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炎毒辛毒之分
三皇子並不喜歡別人碰他，可是蘇滿滿已經碰了他好幾次了。
想到這裡，三皇子面色沉了沉：「雖然母妃失勢，但這裡是皇宮，你們不能亂闖的。」
蘇滿滿挑了挑眉，還沒說什麼，就被擔憂的小公主打斷了話。
小公主有些惆悵，一個是自己的皇兄，一個是她有好感的王妃姐姐，她對了對手指，趕在蘇滿滿開口之前開了口：「要不王妃姐姐先回去吧？母妃這幾日病了，不宜見客的。」
對於小公主，蘇滿滿還是很有好感的，不想寒了小公主的心，蘇滿滿轉頭看了眼蕭停，蕭停沖她點了點頭。
看來今晚還是要夜探皇宮了。
蘇滿滿如是想。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蘇滿滿淺淺一笑，隨後又看了一眼三皇子，依然是那副警惕的模樣，她唇角勾起，伸出手又捏了捏小奶包的臉。
直到把小奶包的臉捏出了一點紅印，她心虛的收回手：「分明是跟妹妹一樣大的年紀，就不要故作老成了。」
三皇子神情微怔，這次倒是沒再躲開蘇滿滿的觸碰了。
兩人正要轉身離開，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嗓音：「兩位進來吧，小孩子玩鬧，莫要衝撞了貴人才是。」
蘇滿滿步子一頓，扭頭看去，是個穿著錦衣的貴婦人，想來就是那位萬昭儀了。
蕭停聽見聲音，也看了過去，正好跟萬昭儀的眸子對上，兩人對視片刻，隨後分開。
萬昭儀淡淡地哄兩個小孩子去睡覺：「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母妃替你招待一下朋友。」
後面那句話是跟小公主說的。
小公主因為偷偷溜出去玩，心裡還有些發虛，不敢看自己母妃的眼睛，乖巧點頭。
三皇子自然是最聽母妃話的，乖乖的伸出手拉著妹妹的手往寢宮走去。
等兩道小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萬昭儀才對兩人開口：「兩位隨本宮到正殿說話吧。」
蘇滿滿點頭，正準備跟著走過去，就見蕭停已經大步跨到她身前了。
她微怔，隨後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兩位貴人身份不凡，不知今夜來訪，有何要事？」
萬昭儀依然是那副溫柔的樣子，淺笑著為兩人準備了茶水。
正殿很大，只是卻沒有宮女伺候。
想到他們二人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一個宮女上前伺候，想來也是真的不受寵了。
等萬昭儀準備完茶水，就又回去坐下了。
「昭儀娘娘，」蘇滿滿沒有喝茶，淺淺朝她點了點頭，「與小公主相識，純屬意外。」
她並不想利用與小公主的關係做什麼。
此番解釋也都跟萬昭儀提個醒，不必因為自己與小公主的什麼關係而有所猶豫。
萬昭儀詫異了一下，還以為這兩人跟自己的女兒接近，就是為了利用女兒，沒想到竟然不是這樣。
不過，也不排除是她的託詞。
萬昭儀很快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樣子，她點頭，等著兩人的後文。
既然點名要見她，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要說沒有所求，萬昭儀是不信的。
所以，她不著急開口。
蘇滿滿也沒有繞彎子的打算：「這次貿然來訪，實際上是聽到了小公主說辛毒一事。」
她看著萬昭儀的神情，遲疑著想開了口。
萬昭儀愣了一下，蘇滿滿不提，她都快要忘記自己的父親是研究出來辛毒的人了。
只是……
萬昭儀捏緊了拳頭，不願再去回想以往的畫面：「兩位如何知道辛毒的？」
她沒有去否認，孩子的話是最真實的，既然小公主已經無意中透露了，她再隱瞞也沒有意義，總歸這兩人是不會相信的。
「實不相瞞，我身邊有位親人無意中染上了辛毒，想找解藥。」
萬昭儀還沒有權利知道皇帝做了什麼事，皇后也沒有。
所以兩人對於辛毒一事都沒有防範心。
但辛毒是萬昭儀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的東西了，她閉了閉眼，面色有些凝重：「本宮沒有解藥。」
蘇滿滿抿唇，她不知道萬昭儀所言是真是假，所以抱著懷疑的態度再次開了口：「這位親人對我很重要。」
「本宮的確沒有辛毒的解藥，」萬昭儀嘆了口氣，「實際上，辛毒是本宮父親調製出來的，解藥卻不是。更何況，有新舊兩種辛毒，我父親只是研製出了舊版的辛毒罷了。」
蘇滿滿抿唇，在皇后那裡，她已經知道了辛毒有新舊兩種。
但她也說不準江南瘟疫得的是哪種辛毒，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問了萬昭儀：「不知道萬昭儀可懂藥理？或是懂得如何區分這兩種毒？」
萬昭儀指尖一顫，隨後點頭：「我父親研製的辛毒，其實並不叫辛毒，父親常喚她炎毒。辛毒是陛下叫的，說的是改良后的炎毒。只不過這兩種毒大體上沒什麼區別的，區別就在於中毒人死後，身體會不會加速腐蝕，白骨化為黑骨。」
萬昭儀所說的黑骨其實是指骨頭髮黑。
如果以蘇滿滿所說的，親人中了這種毒，那麼她不等到那位親人死，是判斷不出來是辛毒還是炎毒的。
不過，江南集體中了毒，所以這一點就很好確認了。
這次瘟疫，應當是辛毒了。
蘇滿滿眸子閃了閃，不打算穿幫。
「除了死後的骨頭，就沒有旁的法子確認了嗎？」蘇滿滿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
萬昭儀本來想點頭的，但想到祖父札記里記錄的內容，她頓了頓，猶豫著開口：「也不盡然。父親的札記里說，還有一種法子可以確認這種毒。」
蘇滿滿眸子一亮，作出驚喜的樣子：「怎麼說？」
萬昭儀沉默，頓了片刻才道：「其實，辛毒和炎毒本為一體，只不過炎毒比辛毒少了味藥材罷了。而這味藥材也是判斷炎毒和辛毒的藥引。」
蕭停抬眸，看著萬昭儀，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神情，最好這個萬昭儀不要騙他們。
萬昭儀沒注意蕭停，繼續說道：「這味藥材也好找，就是天山雪靈芝的根。」
蘇滿滿沉默：「……」
確定沒跟她說錯？
天山雪靈芝尚且不好找，更何況她的根了。
蘇滿滿不懂藥理，也不知道這個天山雪靈芝好不好找，但只聽名字，她覺得這東西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