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賞心的反擊
此時聽到身邊的佔南天輕輕的點頭道,
「七姨太。」
七姨太?是的,蘇良辰只剛剛才意識到,這個黑髮黑眸的年輕女子從下樓開始是一直說著中文的,只是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女人才這麼年輕也不過她這般年紀,卻嫁給了已經不惑之年的卡希奧?
「南天,這位是?」
眼神在蘇良辰身上打量了一番,又在看向她身邊那同樣有著一雙綠眸的賞心時神色一斂,卻依然不動聲色的看向面前的佔南天。
「這位是我的太太蘇良辰小姐,和女兒賞心。賞心叫--」
說到這裡,佔南天的話語微微一頓,按照輩分來說的,面前的方婷應該是賞心的奶奶,可是她卻又和良辰差不多的年紀,而整整大了一輩。
「我知道,應該叫奶奶!」
賞心笑眯眯的晃著小腦袋的道,這一語既出,蘇良辰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將她攬於胸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著她不要亂說話。卻眼見著面前的方婷不介意的笑笑后,伸手撫了撫賞心的頭髮,那尖銳的指甲留的甚是長,甚至尖尖銳銳的讓賞心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難受。
「奶奶,我可沒有那麼老。我女兒也和賞心差不多的年紀呢!叫我阿姨就好了。」
眼見著蘇良辰微怔了一下,七姨太倒是笑的不以為意的眨眨眼。
「但是別讓老爺子知道了。」
接著,方婷轉頭看向面前的佔南天微微一笑,眸中不是沒有驚訝和探究。
「南天,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如果你義父知道的話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只不過他同樣也會追究你『知情不報』的罪責。」
「這件事情我會跟他慢慢講的···」
吃過午餐后,佔南天便坐上手下的車子親自去堂中見卡希奧。而留下蘇良辰和小賞心為一路的奔波暫作休息。
蘇良辰始終都沉浸在七姨太是卡希奧先生的七姨太的事情上轉不過彎來。那麼年輕貌美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佔南天的稱呼,她甚至都以為是卡希奧先生的女兒了!
也是從佔南天的口中得知,原來卡希奧先生真的一連娶了七個姨太,方婷是最小的一個,當時在做禮儀小姐的她自從在香港和卡希奧先生認識后便跟隨他回到義大利,心甘情願的做起了他的第七房太太,並在幾年前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而除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各自為卡希奧生下一個兒子后不久便相繼去世了,其他幾個姨太沒有人再能夠為他生下一子半嗣。三姨太早就看透自己這輩子的命運,不由得早早心歸宗教,住進了修道院里。只徒留了一個名分。而四、五、六則眼見著不管努力了多少年都生子無望,紛紛流連於燈紅酒綠的環境,最終被卡希奧發現在外和男人苟合的保養小白臉,而一氣之下的通通休掉后,對每個女人都採用了讓她們終生難忘的手段!至於那些手段是什麼,佔南天告訴她,她是不會想要知道的。因為若不是他親眼所見那一幅幅恐怖的畫面,他也不會想要知道。
外界傳說,卡希奧這一輩子心裡就只有一個女人。很多黑幫老大都是非常想要兒子,且最好能夠多子多孫,可是卡希奧卻對兒子甚是淡然的反而只喜歡女兒。眼見著他一房又一房姨太的娶進門,本來七姨太的年紀就最小,又性情溫柔而體貼的照顧自己,更是肚子爭氣的為他在有生之年生下了一個乖巧女兒,到了不惑之年時身邊也不過只有一個七姨太,讓卡希奧越發疼愛的幾乎有求必應,所以眾人便不由得紛紛猜測,卡希奧這輩子心尖上的女人定然是七姨太,不然也不會在四十歲后再沒娶妻,卻突然在五十多歲的時候納了七姨太。
嘩啦!
只聽一聲巨大的聲響,床上的蘇良辰怔了一下的放下手中的書,還沒等叫住那跳下床的小身影,賞心便一溜煙的打開門的跑了出去。
雖然多種事實告訴她,絕對不要好奇心害死貓的多管閑事,可是眼見著賞心出去了她又不能不出去的只好床上拖鞋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由於眼見著傭人們紛紛經過自己這一層樓的往樓上跑著,蘇良辰也跟著的輾轉上了四樓。
這卡希奧家可真是大極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曾經有著七個姨太的共同居住在這裡,蘇良辰甚至都以為他是打算把這裡建造成一間產業樓。不然家裡差不多只有五六個人的樣子,哪裡需要的了整整四層樓?
