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佟老師,我正經很多個月了
慕容前程瞬間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就如同一個銅鈴一般的盯著玻璃外面的女人。
「你……慕容芳華?」
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怪不得唐靈姿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麼詭異了,原來竟是慕容芳華!
慕容芳華抿唇一笑,就那麼得意而又猖狂的看著震驚中的慕容前程,不緊不慢的說道,「可不就是我了!我當然要來看看我的好二哥了。怎麼,二哥看起來很是震驚的樣子?是看到我的樣子很震驚,還是知道我來看你很震驚?」
「你還想怎麼樣?」慕容前程看著她,恨恨的說道,「如你所願了,我認罪了,已經在裡面了。你還不敢罷手嗎?芳華,到底我們是兄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是有幾十年兄妹感情的。如果當初,不是我們家收養你,你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生活?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就不是就此罷手嗎?」
「呵!」慕容芳華陰笑,「兄妹啊?對啊,你不說我都還忘記了,我們是兄妹呢!近五十年的兄妹感情呢!可是,二哥,你對我有過兄妹之情嗎?」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呢?」慕容前程直視著她,沉聲道。
「是啊,我還想怎麼樣呢?」慕容芳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反問,「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二哥,你啊這輩子,要麼就老死在裡面,要麼現在就死在裡面!總之,你要想活著走出這扇大門,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你就這麼恨我?」慕容前程沉聲問。
「對啊,我就是這麼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呢!」慕容芳華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又陰惻惻的一勾唇,「不過我又不想讓你死的太痛快了,我想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恨我?」
慕容芳華盯著他,那眼神就跟沒有靈魂的鬼魅一般,「你做了什麼?慕容前程你不知道嗎?」
「慕容芳華,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發瘋過?」慕容前程看著她問,「這段時間來,你只是在裝瘋對嗎?慕容蔚是被你囚禁的是嗎?被你囚禁了十年?對嗎?」
慕容芳華看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只是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陰笑,一臉詭異的看著他。
「芳華啊,你裝的可真是好啊!」慕容前程笑了,笑的很是無奈又蒼涼,「那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俞麗艷並沒有死?你在給我設套是嗎?我竟然沒想到啊!竟然還經為你真的想幫我啊!」
「對啊,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啊!你已經在裡面了!」慕容芳華似笑非笑又是得意的看著他,「我探她鼻息的時候,她還有微弱的呼吸的。我還得感謝她啊,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容易就把你給送進來了。她的死,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反正她也沒人在意她,不過只是一個垃圾而已。」
慕容前程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再長長的呼出。
雙眸很是平靜的看著慕容芳華,「我已經如你所願,在裡面了。我也希望你說話算話,幫越兒拿到公司。真要是這樣的話,我不出來也就不出來了。你就算讓我在裡面呆到我老死,我也心甘情願了。我只希望你別坑了越兒。」
「二哥,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呢!」慕容芳華突然間勾起一抹陰笑,眼眸中帶著一抹嘲諷,「俞麗艷死之前一定跟你說過,你的好妻子唐靈姿外面有人,就連那個女兒也不是你的種,是跟那個姦夫生的。慕容前程,你不想知道那個姦夫是誰嗎?」
她就這麼噙著一抹涼涼的,看好戲般的淺笑看著慕容前程。
慕容前程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一抹不好的念頭。
