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交易

蘇星源看著元邪，看著元邪那自信的笑容，再看到元邪送來的刺繡屏風，那是曾經昭朝的版圖，只不過為了美觀，他上面綉著精緻的雲紋。蘇星源摸著那精緻的綉圖，仔細一看便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摸著那雲紋的紋路，在聯想一下軍事地圖他終於訝異了。這分明就是早幾年前桓國推演沙盤敲定進攻四國的路線？蘇星源一直對保密工作有著絕對的自信，可是元邪卻給他展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現實。

蘇星源看著那版圖，只覺得那是對他的嘲笑，哪怕他再喜歡刺繡，也覺得深深地被侮辱了。「元邪！」蘇星源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兩個字。

元邪笑著說：「不愧是蘇大人，一眼就看透了，在下佩服。」

「你是如何得到這件東西的，告訴我。」蘇星源冷聲道。

「蘇大人，你這是命令的口氣么？」元邪輕聲問，這蘇星源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不，是我失態了！」蘇星源寒聲道，不過他還是收斂了怒容，「你說說吧，這個沙盤只有少數人知道。」

元邪聽到這話心中便知自己的計策已經成了一半了他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是少數人么，刺繡可是極費工夫的，這東西是我從夕顏樓買過來的，我都不知道是第幾手消息了。」

蘇星源了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輕聲笑道：「是么，你認為我會相信么？」

元邪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會輕易相信此事，只不過他有更多的辦法，元邪看著那刺繡，他用蘇星源桌上的炭筆又畫了幾條線：「看來，您是不相信你們會泄密啊，那麼這個呢？」元邪這一手分明是近期的推演思路，就算玉蓉已經叛變了，可是夕顏樓卻沒有整體叛變，也就是說花半夏早就掌握了他們準備進攻的消息。

蘇星源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抓著實在是太過難受，蘇星源只好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元邪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想到桓國曾經出的一個笑話。元邪咳嗽一聲：「字面上的意思，畢竟政治上的泄露，和船進水不一樣，真正漏水的是頂層，不是底層。」

元邪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高層出了叛徒，可是這個叛徒是誰，元邪卻不知道了。蘇星源細想了一下之後便撲哧一聲笑了：「元先生，剛才是我衝動了，對不住了。只不過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不知道元先生能不能提供呢？」

元邪道：「那就要看蘇大人信不信在下了。」元邪這樣說著，便翻開了一本冊子，這本冊子上記載了大量的迷憫，「畢竟這可是老師一生的心血啊。」

蘇星源見元邪若無其事地翻起了冊子只好將條件說了出來：「我知道你以昭朝遺民自居，甚至是想要重新看到昭朝曾經的版圖，我答應你，只要事成，你會是那片土地的執政官，而華家將會平反，你的老師會享受國葬待遇。」

「就這麼一點點條件么，是不是把我們的命看得太賤了。」元邪可沒有忘記自己當時吃過的苦，華家當時被冤枉，甚至是被遺棄，到如今都沒有翻案，甚至是成了被人恥笑的對象，只是平反這麼簡單么。

「那你，那你還要如何？」蘇星源有一些猶豫，不過還是問道。

元邪聽到這話樂了：「這不是看我的意見，而是看華家後人的意見，蘇大人，你不要忘了，當年你的先祖如果沒有得到華家的救助，你們還能存在么？可是華家得到了什麼，甚至被你說成是引狼入室的存在。」

蘇星源聽到元邪這樣說有些猶豫：「可是這已經是我能給出最好的條件了？」

「沒問題，您也不要忘了，除了你，還有別人可以和我談條件。」元邪合上冊子慢悠悠地說。

這樣的威脅，蘇星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他連忙笑著道：「還要如何。」

元邪見蘇星源妥協便說道：「大醫精誠，止於至善，除了給華家平反，還有立碑，還有休整祖墳。」

蘇星源愣了一下，他真的沒有想到元邪提出來的要求竟然是這個，可是元邪下一段話卻讓蘇星源猶豫不已：「以及你們的執政官磕頭認錯.」

執政官乃是國民代表，這樣做有傷體面，可是多年來華家一直都是扮演著不光彩的決策，做這個事情也說得過去，但是蘇星源不能立刻答應。蘇星源狡辯說道：「做錯事的不是我們，為什麼要我們道歉？」

元邪搖了搖頭對蘇星源的回答感到很不滿意，他只能道：「如果答應不了，那麼只能告辭了，畢竟此人隱蔽，你們查也需要耗費頗多時間，可是明國的武器造詣你們是看到了的，這幾年如果有所突破，你們攻得下那個硬骨頭么？」

蘇星源聽到元邪這樣說，臉一下子就白了，不過他還是道：「可是這樣有傷國體啊。」

「咳咳！」元邪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了，看來還是體面重要，在下告辭了。」

這一番話讓蘇星源徹底怒了：「一件一件來，你有你的籌碼，我有我的考量，一個事情換一個情報，何如？」

元邪沒有想到蘇星源竟然會這樣談判，元邪笑著將冊子放進了口袋中笑道：「蘇大人，你現在不像是一個官員，倒像是一個商人。」

「蘇家本來也經商，又不丟人。」蘇星源可不喜歡那些士農工商，商人最賤的論調。

元邪笑著點頭：「那麼也可以，不過我根據你的條件回答問題。」

「你和晉國肯定是不對付的，畢竟那朱家是屠戮華家的主力。我可以讓桓國在晉國後方佯動，讓晉國抽調兵力回防，你告訴我這綉圖上的機密是由誰泄露的？」

元邪笑著搖搖頭：「還不夠啊，要是告訴您了，以你們的推斷實力不就推斷出其他人了么，總要再加一些東西。」

「你想要什麼？」蘇星源問道。

「不若不只是佯動，小規模地騷擾可以么？」元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