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 倭國海軍

二百七十章.倭國海軍

「對呀，他們還打過朝鮮，還打過福建江浙沿海，就是倭寇嘛。看來他們還真是閑不住呢。」

「不錯。今年5月4日，倭國兵部省提出了大辦海軍的建議，將海軍軍官的教育問題單列為一項，指出：軍艦的靈魂是軍官，無則，水兵無以發揮其所長，艦船將成為一堆廢鐵。況且海軍軍官應掌握之知識深奧，達到精通熟練程度絕非易事，故儘快創辦學校，廣選良師，教育海軍軍官是建設海軍之頭等大事。」

「真的？」玄素有點緊張，聯邦也走過這樣的道路，對於這樣具有長遠目的性的決策者，讓人相當不能小覷。

「設在東京築地的原幕府海軍操練所，1月11日舉行的首屆學員開學典禮。學員是命令薩、長等十六個藩派出的年齡在18至20歲的志願者，及約100名走讀生。」他記得，到今年11月4日，更名為兵學寮，取消走讀制，並選拔了15名少年生和29名成年學生。被捧為「明治海軍之父」的山本權兵衛就是這15人之一。雖然由於缺乏經驗和諸多現實問題，使兵學寮沒有能取得重大的成果，但到了1873年，英國海軍少校道格拉斯率領一個34人教官團來日，制定了新的規章制度，就會使教育走上了正軌。

「那麼，您是不是把倭國，當作了對手呢？」玄素看著總督說道。

「眼下不是，但……快了……」手中的酒還在搖曳，就像洶湧的血色。

玄素搖下頭：「大人是不是抬高看它們了？明治海軍真正創建是在1868年1月17日吧？比我們晚呀！既無船也無軍的。伏見鳥羽戰後，為了摧毀三藩，才由陸軍方面的東征大總督有栖川熾仁親王率領，海軍由嘉彰親王為總督，大原俊實為先鋒，調來薩摩的「豐瑞丸」、佐賀「孟春丸」、久留米「雄飛丸」三艦，將薩摩，佐賀和久留米三藩的討伐軍由海路運至關東的嘛。」

「呵，玄素還記得不少呀。」

「嗯，那年……3月26日的閱艦式了，對！倭國天皇睦仁在大坂天保山灣檢閱了六艘軍艦，加起來只有2000噸。還是從薩摩、長門、筑前、久留米、安藝、土佐和肥前六藩徵調來的呢。江戶無血開城，幕府軍的8艘軍艦中，新政腐沒收4艘，「富士山」號、「朝陽」號、「翔鶴」號和「觀光」號，明治海軍才擁有了直轄戰艦，也算才有了海軍吧？」

「這倒是真的，我們算是跑在它們前頭一步。日本起初海軍還和陸軍一起從屬於三職七科制中的海陸軍務科，那年4月21日，官制改為太政官七官制后，海陸軍由軍務官知事嘉彰親王統管，軍務官判事大村益次郎輔之。下轄二局四司，二局便是海軍局和陸軍局。不久，軍務官就上交了一份報告，稱興建海軍乃當務之急，而創辦海軍學校則是此中第一要事。」

「倭人也有明白的。這點上，估計也是被我們影響了吧？肯定的，63年的薩英戰爭就把薩摩嚇住了；之後的收澳門，還有安平城，把葡萄牙英吉利都黑了，明治睦仁和他那幫幕僚不會不往心裡去。」

「不錯不錯，說得好。所以到了去年7月8日第四次官制改革時，軍務官改為兵部省，首任長官兵部卿仍是嘉彰親王。此時兵部省所關轄的艦船僅有3艘，還有4艘運輸船。」

檀煙柔穎端著點心過來了，檀煙接過來說道：「是「富士山」、「東」、「千代田」和運輸艦「飛龍」、「飛隼」、「快風」、「長鯨」。還有在軍務官時代所管轄的艦船中，許多老朽或不適用的，它們都被歸還給了各藩。」

親王慢慢踱到巨大的地圖前：「日本的大規模內戰已經結束，但現在實力不足，所以軍－隊最主要的任務是防範西方國家從海上的攻擊，因此海軍和海防為軍事建設的重點，陸軍的作用則只是彈壓國內武士叛亂。因此明治的日本國防建設必然是海主陸從的方針。但是，明治的主力又是以長州藩兵為主力的陸軍，兵部大輔山縣有朋是長州藩出身，對此不滿，於是在陸海軍分立設省的同時，宣布武裝力量的統稱為「陸海軍」，實行陸主海從的國防方針。」

「剛開始就掐上了。哈哈……」玄素和檀煙都笑。

「去年，各藩所有的軍艦紛紛以獻納政腐，編入了日本海軍。除了2530噸的「龍驤」號和1500噸的「日進」號之外，這些軍艦大多是兩三百噸的炮艦和護衛艦，包括戰艦、運輸艦、通報艦、練習艦、天皇遊艇――御召艦，雜七雜八的艦船一共17艘，總排水量也就是11432噸。」

「這在亞洲小國里，應該算是一股力量了，但是在真正的海軍里，還是夠不上格的。在世界列強里，就扯得更遠了。現在不是英國已經出現了排水量17000噸的米諾陶級鐵甲戰列艦了嗎？」

「真是呢，倭人是很追了，可是落後得太厲害，海軍不是努力一年兩年就能夠有所進展的，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十年之內，沒戲。」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點頭。幾年前，巧取豪奪了滿清花了百萬兩白銀，買下的李阿艦隊，也不過幾千噸而已，可是培養水兵軍官，還不是借著一大幫英國海軍老兵的教練，幾年後才能獨立上艦。