慕容芳華笑的更加得逞又詭異了,用著很輕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她來不及告訴你,我現在告訴你。唐靈姿的那個姦夫正是你的好兒子慕容越。慕容嫣就是他們倆的女兒。你疼了五年的女兒,其實是你的孫女。慕容前程,你這一頂綠帽戴的真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是嗎?」
慕容前程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眸瞪的死大死大的盯著慕容芳華,「你……你……你……」
然而,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慕容芳華繼續說道,「紫荊灣的那套公寓,你以為是用來幹什麼的嗎?就是他們用來苟合的,在你的眼皮底下苟合的。慕容前程,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那死去的老婆,慕容越的親媽,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她在外面也有男人的。只是她做的很隱蔽,你沒發現而已。你一門心思想著要跟大房搶公司,卻是連自己老婆在外面養男人都不知道!」
慕容前程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臉色都有些發青了,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慕容芳華,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慕容前程,在你設計給我下藥,讓文哲把我玷污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著,怎麼把你弄死才是最痛快的。」慕容芳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毀了我的一切,那我也就毀了你最在意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慕容前程恨恨的問。
慕容芳華抿一笑,「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也不會有機會知道的。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慕容越,我會讓他走上和你一樣的路!我親愛的二哥,我一定說到做到!」
說完,朝著慕容前往陰惻惻的一笑,將話筒擱回,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重新拿起,對著慕容前程說,「二哥,你聰明一點呢,知道該怎麼做了。要不然,我發起瘋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來。祝你在裡面過的愉快!再見!」
說完,掛斷話筒,朝著慕容前程笑了笑,毫不猶豫的離開。
慕容前程隔著玻璃看著她漸遠的身影,想要說什麼,卻只發現他的唇在顫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
腦海里不停的迴響著慕容芳華的話「慕容越,我會讓他走上和你一樣的路。我一定說到做到」。
慕容芳華,你這個瘋子,你真是個徹底的瘋子!
不行,他要告訴慕容越,告訴他,慕容芳華根本就沒想過要幫他拿到公司,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幫他。
她只是在報復他而已。
「我要見我兒子,見慕容越!」慕容前程大聲叫著。
但,慕容芳華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
她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慕容前程因為大吼大叫,被強行押制回去。
至於他說的話,要見慕容越,因為他的情緒問題,被拒絕。
然後,夜裡,慕容前程便是越獄了,結果在越獄的過程中高空摔下,送到醫院時,不治身亡。
慕容越收到消息趕到時,慕容前程的身上已經遮著白布了。
他怎麼都無法相信,慕容前程會越獄。
這段時間,慕容前程的表現可是很積極的,他在積極的為自己獲得減刑的機會,結果卻是越獄?
……
佟梔言坐在沙發上,看著慕容煜,輕聲道,「我怎麼覺得二叔越獄這事,透著蹊蹺呢?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慕容煜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這事跟我們沒關係,別去多想。」
「你不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都太不正常了嗎?」佟梔言的臉上透著一抹疑惑。
「哪不正常了?」慕容煜看著她問。
佟梔言擰了下眉頭,一臉認真的說,「我感覺從俞麗艷的死開始,就有一抹不正常。也不是,」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準確來說,應該是從慕容芳華變傻了之後,就很不正常。」
「她是不是真傻,很快會露出馬腳的。」慕容煜一臉神秘的說道。
