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拷問
三人同時一愣,傻乎乎地盯著龍志,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什……什麼事?!你……你是南境的人?!」
「不錯!」龍志厲聲道:「你們只管乖乖應答,我自會饒你們性命。/.joo/文字音!」
三人匆匆爬起身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即道:「你想知道什麼?!」
龍志先望了眼狼姑,隨後問道:「地上那五人,他們是誰?你們明明是一夥的,為何會惡鬥起來?」
其中一人脫口而出:「哼!他們……他們是叛黨!我們三人,就是負責出來清剿這些漏網之魚!」
「叛黨?」龍志重複一遍,「你們獸派內部,難道起了叛亂?是如何引起的叛亂?」
「這便是……」正當先前那人準備回答時,在他身旁的兩名同伴忽然對其一推,搖了搖頭,望向龍志道:「突骨兄弟,你說話也得小心,這個人是南境人士,而且武藝如此高強,或許是來我們北界探聽軍情的,此等關乎存亡的大事,我們可不能繼續泄漏了!」
那人聽后即恍然大悟,連連稱是,對龍志道:「總之……總之我們就只能告訴你這些,其他的可不能多說了,即使你把我們殺了,我們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哦?你們倒也不怕死……」說話的同時,龍志望向狼姑,見狼姑臉上略有為難之色,不僅心想:這些北界的蠻人還算有些骨氣,萬一逼急了,可是什麼都打聽不到了,況且他們是否頓生內亂,和我們此次救人也無甚太大聯繫,狼姑何必於此事如此執著呢?
沉寂片刻,狼姑低著頭,也沒有再說話。龍志就重新面向那三名武者,說道:「好,既然你們不肯交代叛亂一事,我也不強求。但接下來,我還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問你們,若回答得好,我自會放你們走,若不肯說的話,我定教你們知道好歹!」
龍志這句話說得豪氣頓生,不容對方再有反駁之意。三人心頭一震,語氣也略微有些疲軟:「你……還想知道什麼?」
龍志先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在你們部落領地之中,是否關押著一名重刑犯,一個名叫段祺的年輕人?」
三人直爽地回道:「是啊……那是雷言的兒子,這件事天下皆知,你又何必問。」
龍志微微點點頭,心想也是,當時裂魂館內聚集了這麼多人,眾人都親見段祺被那五個狼王抓走。停了一停,龍志又問:「好,跟你們實話實說,我就是來探聽他的下落。你們清清楚楚告訴我,段祺被關在何處,可在你們部落領地之內?」
三人回道:「不錯!關押此等重犯,必然是在我們部落領地的地牢之中。不過……你就算知曉,也是無用,外人根本不可能突破我們部落領地的塔牆,接近那個地牢,更不要說闖入救人了,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龍志喝道:「用不著你三人操心!另外,那道塔牆,可有通行之法?」
三名武者對視一眼,冷冷一笑道:「嘿嘿,辦法嘛……有倒是有一個,也只有那一個。」
「是什麼?」
「你去率領一支軍隊過來,然後從正面攻入,一路殺進我們部落領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說到這句話時,三人神情高傲,充滿了蔑視的意味,顯是對他們那道塔牆的防禦充滿自信。
龍志也不跟他們計較,又看了看身旁的狼姑。狼姑的臉色依舊很差,只是臉頰有些紅潤,她對龍志輕輕點了點頭,悄聲道:「龍志哥,他們說的也是實情。」
龍志亦回道:「嗯,看樣子,也不能再問出什麼了。」
狼姑道:「既然這樣,就將他們放了吧。啊……不……不行!」
「怎麼了?狼姑?」龍志詫異道。
「若將他們三人放了,我們救人的事就會敗露啦,得要想個法子。」狼姑個性雖然強悍,但卻不殘忍惡毒,乍看之下與寒詩詩有些相似,實際卻有本質不同,若換作寒詩詩的話,定然是舉手一刀將這三個無關痛癢的人殺了,省得麻煩。龍志看在眼裡,默默地將兩人對比,心中略感一絲溫暖,但也沒有多言。
思忖了一會,龍志終於有了主意。當即他跨前一步,對那三名武者說道:「你們回答得很好,我也沒有其他事要問了,所以……」
猛然間,龍志「唰」的一聲雙手齊舞,緊握雙拳,分朝左右擊出。
只聽「呯!呯!」兩聲,兩名武者被龍志如閃電般的度擊中後腦,應聲倒地,另一名正待高呼,一個「你……」字剛出,龍志即一拳劈來,那人連看都沒有看清,就「呯」一聲中拳倒地,不省人事了。
龍志所使的,正是「天尊拳」里的拳路,在武魂覺醒之下,更是行路詭異,既快又准。
狼姑見狀,不由驚問:「龍志哥,你怎麼……」
龍志揮了揮手,笑道:「不用怕,只是讓他們睡一會而已。」
得知龍志沒有殺他們,狼姑心中稍定。當即兩人挪動腳步,緩緩離開此地,重朝烏干沙城走去。在路上時,龍志邊走邊想,始終想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只是不住嘆氣。狼姑只好在旁勸道:「龍志哥,不要灰心,一定有法子的。」
龍志搖搖頭,道:「聽你們都如是說,恐怕……要進入部落領地,真是有些為難。」
不自禁間,他仰望著灰濛濛的天際,又念起了宮崎之約,以及心音的安危。
時日無多了……
他暗暗想著。
這時候,狼姑見他出神,捏了捏他的手臂,說道:「不要再呆啦,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明天帶你去那塔牆看看,等到了那裡,或許就有辦法了。」
龍志心想也對,待先看過之後,再作商議也不遲。隨即他欣然道:「也好,狼姑,那我們明日一早啟程吧。」
當晚,兩人便在烏干沙城裡住下,直到第二日一早,他們又重新披上斗篷,待出了城后,即騎上晉元乾坤,朝著部落領地馳去。
不出一日,待夜幕降臨時,兩人即見附近坐落著大片的村莊和城鎮,而在不遠的前方,一道古褐色的巨型城牆高高聳立,每一段皆以一座造型陰森,仿似布滿荊棘的哨塔分割。哨塔上亦站立著多名嚴正以待的哨兵,手持鋼刀、長斧、巨錘等兵刃。
此即是整個北界聞名,最為堅固的防禦工事——領地塔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