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新的生命

第五百二十二章 新的生命

在次進入齊武山,他每往山裡多走一分,都忍不住去想起那段過去,還有在這裡失去的朋友。

現在可能出現在他腦海里最多的還是莫紫凝,她的聲音樣貌也變得越發的清晰。

半夜的時候,聶末已經深入山上,他憑著記憶不斷的找尋第一次見到師父的地方,想從那裡找到點他師父的蹤跡。

聶末知道這次來找他師父,必定非常的困難,他只是希望運氣能好些。

此時聶末靠坐在大樹下。而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他雖然找到第一次見到他師父的地方,但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吃了點東西,他打算休息一下。然後想到當初他得到刀的地方,當初莫紫凝被那特殊的子彈打中,那時他去找過一次,但當時那裡已經被填埋,那現在他若是去找豈不是更找不到。

聶末想了許多,心裡越發的沒有底,他只打算在這山裡找兩天如果未果,他不打算在呆下去。

聶末這兩天一直坐車然後不停頓的上山,他早已很累,不知不覺已經睡著,待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溫熱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頓時讓他感到有一種久違的舒暢感。

聶末一下從地上站起身,打算開始他的尋找之旅,他希望今天就能找到他的師父。

其實現在對於他來說,他也不知道從那裡找起,走了許久,他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去的方向就是那大瀑布之地。

中午時分,聶末在一次見到了那依然奔流如昔的瀑布。

聶末站在遠處久久凝視,任由那不段憶起的往事填滿他的大腦,他甚至希望這樣的記憶能在多一些能在停留長久一些。

聶末在周圍轉了轉,最後又回到瀑布那裡,他打算今天就在這裡過夜,明天在回去的路上在找找,如果找不到他打算離開。

夜已經深了,他了無睡意,坐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聽見了許多的聲音,莫紫凝的,夏小容還有段岐山,甚至還有冷憐鋒。

也許他腦海里的聲音太多,也許他太過於專註,在他不遠處已經走來一人,他都不曾發現,直到此人離他不過五六米距離的時候他才猛然從地上彈起喝道:「是誰!」

「你來了。」

「師父!」聶末大吃一驚,隨即喜悅無限。

「我等了你很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對不起師父。」聶末黯然道,「您怎麼會在這裡?」

「在這裡有很多的朋友。」

「朋友?」聶末不解道。

「你是不是有事要問。」

「是。」聶末點點頭。

「關於那藏刀之地的那些棺木。」

「恩,我想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我不知道。」聶末搖了搖頭。

「那把刀最初的主人其實也在那眾多的棺材里。」

「他也將自己葬在那裡,為什麼?」聶末驚詫道。

「因為他的妻子女兒都在裡面。」

「什麼!」聶末一驚,失色道:「那麼多棺材里的人都是她的親人。」

「對,女兒,外孫女,」

「我不懂。」

「他愛上了三眼人最後的公主,他們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前兩個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死了,他最後不得不將最後一個小女兒送到了薛家,定下誓言,他女兒的女兒.她們若是死了都將永遠與他們葬在一起,這樣的誓言一直到上官流等人找到了薛家才被迫停止。」

「竟然是這樣!」聶末訝道,他原來一直認為三眼人里那最後活下來的女子從一開始嫁給了薛家的人,原來不是。

「他留下百目面具立下血誓,將三眼人首領的亡靈鎖在鐵鏈橋處,三眼亡靈無法傷害他的後人。但他沒有想到他的後人還是遭到了毒咒,都活不過二十五歲。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聶末點點頭,難怪在薛家時那亡靈有些害怕冷憐紫。而且在那鐵鏈橋處她能用奇門神燈震住他。

此時聶末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人時,覺得越發的看不清他的臉。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待仔細一看時,他發現他的師父全身都是血,血幾乎蓋住了他的整張臉。

「不要相信任何人。」

「師父。」聶末喊了一聲。覺得身體像是一下重重摔倒在地,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待他稍感好些,自己早已是大汗淋漓,心跳加速。

聶末重重的吐著氣,夢,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他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現在他什麼人影都看不見,只有那遠處還在咆哮的大瀑布的流水聲。

聶末忽然疾步跑向瀑布下的深譚,看著那黑黝黝的水面,和不斷濺起的水花,他的心猛然一沉,喃喃自語道:「師父您在下面是不是。」

待他的話說完,已經忍不住淚泉,良久他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睛,目光變得異常的深邃且堅定。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聶末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往水底游去。