「你是有什麼辦法?」她一臉好奇的問,然後又說,「你說一個傻到只有五六歲孩子的智商的人,怎麼可能說起話來那麼條理清晰呢?特別是在之前俞麗艷死的時候,我怎麼都覺得她太過於正常了。她是怎麼開車把人帶到她的別墅的?她不是傻了嗎?怎麼還會記得怎麼去,還記得自己的別墅,還得記別墅里的那間地下暗房?大哥被她困在那裡,二叔他們可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感覺,二叔這次是被她陰了。」
慕容煜又揉了揉她的頭頂,笑盈盈的說道,「佟老師,不錯嘛!分析的頭頭是道,條理清晰的。都有做偵探的潛質了。」
佟梔言彎唇一笑,「當然,怎麼也不能給慕容先生丟臉不是嗎?怎麼說,慕容先生也是偵察兵出身的,我要是太差了,豈不是讓你沒面子?」
「嗯,」慕容煜低低的輕笑著,很是滿意的樣子,「我現在特別有面子。以後這種費腦子的事情,都可以交給佟老師來解決搞定了,我只要身體出力就行了。」
「什麼?」佟梔言一時之間沒有理解過來他這話中的意思,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出什麼力?」
「你說出什麼力?嗯?」慕容先生噙著一抹玩味的邪笑,就那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猛的,佟老師反應過來了,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抬手往他的肩膀上捶了一記,「沒正經!」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抱於自己的腿上,笑容精深的看著她,「佟老師,我都正經了多少個月了?自從你懷孕起,我有不正經的機會?」
她垂頭不與他對視,「誰讓你讓我懷孕的?」
她的聲音說的很輕,卻是帶著一抹嬌嗔的味道。
「所以我打算就生這一個,以後就不生了。」他附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佟梔言抬頭,迷濛的眼眸望著他,「那如果是個兒子呢?」
「那就讓他法定婚齡到了就結婚生子,把任務交給他!」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反正媽肯定等得到的。」
佟梔言捂臉,很是無奈的一聲輕嘆,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可憐的孩子,還沒出生呢,就被你爸冠了一個這麼重的任務。」
「佟老師,論可憐,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他雙手扳著她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是不是應該先安慰安慰你老公?」
「啊?」佟老師故作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麼?我好像突然之間耳鳴了,聽不清楚哎。你再說一遍!」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薄唇輕抿,「那我換個方法讓你清楚一點。」
「唔……」她的唇被他給侵佔了,溫柔的吻侵襲著她,擄占著她,但又很好的避開她的肚子。
她的雙手被他反握於身後,而他的大掌則是緊摟著她的腰。
六個多月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天已經大熱,基本也就一件襯衫的日子了。
因為懷孕,佟梔言的罩杯大了一個半的樣子,握著更有彈性與張弛力了。
「唔……」一聲悶哼,略帶著一絲悶苦的樣子。
「怎麼了?」慕容煜鬆開她,一臉緊張的問。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臉柔和又光芒四溢,「踢我了,可有勁了。」
「是嗎?我聽聽。」他貼臉在她的肚子上,臉上的笑容儘是滿足與欣喜。
但,趴了好久,寶寶也沒再踢動一下。
「不跟我打招呼是嗎?」拿手指輕戳著佟梔言的肚子,「等你出來,再決定怎麼收拾你。」
「呀!」他的話剛說完,寶寶又踢動了一下,佟梔言噙著一抹淺笑,「他在抗議。」
這一次,慕容煜感覺到了,笑盈盈的淺嗔,「抗議啊?如果你是小公主,爸爸就不收拾你。如果和慕容博一樣是個皮小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叔,我又怎麼惹到你了?」門口處傳來慕容博很是委屈的聲音。
慕容博倚門而立,噙著一抹痞笑,「那,小叔。事先聲明啊,我並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是你們自己沒關門而已。還有,我剛剛到,就從『等你出來,再決定怎麼收拾你』這句話開始聽到。至於前面,你和小嬸嬸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一點都沒聽到。然後,我只是來傳個話而已,我老爸找你,說是有事要跟你說。最後,我說完了,你和小嬸嬸繼續吧,我閃了。」
說完,快速的閃人,就跟一陣風似的,瞬間就沒了人影。
佟梔言還處於一臉尷尬之中,看著慕容煜,都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了。
腦子裡全都是慕容博的話「是你們自己沒關門而已」。
他們沒關門嗎?
那真是糗大了,剛才的親密動作到底有沒有被慕容博給看去?
「慕容煜,以後不許你動手動腳的!」佟梔言一臉氣呼呼的說道,「省得教壞小孩子!」
說著,趕緊撐著自己的腰,想要從他的腿上起開,卻因為身子有些笨拙而根本就無法離開。
於是,又是朝著他投去一抹怒嗔!
