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木子的「約會」

真醫生一看大概也知道這女孩可能是第一次來例假，畢竟這種推遲到20左右的情況也是有的。

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了張文遠一些關於例假時的注意事項，完事還特意囑咐他最好帶著李清妍去醫院檢查一下。

急救人員走了剩下李清妍倆人和張文遠大眼對小眼，突然李清妍彷彿觸電一般裹起衣服直奔廁所。

這一下又把張文遠嚇到了隔著廁所門問道：「李哥？沒事吧？」

李清妍略顯焦急的聲音夾雜著傳來：「沒事，你快去幫我買點那個。」

這句話弄得張文遠一頭霧水：「那個？哪個啊？」

「X生巾啊？還能哪個啊？」

「哦，哦！馬上去。」說著張文遠帶著錢也沒換鞋就下樓了。

畢竟是地段不錯的新小區，各項生活條件也便利，小區門口就有一個私營的小商店。

店老闆也和張文遠認識急忙暫停了正在看的電影：「張叔，來買煙啊？」

「不是，那個……」活了六十年第一次第一次進店買『麵包』繞是張文遠臉皮比較厚這會兒也覺得尷尬。

店老闆覺得有些納悶，老頭今是怎麼了？「哪個啊？」

「X生巾有嗎？」

「就在後邊那呢，您自己拿一下吧。」說著就繼續點開正在看的電影站著在那看。

張文遠也不知道這類東西分的到底有多細緻，加上第一次買這東西的尷尬隨手拿了一個420夜用就過來結賬。

這店老闆雖然開店的，平時進貨都是媳婦關著，而且這類女性用品來買的人也基本不會問他。所以他對這類東西的分類也不了解，不過卻對張文遠有些好奇：「張叔，您這是給誰買啊？家裡又雇小保姆了？」

「哪啊，家裡來一農村親戚。還有急事先走了啊……」說著張文遠就出了門口，留下滿心瞎想的店老闆。

畢竟有女兒的父親對這方面多少都了一些，雖然不會知道的太詳細但『日用』『夜用』兩種還是能分清的，更何況曾經給女兒買過這類用品，快被水沖浮囊的李清妍看著包裝上大大的『夜用』倆字一陣無語。

無奈的又仔細看了一下包裝上的用法將就著用上了。

之後折騰了一上午，把床上該洗的該還的全弄清了。也不知道是李清妍第一次用的某些物品，還是張文遠這個一輩子錯買成超大號夜用的原因。李清妍總覺彆扭在沙發上起起落落的扭來扭去，彷彿有釘子一般。

看著李清妍那不自在的勁頭，張文遠即疑惑又有些關心的問道：「李哥你這是咋了？」

李清妍白了這啥老頭一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事。」

……

下午張文遠拉著李清妍先去取了身份證在然後又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醫生只是叮囑了一下近期的注意事項。

這下弄得李清妍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連醫院的正規檢查都查出自己變身了。雖然也不不用擔心什麼被『切片實驗』了，可這每天兩次變身就夠難受得了，這下親戚一來直接變不回去了。

再加上生理期的正常反應李清妍是越發煩躁，看什麼都多少有些不順眼，就是跟張文遠說話都帶著幾分火氣。

張文遠很少見到這種狀態的，這事自己還幫不上忙。正好又欠幫忙的周智才一頓酒，為了不觸霉頭乾脆打了聲招呼躲了出喝酒去了。

一個人點著煙靜靜的看著外邊越來越暗的天空，李清妍煩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一些。

下身傳來的粘稠感提醒著李清妍該換『麵包』了，掐滅了煙走進廁所看著只剩下最後一片無奈的搖搖頭。原來這東西這麼不禁用啊？也才終於明白老伴年輕那會兒為什麼總在趕上超市打折的時候採購一堆了。

本想打電話讓張文遠回來的時候順便帶幾包，又想起這老小子對這東西還不如自己了解。正巧肚子又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算了，順便找個地吃點東西吧。」

