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叛變
華安言看著花半夏:「其實是你根本不信任畢節,對么?」
「這可不是,我只是想要一個更好的助力。」花半夏說道。
「我不能露臉,到時候華家人會有危險。」華安言見花半夏都這樣說了,只能這樣說道。
花半夏點了點頭:「我自是知道你的意思,你且放心就是了,只不過你要再等等,我想很快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晉國大正元年,太后慕容氏率兵抵禦強敵,慘敗,墜馬而死,副帥華信雨恐家族貶叱遂生歹念,起兵謀反。
慕容雪在到達乾元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行了,起初她以為她只是年紀大了,身子骨有一些吃不消了,可是為了不拖慢行軍速度一直是強撐著的,可是最讓人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移植的皮膚開始壞死了,就像是斑駁的牆壁,血皮子開始往下掉了,紅腫不堪。
慕容雪尖叫著要找張皓,可是鬼醫卻沒有來,他不見了,就像一團霧氣一樣,再也找不到了。慕容雪用了無數的藥材都是沒有用的,直到她的額頭出現了一隻可怕的,蠕動的東西,當她看到自己可怕的臉的時候,她已經快瘋了,直到那隻蟲子鑽出來,慕容雪是被嚇死的,更準確地說是被多種毒物毒死的。
從理論而言,慕容雪的植皮是不會有太大的排斥反應的,可是張皓買通了那個御醫,他們沒有用人皮,而是用了鮫皮,好處是皮膚細嫩,壞處是根本無法貼合。
慕容雪能保住那一層皮,一切都靠著那些神奇的藥膏,可是隨著行軍,慕容雪一度將此事忘記了,而張皓和御醫果斷地給她停了葯。沒了葯,裹皮的殭屍就會現出原形了,這個原型之恐怖讓人瞠目。
華信雨只能宣布慕容太后病重,隨後在與桓國一次小規模衝突中宣布太后以身殉國。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上了華家的船,這不是別人啊,是一國太后啊,誰敢擔這個責任呢?
華信雨與桓國的將領迅速達成了協議,桓國撤兵五十里,而華信雨則調轉了軍隊的方向。這個行動並不隱秘,反倒是大張旗鼓,夾在這兩軍中間的晉國軍隊一下子就成了肉夾饃中的肉了。
華信雨的叛變是朱有為料到的,可是他沒有料到的事情是華信雨竟然敢對太后動手,甚至是裡通外國。聽到這個消息的朱有為當即噴出了一口鮮血:「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一直掛在嘴邊的忠君愛國呢,原來都是一個笑話。」
慕容將軍看到朱有為這種反應也顧不得對妹妹的哀傷反倒是最先冷靜下來:「我想知道你是打算繼續與明國相持還是掉轉頭來收復舊山河,要知道晉國內部還在抵抗呢,需要你拿主意啊。」
朱有為吐出了一口血,心口終於好了一些,他喘了一口氣說道:「繼續與明國相持,畢竟我們現在是在賭。以華信雨對於晉國的熟悉程度,他會很快掌控大局,再加上都是互相了解的對手,太過熟悉,會陷入苦戰之中。相反花半夏好難捏一些,更何況兩家都姓華,難道不會撕扯起來么」
慕容見朱有為說得有禮,便點頭答應了,只不過慕容接下來的遇到的事情才讓慕容知道,什麼是生亦難死亦難。慕容很快遇到了和自己的兵力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對手。
明國的軍隊身上的護具均出自花半夏已經形成規模的鋼廠,其堅硬耐用程度比所謂的明光甲要高上幾個檔次了。更不用說武器了,花半夏給軍隊準備的火槍一律配備的機關槍,射程遠,穿透力極強,晉國的軍隊剛動,面對的就是蕭祈夜埋下的埋伏以及槍林彈雨。
而且蕭祈夜的打法極為猥瑣,在正面戰場上,他們是以足夠的火力進行壓制,使得晉國的軍隊寸步難行。而在夜晚,又有一支隊伍開始放冷槍,專門朝著營中將領下手,這讓晉國的軍隊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心生恐懼。
這樣日夜顛換,晝夜不休,使得晉國的軍隊趨於疲乏,就是鐵打的朱有為也受不了這樣的騷擾。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明國到現在也是堅守據點,並沒有主動進攻跡象,而後頭的華家卻開始攻城奪地,步步緊逼了。
就在朱有為煩躁不安的時候,突然有一日,蕭祈夜的軍隊停了,高掛免戰牌。朱有為終於能夠睡上一個好覺了,可是這個好覺卻是他丟盔棄甲的誘因。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沉沉的夢鄉之中,一時之間都以為這是一片死地。
可是就在這一片死地之中,死亡軍隊還是降臨了,蕭祈夜帶著大部隊直接正面衝擊了朱有為的大營。朱有為倒是逃跑了,因為他素來淺眠,根本沒有睡熟,在聽到一點響動之後,朱有為迅速驚醒,他直接騎著馬逃跑了,腳上都只穿了一隻鞋子。
朱有為的反應很迅速,他保住了自己的命,可是他將他的百萬大軍甚至是子嗣都丟在了蕭祈夜的手中。這一戰是沒有懸念的戰爭,蕭祈夜迎了,甚至是只付出了一個兵輕傷的代價,因為那小子在叫醒一個俘虜的時候,他的腳被當成豬蹄子啃了。
張德貴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昔日威風凜凜的內務大總管,就連皇后也要給幾分面子的內務大總管成為了階下囚。可是張德貴到底是大風大浪見過的,他抱著懷中的孩子面不改色。他平靜地看著蕭祈夜:「將軍好。」
「張總管,數日不見,一切可好?」蕭祈夜笑著問道。
張德貴苦笑著搖頭:「階下之囚,將軍客氣了,老奴知道老奴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但是這個孩子終究是無辜的。看在他是明國執政官胞姐的孩子的份上,老奴能否求求您留下他一條命?」
蕭祈夜訝異地看著張德貴:「你不是一個忠誠的人,你背叛過昔日晉皇,可是你為什麼會為一個孩子求情。」
「因為他只是一個孩子。」張德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