「嗯,」慕容煜應聲,「一會我收拾他去。你就沒當是抹空氣,好了,別尷尬了。到床上休息會去,我去哥那邊,問他找我什麼事。」
說著,抱著佟梔言放於床上,又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這才離開房間。
書房
慕容煜推門進書房時,慕容蔚正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子上攤著一份資料,他正低頭看著。
「哥,找我?」慕容煜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朝著慕容蔚看的資料瞥去一眼,「怎麼看這個?」
慕容蔚正在看俞麗艷案子的一些口供,特別是慕容芳華和慕容前程的。
依慕容家的身份地位,拿到口供的副本並不是難事。
「反正沒事可做,了解一下。」慕容蔚抬頭與慕容煜對視,「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慕容蔚整個人看起來好看多了,不似剛回來時那般瘦的讓人心疼又可怕的。
氣色好多了,也長肉了不少,還有就是身體也可以很自如的行動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十有八九是裝瘋的。」慕容煜很肯定的說道,「連梔言都看得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她倒是裝的挺像啊!」慕容蔚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提到慕容芳華,慕容蔚真是恨的牙痒痒的。
那種十年如一日的暗無天日的折磨,如果他的意念不夠豎定的話,怎麼可能堅持下來?
她倒是好啊,借著裝瘋一事,就把所有的責任都逃脫了。
甚至還又犯下了一條命。
雖說俞麗艷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不足惜。
但,慕容芳華又借著瘋傻,逃脫了法律責任。
「她一定不會就這麼罷休的,肯定還會再鬧出動靜來。」慕容蔚很肯定的說道。
「我就是怕她的目標又是你和大嫂。」慕容煜一臉擔心的說。
「那就讓人她沖著我來!」蔣靜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我知道,她一定不甘心現在這樣。於其讓她先下手,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我來當餌。」
「不行!」
「不行!」
兄弟倆異口同聲的反對拒絕。
「這事我和煜會搞定,你不要摻和進來。我也不可能同意讓你當餌這麼危險的事情。」慕容蔚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嫂,大哥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慕容煜亦是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事我和哥有分寸,你不要管,也不要過問。」
「我怎麼可能不管不問?」蔣靜沉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慕容芳華最恨的那個人是我,她想要對付的人也是我。你們覺得她可能會放過我嗎?她現在仗著裝瘋賣傻的機會,連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了,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肯定,二叔這次的事情,跟她脫不了干係。誰知道她又會使什麼陰招出來?與其等著她來陰的,還不如我們變被動為主動,至少這樣主動權掌控在我們手裡,難道不是嗎?」
不得不承認,蔣靜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讓她一個女人去涉險,慕容蔚和慕容煜兄弟倆怎麼都不可能答應的。
「這事,你不用再說,我不會同意的。」慕容蔚再一次拒絕,「我不可能讓你涉險的。」
「那你又怎麼能保證她不會對我下手?又怎麼能保證我不會有危險呢?」蔣靜也很執著,「這些年,我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不管是慕容芳華還是慕容前程父子倆,明著暗中的給我使了多少絆了,我還不是都應付過來了?這件事情,本來也是因為我而起的,就由我來結束。」
「大嫂,這事我們先緩緩。」慕容煜勸說著,「先讓我和哥解決了,再不行,按你說的來。這段時間,她應該不會有動作的。畢竟才剛剛出了兩條人命,她不會傻到再動手。慕容芳華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做的。所以,我們先不急。我已經讓注意著她了。」