小區門口便利店老闆不知道什麼原因出去了換成了老闆娘看店。畢竟同位女人，老闆娘為人還不錯給了李清妍一個小的牛皮紙手提袋又送了兩包紙巾。

春天傍晚的微風還是很舒服的，颳得馬路兩側的柳葉刷刷作響，也吹散了幾分煩躁感。

李清妍不自覺的走到了自己以前常去的一家麵館，剛推開門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

林木子那天雖然被李清妍灌醉了，但他也多少有些喜歡上了這個豪邁靚麗的女孩。

最近幾乎每天都會給李清妍打個電話，雖然那邊總是像抽煙喝酒燙頭的那位一樣用『恩、啊、這、是……』之類的萬金油高冷的回答著自己的一切。

但要不說人都「犯賤」呢，女神越是冷淡你越想上去跪舔，更不用說林木子這種從小几乎都是順風順水沒挨過社會毒打的孩子。

今天宿舍里的老三魏來不知怎麼地就拉了一個中文系女生宿舍搞聯誼，奈何林木子這兩天腦子裡都是李清妍就沒有去參加。

他一個人在宿舍本來想訂個外賣，然後拿起手機鬼使神差的就給李清妍打了過去。

「喂，哪位？」

「我，林木子。」

「哦，小夥子，咋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個……」

「啥事？」

「這個……」

「大小夥子磨磨唧唧的，沒事我掛了啊！」

「別……我就想問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有時間嗎？我請你。」

「好吧，說地址。」

掛了電話林木子也顧不上激動了，趕緊洗澡換衣服更是拿出魏來的男士香水在身上噴了噴，隨後一路小跑著出了校園大門。

李清妍這邊掛了電話又給張文遠發了個微信打了聲招呼，坐上了一輛公交車。

要是擱在往常李清妍還真不會去，主要今天煩躁了一天了也想著喝點酒發泄一下，張文遠又出去了。正巧趕上林木子電話過來，想起他那天晚上被灌趴下糗，這下連喝酒的發泄對象都有了。

……

還是那天晚上的步行街不過吃飯的地點卻換成了萬達廣場三樓的一個漏天燒烤。

看著打扮有些騷包的林木子坐在那裡焦急而又緊張的望著樓梯這邊，看到自己還站起來揮了揮手。

李清妍不免感覺有些可樂，快步過去也沒客氣隨意的往林木子對面一坐：「你先到了，咋不說先點上吃著啊？」

「美女沒到，我怎麼能先點呢？你說是不？」

「呦呵？小夥子沒看出來啊，平時打電話也沒這麼油嘴滑舌啊？」

「不是……」李清妍這句話噎的林木子有些接不上話。

「不逗你了，點菜吧。」看著被自己噎的有些局促的林木子，李清妍輕輕一笑。

林木子把菜單遞給李清妍：「姐姐你點吧」

之前電話里林木子都是用「你」來稱呼她，李清妍也沒在意。

但這會兒見面了一聲「姐姐」叫的李清妍有些皺眉頭也沒接菜單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林木子：「你叫我啥？」

「姐姐啊？」林木子張口之後突然反應過來女孩子都不喜歡被叫老趕緊又改口到：「要不叫妹妹？」

這話一出口李清妍臉色更難看了：「姐姐？妹妹？這是你能叫的？按輩分最少你也應該……」

剛說到這李清妍瞬間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老頭了，抬手撫額：「額，算了看你小子挺有眼緣的，我就吃點虧。叫我『李哥』吧。」

這什麼鬼稱呼？那天搭訕的時候雖然林木子也聽到張文遠叫她「李哥」當時也沒在意一直以為她名字叫「李歌」呢，後來問了名字卻也因為著急要聯繫方式忘了這茬。

今天才知道這聲「李哥」不是歌曲的歌，而是哥哥的意思。弄得林木子一臉萌逼。

看他愣在那李清妍『霸氣側漏』的又一句：「咋了？你還不樂意啊？」

「好吧，李哥……」面對一個漂亮女孩叫哥林木子怎麼想都覺得彆扭：「李哥，你點菜吧。」

「你點吧。」

「李哥，你有啥忌口的不？」

「沒有，看著點吧，多來點酒就行。」說著李清妍從手提袋中掏出煙來點上一顆。

……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倆人邊吃邊喝邊聊。說是聊天其實狀態基本又回到了倆人打電話的時候，林木子口若懸河李清妍在邊上「恩、啊、這、是……」。

吃喝了沒一會兒突然一陣歡呼，餐廳裡面那個簡易的小舞台上上去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歌手吸引了正對著舞台的李清妍的目光。

「這地方還有唱歌的啊？」

本來就在有一搭沒一搭找著話題聊著的林木子趕緊結果話茬：「不光是有駐唱還能點歌呢，這也算這個露天餐廳的最大特色了。」

看向舞台聽著略微勁爆的歌聲李清妍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略顯失落：「那倒是不錯啊。」

畢竟年輕察言觀色的本領不到家，林木子也沒發現李清妍的失落：「想聽什麼歌？我去點一首？」

「就點一首……」

「木頭你不是說不出來嗎？」這邊李清妍還沒說完就被門口一個聲音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