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談戀愛不可恥，但早戀是可恥的啊。很快，兩個人的麻煩就來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程發現，王鵬宇變得有些冷淡和疏離，她有點不解，「你最近怎麼了？」

「我倆的事情被家裡人知道了，我媽氣病了。」

「你說漏嘴了？」

「不是，是老師說的。」

「......」

陳程沉默了，她知道，在老師心目中，她是好學生，王鵬宇是壞學生，一旦兩人有丁點交集，倒霉的永遠是他，而不會是她，因為好學生這個標籤，她反而不需承擔很多壓力。她想，可能兩個人的關係就要到頭了，陳程有些詛喪，她好像真的把眼前這個男孩放進了心裡。

「沒事的，等過段時間我媽身體好些了，我再好好跟她說，你不要有壓力，跟你沒關係，是我的問題。」

「好......」看著男孩的面容，陳程發現，她真的陷進去了，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陷，就是一輩子，連帶著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當然，不只有英語老師，語文老師也插了一腳，只是老師並沒有找誰談話，而是在課上講了一個故事。「我跟大家講個故事吧，當時我帶的那個班有個學習不好的學生，喜歡上了一個學習很好的女生，男生追女生，怎麼追女生都不答應，後來男生就拚命讀書，兩個人都考上了二中，這不，前兩天兩個人手牽著手回來的，那甜的喲。」

聽到老師的話，陳程有些羨慕，她轉頭看了王鵬宇一眼，隨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她以什麼身份去讓他做出改變呢？

很多年後，兩個人提起這件事都一臉遺憾，陳程後悔沒有向王鵬宇表達自己的想法，沒有去逼他一把。王鵬宇遺憾沒有能陪著陳程高中、大學。但不管怎麼說，每個人的經歷再怎麼糟糕終究都是自己人生的一部分，也正是經歷了這麼多，兩個人最終才能放下內心的成見，攜手度過餘生。

轉眼到了學期末。

期末考試成績出后，陳程到老師辦公室詢問暑假作業，正好碰見穆萍老師在查看成績，她看到陳程后對她說，「陳程，我看你期末成績有點退步啊，才101分，是不是那個王鵬宇影響的啊？」

陳程一怔，隨即反駁道「不是，這次題目有點難嘛。」頓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問「那老師，我這次，第幾名啊？」陳程有些害怕，她要是真的退步太多，老師會不會找王鵬宇談話啊。「哦，還是第一。但是跟第二差距有點小，不大像你的水平啊。」

陳程有些語塞，跟老師告別後走出辦公室的陳程有些煩惱，果然班主任是英語老師就有這個弊端啊，啊啊啊。隨即又有些懊惱沒有解釋，但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難不成跟老師說：老師，我覺得這次題目比較難，所以有些發揮失常，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第一不是嗎？還是跟老師說，老師，我是覺得英語好玩才學的，不是為了考試而學的？老師信嗎？陳程搖了搖頭，將雜念從腦海中甩去，心想：下次還是爭取考好點吧，不然老師要找他麻煩了。不過老師對我的水平是有什麼誤解嗎？我真的不是那種為了考名次學習的好學生啊。

「你沒事吧？」看到陳程從老師辦公室回來有點不開學的樣子，王鵬宇關心道。「是不是他們說你什麼了？」

「沒有，就問我學習是不是退步了。」陳程攤了攤手。「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啊，本來就是對英語有點興趣所以上點心，也不會為了考試考好就去學習啥的，考成這樣就是我的水平，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跟老師說，唉。」陳程有點沮喪。

「沒事，你下次考好點就好了。」王鵬宇安慰道。

「回教室吧，老師估計要過來了。」陳程放棄思考，扯著王鵬宇回了教室。

「叮鈴鈴~」班主任踏著鈴聲走進教室，將成績放映出來，道，「初一下學期的期末考，大家退步了挺多的，是不是這次題目比較難啊？」

看到下面的同學一片沉默，老師接著說，「其他成績蠻穩定的，那我們就只說英語好了，這次我們班第一還是陳程，101分，這也是我們班唯一一個一百分以上的同學，第二名陳煒燁，99分，差一點點，其他還有幾個九十幾分的，但是居然還有十幾分的！

熊煥，魏慶越，以兩人之力拖了全班後腿，挺厲害的，連王鵬宇都都比你們好，差不多及格了，不是混一堆的嗎？行了，其他就不說了，考得不好的同學下去努力，有進步的同學繼續加油，然後大家暑假快樂，記得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