海軍之難，聯邦一干官員開始深有體會，尤其是海軍提督府的軍官們，幾乎是含之色變，其中的甘苦難處，不是過來人幾乎無法知曉。

「據伊賀來的情報，日本已經痛感國力窮困，民生凋敝，加快了經濟改革，創辦官營事業，扶植民營企業，改革兵制，從西洋引進警察、司法、教育諸制度，改善交通和通信事業，以儘快達到富國強兵、殖產興業和文明開化的維新三大目標。山縣有朋就說，強兵為富國之本，所以，陸海軍的擴充也就在眼前了。」

「這幾年，日本海軍也並無有什麼實質上的發展。69年8月，購買了1艘運輸船「大坂丸」號。今年，鹿兒島藩和山口藩各自貢獻了2艘軍艦，佐賀藩，熊本藩，豐津藩和靜岡藩也各奉獻了1艘運輸船。」應該是明年，山口藩和佐賀藩又分別獻出2艘和1艘軍艦。此後直到廢藩置縣，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陸海軍的獨立。

他知道，現在和海軍的人，包括整個聯邦都督府上上下下，以及海陸提督的人說。提防東海倭人，幾乎是沒一個人以為然。幾年前聯邦還沒有真正的海軍就已經登上了薩摩藩的炮台，運回來的薩摩藩舊炮不是都回了爐，變成了炮台上的新炮嗎？現在的聯邦可是已經苦熬苦練了小十年的亞洲新銳，加上已經縱橫四海的陸戰隊和陸軍，不是當今列強，都不會放在眼裡。老一點的海上強國，葡萄牙已經嚇尿了，與荷蘭一戰是早晚的，北面的西班牙也已經列入戰略計劃。之前的安平城，雖然沒有可英國交手，但是江國珍的部下還不是得到了聯邦的暗助，大敗了英國艦隊。就是他的親王府、沙東、古晉，都不會有人慎重的考慮倭國的事情。

這也是的，只要自己留心，就可以。只要他們稍有動作，就不會瞞得過伊賀忍者的耳目。當年籠絡伊賀的這步還是必要的，倭國的一舉一動，不說十分，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

想到這兒，他仰到搖椅上，心安理得了。幫了蝦夷國一把，也留下了幾百蝦夷死士，這在日後也是一把攪亂倭國的助力，如果中倭關係史有所改變，則好；如果依舊還是難以徹底改變，哼哼哼，那就對不住了。我不用你的刀殺你，就是你們的福氣了……

旁邊幾個人哪知道他的心思，還在嘻嘻哈哈的褒貶著東海倭國。

他聽得有趣，也不是的插上一句，逗得大家一陣大笑。可是檀煙的一句話還是叫他心裡一動：「……咱聯邦就是人少些，要不然……」

人！確實是人少，這些年還是緊鑼密鼓的移民生孩子，那才有多少？婆羅洲、北極省、西澳、南非、夏威夷、伊基克，不說比不上當地的土著數量，就是連那些別國的移民都快趕上來了。北極省是加拿大和美國的白人，西澳也是歐洲的白人，南非呢？除了英國人還有布爾人；夏威夷除了美國白人還有倭人，伊基克直接就是秘魯人。

聯邦是鼓勵婚姻，鼓勵生育的，正房是華人以外，二奶三房越多越好，只要是稍有些家底積蓄的都會娶上一兩個偏房。要是娶的達雅人還得大吃二喝一頓，要是娶得越南柬埔寨朝鮮倭國的，自家請上幾個朋友就行了。還有不少人娶了從埃及來的蘇丹女奴和黑奴。現在的婆羅洲可是真正的萬國城，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黑的白的滿街晃。人數比他剛登島時多多了，而且小孩更多。也就意味著日後的人口更會翻番的漲。

可是，這一切都只有不到十年，一旦需要拼人口的時候，還真就是有點抓瞎。歸化的土著，他還是不放心，雖然有些明擺著相當不錯，也算忠心耿耿，但是一開戰，誰又能保險呢？

「嘿嘿！還真說到節骨眼上了。咱們人少，那就多生。」他摟過檀煙，檀煙手裡的酒杯幾乎全潑到玄素身上，她嬌笑著叫道：「玄素姐救命！呀……」就被摟到他的懷裡。

玄素笑著呼嚕著身上的紅酒：「不管，看你把我身上弄的！就叫王爺好好收拾你吧。」她湊近檀煙，小聲說道：「給咱添個小王爺。」說完笑著跳開，拉著柔穎跑走了，剛走半道兒，就把柔穎有望回一推，說道：「你也留下吧！」轉身笑著關上了園門。

現在，總督府這一家子就能分好幾種顏色的頭髮，黃頭髮黑頭髮紅頭髮褐色的白色的，尤其是那幫從埃及帶回來的宮女，更是千嬌百媚。要論伺候主子，柔穎檀煙她們可就遠遠比不了了。而且白天一天不拾閑兒，國事軍事政事，來來往往的電報信札表章情報，會議會談會見會晤，沒完沒了。當初葉根生說是把柔穎檀煙送過來，也算半徒半仆，想著日後收了房有了后，也是個歸宿。那承想，變成了總督府的幕僚機要侍從官，反倒不如那些蘇丹宮女們常得親近了。

今天被總督這一抱，檀煙渾身上下都散了，總督笑著抱起已經軟在身上的檀煙，招呼呆立著的柔穎過來，一把拉住，一起走進花園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