水底的屍骸很多,他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不得不上來,然後又跳入水中,如此找了幾個小時,他才在水底的屍骸中找到了一件殘破的衣服包裹的屍骨。

聶末將其帶出來后,久久的看著那早已破爛不堪的衣物,這衣物他認識,當初他拜段夢白為師的時候,段夢百就送給他一件,這衣服上面有著奇怪的氣味,可以驅毒,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那樣的氣味,但這樣的衣物質地只有他師父才有。

他師父平時是不穿這衣服的,必定是遇到了危險,而現在他的遭遇已經說明了問題。

聶末想到了剛才那個夢,他知道那是一個『真實』的夢境。

聶末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包裹好屍骨,最後看了看四周,「我帶你離開,我不知道是不是會違背你的心愿,但是我不希望你孤零零的葬在這荒山之中。」

晚上的時候聶末才下到山下,此時已經很晚,他不得不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因為他準備買個箱子裝下他師父的骸骨。他想完整的將他帶回去,打算將他和鬼婆葬一起。

聶末原來本沒有這樣的打算,因為鬼婆做了件讓他難以釋懷的錯事,但是既然人都死了,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在地下相聚。

第二天聶末去買了適合的箱子,帶著他離開,先坐車離開了小鎮,然後去了長沙,既然是將他師父葬在落日鎮,他打算順便找找夏小容他們。

下午時分,聶末到夏小容家,沒有主動去家裡找他們,只是打了個電話,可是家裡沒有人接聽,聶末覺得奇怪,然後打給了夏小容還是沒有人接。

就在他想打給魯力的時候,電話一下響了是魯力打來的。

聶末一接完電話,臉上瞬間露出了喜悅之色,急忙打了車去醫院。

聶末到了醫院門口時,魯力已經在樓下等著他。

「恭喜啊!是什麼時候生的。」聶末遠遠的就笑了起來。

「呵呵。昨天早上,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八斤呢,她這是早產,我擔心了一晚上,昨天早上心才勉強落地。」魯力笑得合不攏嘴,然後問道:「你怎麼來了,憐紫和語嵐她們呢。」

「哦,還在我家呢,我出來辦點事情,順便看看你們,真是巧了。」聶末笑道。

「快,我們上去,小容知道你來了高興得不得了。」魯力像個孩子一般,拉著聶末急忙走了進去,好像都沒有注意到他手中提著的那個大箱子。

聶末帶著這箱子進電梯倒是能進,倒是他這一進去,這電梯就得少裝幾個人。而現在又是人上人下的高峰期。

聶末索性爬樓梯,反正就在五樓,即使在高點也無所謂,魯力也跟著他走了樓梯。

「語城他們呢。」

「哦,語城中午來過,但下午還得上班,鬼月和秦秒柔都在,可塔月清已經離開好幾多天了。」

「去了哪裡?」

「不知道,估計是找俞正城吧。」魯力道。

「應該是。」聶末應道。

「你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

「沒什麼?」聶末道。

魯力沒有在問,這時兩人已經朝病房走去。

聶末一進去,就看見夏小容正看著放在床邊嬰兒床里的孩子,那臉上寫滿了母愛。鬼月和秦秒柔都帶著孩子在裡面說著話,都是一臉的笑意。

「你來了。」夏小容見聶末走了進來,勉強坐起身,一臉的喜悅。

「憐紫她們呢。」鬼月走上去笑道。

「哦,沒來,在家呢。」聶末笑了笑,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夏小容的身邊看著襁褓中的孩子,這是一個新的生命,他現在還在睡,還有些不願意睜開眼睛多看看這個世界。

聶末看了眼夏小容,又看看鬼月和秦秒柔身邊的孩子,他更加的覺得母親的偉大,生命的偉大。

「聶大哥,你起個名字吧,你是他乾爹呢。」夏小容笑道。

「是啊,本以為沒有機會,看來我兒子真是好命。」魯力急忙道。

「我起的是我的姓是不是。」聶末問道。

「恩。」

「那就叫聶夢白。」聶末道。

聶末的話一出,鬼月看了看聶末,目光落在了那箱子上。

「這名字不錯。」魯力贊道。

「恩,我也覺得。」夏小容笑了笑,然後對鬼月兩人道:「你們覺得如何。」

「很好。」秦秒柔道。

「確實很好。」鬼月道。

「咦,那箱子是什麼?」夏小容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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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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