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225章

第225章 第225章

莫不是風流雲真的存了鳥……

姜國軍營。

「可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季延連忙問道。

「據說是個世子,之前從未行軍打仗過,越國朝廷派他帶了幾萬的援軍剛到丘岷關。」

「什麼世子?叫什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再去探,務必事無巨細的打聽清楚。」

「是。」

「季軍師,也不必著急,咱們一路打過來,哪一次不是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葉行舟都不來了,上回我姜國密探隨著使臣入京,也得知他們朝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猛將,早已不復十多年前,更何況還有您在呢,您的那些精良的機甲武器不是還沒有拿出手呢?」

季延白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厲聲道,「若再讓我聽到此等過於自負而掉以輕心的話,就從我的營帳滾出去!」

幾人立即閉嘴,悻悻然退了下去,背後卻道。

「這季延也未免過於膽小如鼠了,簡直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軍師,啊呸!」

「小聲點,眼下咱們可都得聽他的。」

「遲早有你栽跟頭的一天。」

「我覺得也是,他那個性子油鹽不進,還覺得自己挺清高,把咱們顯得一無是處,也不知道自己暗地裡得罪多少人呢?」

「算了,算了,他能耐就他頂著唄,看他能耐到及時,走走走,去我帳里喝酒。」

而與此同時,葉涼臣到了丘岷關和趙集匯合之後,也在對之前的對戰情況作詳細了解。

「這季延據說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並不是姜國人士,他曾多次遊歷各國自諫才華,但是由於相貌醜陋,衣著粗鄙,多次被人驅逐,而且這些年來各國之間一直相安無事,他的軍事才智也並不被看中,屢次碰壁,甚至到了衣不蔽體的地步?後來到了姜國遇到了還是還是皇子的陳澧,收留了他並加以賞識,陳澧繼位之後,野心膨脹,對其十分重用,他如此才慢慢走到今天這一步!」

趙集與季延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也摸出了一些底戲。

「可不止這些,青陽你說說。」葉涼臣讓青陽補充道。

「怎麼?你們還有別的消息?」

「這季延之所以行事手段狠辣,採取報復的作戰方式,大抵是因為對越國懷恨在心。」葉涼臣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從江南決定入軍開始,便讓天闕樓的人對季延生平所到之處都一一查了一遍。

原來季延幾年前從他入世想要施展抱負開始,第一個來的便是越國,當時梁王風恆便素有招納謀士的美名,他心懷激情去了梁王府,奈何沒進門便被轟走了,後來終於見到了風恆,季延長篇大論的抒發自己的言論,奈何風恆當時沒有耐心,隨口便答應他留在梁王府,給了一個破舊的院子,從此之後便忘了此人。

他想入世無非也是想要能夠謀生,雖然父母早亡,但是有一個養父和一個姐姐,養父重病家裡已經家徒四壁了,那個姐姐有一次知道他出息之後,高興的過來看他,不過當時季延不在,他那個姐姐被梁王府另一個謀士醉酒看上玷污了,後來他那姐姐自盡了,這事鬧到梁王面前,另一個謀士比季延受重用,只輕責了幾句,拿了一百兩銀子就想把季延打發走。

他心生怨尤,當場將銀錢踩在腳下,扔下話頭說終有一日要回來的,如今可不是要泄憤了嗎?

「竟然有此等事?」趙集愣住了,「可是這梁王如今已死,又怎能將仇恨推在整個越國身上。」

「姜國起兵也並非是他一人能夠決定的,說到底不過也是推波助瀾罷了。」

趙集是三朝元老,十多年前就陪著葉行舟同姜國打過仗的,上回也是朝中無人,他臨危受命,帶了二十萬人馬就來了,可惜已經折損過半,他沒想到這次京都派來的人竟然是葉涼臣,起初倒是吃驚,後來想想朝中也沒什麼人,葉涼臣少年英才他早有耳聞,雖然名聲不大好,但是他更看重能力,再加上他一來就幫著擊退了敵軍,對他也很是看重。

趙集便將眾人召集在一起,說是日後作戰行動可以多聽聽葉涼臣的見解,他有意的將權利放給葉涼臣。

這時候樊軻就出來了,說他年輕氣盛沒有經驗,仗著監軍的身份,便說要推選他看上的人選,這便有了爭執。

事後,趙集單獨見了葉涼臣。

「賢侄,你與那監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是有了矛盾。

那樊軻本來就是風流雲派了來監督葉涼臣一舉一動的,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獨攬大權。