蔣靜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行,先這樣。你這段時間也得多注意著梔言,她六個多月的肚子了,別有任何意外發生。依我看,她學校那邊還是別去了,就在家裡養胎好了。反正我和媽也都在家裡,她也不會無聊。要實在無聊想出去走走,我和媽陪著,再讓小裴跟著。」
「我會跟她說的。」慕容煜點頭。
「文家的公司,你進行的怎麼樣了?」慕容蔚突然問慕容煜。
「差不多了。」慕容煜正聲道,「過段時間就可以收購了。我岳父那邊也在行動著,兩邊一起,文哲沒轍。」
「那你小心點,我怕他們狗急跳牆。特別是慕容芳華。」慕容蔚一臉關心的說。
「放心,我知道,有數。」
蔣靜和慕容蔚回房間。
「為什麼不同意我的提議?」蔣靜看著他,很認真的問。
慕容蔚直視著她,眼眸是溫柔的,也是充滿自責的,「她就是個瘋子,發起瘋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也說了,她恨你。你還往她面前送去,那豈不是更給她機會?我不會讓這種可能性發生的,一點點都不行。」
「但……」
「靜!」慕容蔚打斷她的話,一臉凝肅的看著她,「我們分開了十年,人這一生沒有幾個十年的。我不想再因為這個女人而與你有所分離。這件事情,並不是因為你而起的。相信我,我能解決的。」
蔣靜看著他,點了點頭,「嗯,好。我聽你的。」
這一刻,兩人的眼眸都只有彼此。
他說的沒錯,人這一生沒有幾個十年。
他們失去了最美好的十年,不想再有任何的錯過。
「但,你答應我,絕對不要再給她任何傷害你的機會。我經不起再一次失去你。這十年,我靠著多大的毅力才撐過來的。我每天晚上,幾乎都會夢到你,但很少是美夢。都是你出事噩夢。我不敢告訴媽和煜,我怕他們擔心。我……唔……」
慕容蔚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接下來的話如數的吞進他的肚子里。
他很能理解蔣靜,他又何嘗不是。
這個女人,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半條命。
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便是再也離不開她。
他的吻是溫柔的,帶著無限思念的,渴望的。
蔣靜回應著他,同樣將自己的思念傳遞於他。
房間內的空氣,驟然變的熾熱,亦是飄呼著一抹旖旎與曖昧。
……
郭真榕沒有騙文景萱,她手裡確實還存著一筆錢,而且還是一筆小數目的錢。
不止有現金,還有一些珠寶首飾。
都已經從保險箱里拿出來了。
但是郭真榕看的很緊,又買了一個迷你保險箱,將現金和珠寶全都放在迷你保險箱里,密碼也沒有告訴文景萱。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除了錢,誰也不能相信,親女兒也一樣。
所以,都是用什麼她給什麼。
為此,文景萱恨的咬牙切齒的,卻又沒有辦法。
誰讓她現在身無分文,只能靠著郭真榕的這筆錢。
看來,郭真榕一早的時候就已經防著這一天了,背著文哲竟是藏了這麼一大筆錢。
那時候的文家,那時候的郭真榕,每次拿個幾萬的藏起來,又有誰會發現呢?
這麼多年,自然也就是積少成多了。
文景萱只恨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得這麼周到長遠。
如果,她有郭真榕的長遠之計,現在也不用過這樣的生活。
兩人也沒有要搬家的意思,就住在文景萱租住的一室一廳的舊式小區里。
郭真榕的腿是徹底的廢了,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過了。
這幾天,郭真榕一直覺得下面痒痒的,很不舒服,想著可能是上次診所的手術沒做好,讓文景萱陪著她去診所複檢。
郭真榕還在裡面檢查,文景萱在外面等著,還是拿著手機玩著,一點也沒有在意關心郭真榕的樣子。
反而在想著,她應該怎麼把郭真榕的那筆錢居為己有。
「文小姐,」之前跟她關係還不錯的那護士走至她身邊。
文景萱趕緊將手機收起,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包裝盒,往她的手裡遞去,「白姐,一點小禮物,別嫌棄。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來對我阿姨的照顧。」
白姐倒也是沒拒絕,不著痕迹的就把小盒子收好了。
然後拉著文景萱走至一旁,用著很輕很神秘的語氣問,「文小姐,你這位阿姨之前都是做什麼行當的?」
「嗯?」文景萱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我跟你說,她很可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