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蹲下了身子
佔南天從左側的深灰色西裝的男人身邊走出來,那逼人的氣勢無形間遠遠超過了長子西莫,如果不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如果說他繼承了卡希奧的優良傳統都不為過!
「怎麼了?」
眼見著蘇良辰神色間有些不自然,佔南天上前攬過她的肩膀道。
「爹地!」
只若隨著那嗲嗲的叫聲響起,娜拉像是翩飛的小鳥一般沖著卡希奧飛奔而去。臉上的表情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眼見著這副架勢,賞心也頓時嚷嚷著的張開小手,抱向佔南天的大腿,
「爹地!」
仰頭間漂亮的大眼睛里已是有了淚,不僅僅讓佔南天驀地神色一緊,就連還沒開口的娜拉偕同著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這邊看來。
「賞心,怎麼了?」
摸著賞心那委屈的小臉,佔南天微微皺眉蹲下身子,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愛憐。
佔南天心裡是明白的。賞心雖然淘氣但斷然不是個在這種情況下肆意妄為,不懂得分寸的孩子,而看蘇良辰剛剛臉上有些糾結又欲言又止的神色,心裡直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爹地,就是她把你最心愛的花瓶打碎了,她還不承認。」
娜拉抓緊機會的連忙道,仗著卡希奧向來對自己的寵愛,趕在賞心前一步的搖晃著他的衣袖道。雖然她有南天叔叔這麼一個又帥又年輕的爸爸,但是這裡卻是她爸爸的地盤呢!有她爸爸在,誰也不用想欺負她!
「好好好,花瓶,哪一隻花瓶啊?」
卡希奧臉上倒也沒有太多的神色,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慍怒,反而還笑著跟著娜拉往房間走去。那眼中的寵溺之色足以可見娜拉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老爺,是那隻··您最喜歡的『曇花』。」
在卡希奧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方婷微微停頓了一下后,就算不抬頭,也完全可以感受到當看到那一地狼藉的碎片時瞬息萬變的氣息。
雖然老爺收藏了很多古董文物,卻很是鍾愛這隻價格在其中只算得上中等的花瓶,甚至有時候看著看著這瓶子,竟會不由自主的說它真是像極了一個人。真是好笑了,只是一隻花瓶而已,又怎麼會像一個人呢?
「剛剛說,這隻花瓶是誰打碎的?」
反剪著手的轉過身來,凜然的神色在畏縮發抖的傭人臉上掃過!那過於陰沉的氣勢讓賞心不由自主的往佔南天身後藏去,像是那高大的身材可以幫她抵禦一下這好可怕的目光一般。
「是她爹地,我聽到聲音過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站在破碎的花瓶中了。」
娜拉小手一伸的指向賞心,頗有些得意的昂著頭的道。
「不是我!」
賞心飛快的回嘴道,小聲的說話卻並沒有什麼信服力。
看著面前那有著一張蘋果臉的小可愛,卡希奧的微揚起眉,眉宇間神色聚集的像是化不開的濃雲一般,只讓人覺得氣勢逼人的不敢接近。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的而被牽連中去。
「良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攬著蘇良辰的肩膀輕聲的問道。雖然他無條件的相信賞心不會是一個說謊的孩子,但是現在他還是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卡希奧的眼神隨著佔南天的視線而轉移到蘇良辰的臉上時,卻驀地眸光微斂了一下,一雙藍色的瞳孔有那麼一刻的放大。
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后,蘇良辰再三確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賞心做的,可是眼見著自己說完后,在場的人那猜忌的眼神···並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義父。」
在佔南天才剛剛開口,卡希奧便揚了揚手后,隨之一步步的走上前來,在瞪大了眼睛,緊緊攢著佔南天衣袖的賞心面前站定腳步后,隨著周邊那不可思議的眼神···蹲下身子!
卡希奧那尊貴的膝蓋居然蹲了下來,還是在一個年幼的孩子面前!
就在氣不過的娜拉想要上前時,卻被方婷驀地拉住肩膀,暗暗的沖她搖搖頭。爹地對她都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現在居然對這個女孩這樣!爹地是沒有聽到嗎?她剛剛不是已經說是占賞心打碎了花瓶嗎?
「你是南天的女兒?」
儘管面前的人時蹲著的,那無形的壓迫力卻仍然不容小覷的讓賞心的心臟狂跳起來。可是他說出口的話語嗓音沙沙低低的,倒是也沒有想象中的張口便直接罵她,反而問起她別的問題。
「恩,我叫做賞心。爺爺··那個花瓶真的不是我打破的!」
在點點頭的承認后,賞心依然不忘撇清關係的辯解道。那個娜拉是他的女兒耶,不管怎麼比較自己好像都不佔便宜耶!
這讓賞心幼小的心靈里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不在自己家的地盤上,發生起事情來就算是天天也不見得能夠保的了她。
一聲爺爺叫的,卡希奧的心頓時柔軟了一下,就算是他的兒子都沒有能夠為他生下個一女半孫來,現在如此可愛的女孩,還是南天的孩子這般軟軟的叫著自己爺爺,心裡怎麼可能不動容?
只是卡希奧經歷了多少的早就練成了表面上不動聲色,只微斂了一下那藍色的眼眸后,挑挑眉的看向面前的賞心。
「凡事都要將證據,你現在只有一個人證,還是你那邊的,我怎麼就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的呢?讓我相信你,就拿出點別的證據來讓我信服。」
剛開始南天跟自己說他有了女兒的時候,他還不肯相信。畢竟如果南天要大婚的話又怎麼可能不通知自己?只是在後來聽他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感情經過後,不由得很是想見見那位能夠改變他的女人,當然還有那個傳承他血脈的可愛女兒。
若她真的是南天的孩子,就應該有相當高的智商,這點小小的事情,應該是難不倒她的吧?
「南天。」
蘇良辰轉頭看向佔南天,卻眼見著他只低頭的撫撫賞心的頭,肖薄的唇角隨之淡淡的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