之前在半路上,遇到一個土匪寨子,葉涼臣派人隨手把那寨子頭領殺了,那寨子竟然不小,竟然藏納了兩萬多人,竟然說請求留活口,他們願意招安參軍,願意和他們一起北上禦敵。

樊軻看不上那些土匪,只說是亡命之徒,萬萬不可收留,再說也沒有糧草供給。

但是那些土匪卻說山寨里屯了糧草,他們本是良民,只搶過路人的買賣,沒有殺人越貨,願意趁此機會贖罪,建一份功業。

於是,葉涼臣便做主把人全部收了,就那五萬兵馬還一半老弱病殘,人家都是自帶糧草上門了,這還能不收。

葉涼臣給這兩萬人獨立編了名號,叫長義軍。

長義軍來了之後,根本不把樊軻放在眼裡,只聽葉涼臣的話,有損他監軍的顏面,這矛盾自然是越來越大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越國百姓能夠如此熱血主動投軍,他還有什麼好說的,真是胡鬧。」

之前兵馬損失過重,他本就上奏朝廷要招兵買馬,同姜國之戰也不知要拖多久,這長義軍雖然只有兩萬人馬,但多少也是人啊!

趙集只說葉涼臣以後有什麼決策儘管去做便是,那樊監軍便交給他來應付,畢竟不過就是個挂名的無用之人罷了。

葉涼臣官職雖然只是一個五品的寧遠將軍,但在趙集的保舉之下,也就實際成了軍中說一不二之人,雖然屢次有人不服,但在幾次作戰反擊之後,也再無人敢有異議。

葉涼臣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在和季延的多次交手之後,就將之前丟了三座城池全部奪回,自他來了之後,越國軍隊便多次大勝,勢氣大增。

姜國軍隊節節敗退,一直退到越國境外,軍中忽然就出了內亂,多名大將不見了蹤影,就連軍師季延也不知所蹤,最後,姜國軍隊就像打亂的一盤散沙一般不堪一擊。

越國這邊連連捷報入京,也沒打算乘勝追擊了,畢竟再出去就是狼蝕部落,地形複雜,險象環生,得不償失。

於是,葉涼臣收到京都傳來的聖旨讓他們班師回朝。

之前,趙集已經先收到風流雲的聖旨帶了一部分人先行回去了。

葉涼臣雖然覺得姜國之事有蹊蹺,不應該就這麼草草收兵,但是他收到風嚴已經醒來的消息,他也該回京了,其一是窮寇莫追,其二他也不是真的要為了風流雲鎮守什麼疆土,他利用自己替他禦敵,自己也已經將所有的勢力由暗轉明。

如今的長義軍就是鄭陽一直以來屯下的兵馬,後來陸續擴大也有了五萬人,這五萬人只受他號召。

鄭陽也在後來再次投了軍,如今已經是葉涼臣手下接管長義軍的副將。

葉涼臣還能通過舊的玉山令號召兩萬兵馬,他們蟄伏十來年,慣是混跡於市井之中,如今也安頓在越安城外。

風嚴醒了,葉涼臣只等到時候將他沒死的消息傳遞出去,風流雲必會派人繼續滅口,到那時風嚴若是將風流雲的種種罪行昭告天下,那他這皇位還坐得成嗎?

但是在葉涼臣帶人班師回朝的途中,樊軻忽然說前方山道出現了雪崩,大軍要繞道而行,他告訴葉涼臣不如從夷縣走,也不過多個三五日。

葉涼臣營帳之中,鄭陽抓住了樊軻試圖送走的信鴿,打開看之後,竟然是寫給宮裡人的,說是一切順利幾個字。

「涼臣,昨日我親自跟了出去,的確是樊軻派人去毀了必經的山道,若聽了他的話,誰知他前面有什麼等著咱們呢,莫不是風流雲真的存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心思?」

鄭陽畢竟跟過風流雲一段時間,但當真的對葉涼臣趕盡殺絕之時,心裡的反意也越發的濃厚,倒是更加理解李筠的心思了。

葉涼臣一直在想著到夷縣幾個字,之前阿榆跟他說的夢中險境,看來是真的應驗了。

風流雲,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

不久之後,宮中收到消息,大軍繞道夷縣,途經垢河,行至冰面之時,冰面坍塌,葉涼臣墜入河中,垢河周圍出現小股姜國士兵,冰面之下另有刺客,一時之間血流成河,事後打撈上來時葉涼臣身上中了數刀,已經死了。

按理說也不應該有事,但據說之前打仗之時,身上受了重傷一直未來得及癒合,墜河之後傷口浸水複發,這才不敵。

走這條路上樊軻提議的,當聽到葉涼臣死了的時候,他立即就要跑路,但是被長義軍里的人給抓住,一怒之下給殺了。

跟著葉涼臣回來的除了長義軍,還有一部分趙集留給他的兩萬人,一路上早就跟葉涼臣有了感情,葉涼臣就這麼死了,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不應該殺樊軻,甚至覺得殺了他都不夠泄憤。

明明已經打了勝仗回來了,葉涼臣就這麼死了,人人都心生不平,殺紅了眼一般把那些周圍的姜國刺客全部殲滅。

鄭陽故作哀傷的將「葉涼臣」的屍首裝在靈柩里,帶著大軍再次繞道往京都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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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兄長不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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