是無端端地讓她多了幾分乾嘔的難受罷了。

芷若覺得上天是真的是要把她們母女逼到絕地上去嗎？

娘如今已經死了，只剩她一個苟延殘喘的活著，老天卻還要她這般受辱？

雙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不長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之中，流出了血來，她也不覺得痛。

因為比起如今她心裡的恨和痛，絕望和苦楚，掌心裡的這點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悲的是她連到底是什麼人佔了她的清白，她也沒看清。

只隱約記得昨天看到滿地士兵鮮血淋漓的屍體后，她就暈過去了。

而一想起那些死狀各異，卻無一不是慘死的士兵的樣子，芷若的臉色更加的蒼白難看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內昏迷不醒的秋濃也在此刻嚶唔著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先是喜悅她居然還活著，隨後就看到了一身衣衫凌亂，滿面淚光的芷若。

頓時連忙爬了起來，「公主，公主，您怎麼了？」

芷若被秋濃的叫聲給從絕望中驚醒了過來，才意識到原來還有一個人在她身邊。

頓時仔細的掩蓋了一下眼底的傷悲，輕柔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滴，「我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秋濃連忙搖了搖頭，欲言又止了一下后，還是機靈地道，「公主，奴婢沒事，倒是公主您的嫁衣亂了，不能再穿了，奴婢伺候您換一件吧！」

沒說破了，而說亂了，這自然是因為秋濃本身的機靈。

畢竟雖然不明白公主究竟遭遇了什麼，不過自從她被人帶走一夜，早上又奇迹般的被送了回來，如今還衣衫不整的樣子，很容易就能讓她聯想到究竟出了什麼事。

她又哪會在這個時候還去問到她的傷心處？也就只有裝做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了。

芷若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換就可以了，秋濃你先出去馬車外候我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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