正好奇的走進人堆里,那傭人卻眼見著她來,紛紛恭敬的站往兩邊,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謝謝。」
蘇良辰會心的笑著,向屋裡張望時卻眼見著一個小小的,和賞心年紀相當的藍眼睛黑頭髮的漂亮女孩站在一個原型花瓶模樣的碎片旁邊,鎮定的眼神難掩一劃而過的慌亂。而旁邊的賞心則看到她來后的上來幾步的拉過她的手,看了一眼短髮女孩的沒有說話。
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隨著層次不齊的幾聲『七姨太』。蘇良辰拉著賞心的手轉身間沖也是聞聲走上前來的方婷點點頭,卻眼見著她那平靜的臉色在看到地上的碎片,又忽的看向原本放花瓶的那空空的櫃檯上看了一眼,眼中劃過劃過一絲寒氣!
「娜拉,你做了什麼!」
方婷冷冷的上前後一把拽過女孩的手臂,眼中的凜冽想把出鞘的刀子一樣,簡直要割破女孩那白嫩的小臉。
「媽咪,不是我。是這個女孩打破的。」
叫做娜拉的藍眼睛女孩一臉平靜的看了方婷一眼后,白皙的小手隨之指向面前的賞心。
「你撒謊!我剛剛來的時候花瓶就已經打破了!」
緊拽著蘇良辰的手,賞心毫不給面子的還擊回去。
「我沒有撒謊,這個花瓶是爹地最愛的一件東西,我怎麼敢把它打破,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當時我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花瓶就已經碎了,而當時只有她一個人。」
娜拉的小手始終不依不饒的指著賞心,那流暢的話語好像不是在說謊,而是根本在冷靜的陳述著事情的經過和事實而已。
正是這點讓蘇良辰心頭一沉,面前的這孩子看樣子才不過5,6的樣子,可是卻已經如此撒謊不眨眼的懂得嫁禍於人和攻於心計,若非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只怕那條理分明的思路和無懈可擊的話一般的人都會被她矇騙了吧?
「這個花瓶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碎的,我是在聽到聲音在找到這間房間的,我來的時候它就已經碎了,是你把它打碎的。」
儘是智商相比較起別的孩子來很強,可是在面對同樣高智商的孩子時,場面一時有些混亂的七嘴八舌說不清。
「聽到聲音?你的耳朵有這麼好用嗎?明明是住在二樓的客人,在聽到瓶子摔碎的聲音后能夠從二樓趕上來而準確無誤的找到四樓的這個房間,你當自己是順風耳嗎?媽咪,你看她自己都露出破綻的一看就是在撒謊。」
只要抓住一定點的把柄,娜拉便立刻拿過來的大做文章,且思維甚是明朗的大腦轉動的飛快。在眼見著此話很是有說服力的讓眾人不由得紛紛向無辜的賞心看來時,蘇良辰終於忍不住了。
「花瓶是誰打碎的我不知道,但是當它摔碎的時候,我和賞心正在房間里看書,聽到破碎聲時她先走一步的在我前面。不是相不相信我的女兒,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做過。若是做過的話她不會不承認的還把事情嫁禍在別人身上的。」
將小賞心的後背貼緊自己的身子,蘇良辰一臉平靜的道。她不是一個偏袒孩子的母親,雖然賞心是她最重要的人,讓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但是這瓶子若打碎的人是她,她也會毫不顧及情面的斥責。
只是嫁禍於人這一點雖然不高明,但是一來知情人只有她和賞心這兩個外人,二來偏偏賞心跑上來的時候沒有一個傭人,同樣也就沒有人可以作證,所以這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
「什麼嫁禍啊?」
隨著一聲低沉的像是開啟了陳年地窖般,不慍自怒的有著十足威嚴的聲音響起,當蘇良辰抬頭間便看到了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穿著一身名貴暗紅色和黑色相間的唐裝,面容滄桑而精神反剪著手,畫像中有著無限威嚴的男人。
左邊那位三十有餘的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繼承了卡希奧身上所特有的沉穩大氣,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一些領導人的氣勢,只是舉手投足的動作卻並不似卡希奧般霸氣外露,氣勢逼人,一看就是源自母親身上的一種高貴優雅。而右邊站著的那位看起來更年輕一些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神色間微波轉動,雖然沒有任何魄人的氣勢,英俊的外貌上那一雙桃花眼倒著實風流撲面,只眸眼轉動間內斂著心機的一看就不是一般家族的子弟。
獅王的後裔就算再不濟,又怎麼可能會出來平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