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碗水真不好「端平」
「啊！」親眼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重返青春性別甚至也跟著改變這事總歸來說太過離奇，哪怕老李頭這輩子也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還是有點害怕。
「爸，怎麼了？沒事吧？」而客廳中的李清安聽見自家老爺子的叫聲趕忙站起身準備去看看。
「哦，沒事剛才開燈有隻鳥從窗子外邊飛過。」老李頭畢竟也算半個練家子雖然人老了，反應還是挺快的，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反鎖上卧室的門。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老李頭也徹底從一個「糟老頭子」變成了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而李清安聽到老爺子的回復覺得沒啥事又繼續癱坐回沙發重新拿起手機，張璇也從卧室出來詢問了一句也覺得沒啥就有回屋了。
老李頭過了初時的驚訝也多少有些淡定了下來，畢竟下午剛經歷過。雖然當時只是睡醒了之後發現的沒有這次「親身經歷」這樣驚恐，但老頭畢竟活了大半輩子多少也算經歷了大風大浪心思還算比較沉穩的。
下午那會兒畢竟剛睡醒又加上光顧這懷念自己已故的老伴也沒想太多，只是事後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出現幻覺了。不過這畢竟第二次了，而且還是親眼看著變身的。
「不會真是我精神分裂或者老年痴獃了吧？不應該啊？」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則伸手拉開自己的衣領向下看去。
衣領雖然並沒有完全拉開，還是看見了胸前那兩坨不改屬於自己的「肉」。伸手又向下摸去，雖然多少有點心裡準備，但當發現胯下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消失了，心下還是一驚。
「不會真的精神分裂，或者老年痴獃出現幻覺了吧？」一邊嘀咕著伸手扶著額頭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逐漸變黑的天空，發了會兒呆然後掏出手機上網查起來老年痴獃的癥狀來。雖然智能手機玩的不是很流利但簡單的上網查資料老李頭還是會的，查了一會兒發現老年痴獃和精神分裂的癥狀自己一條都對上。
翻著各種網頁查著各種信息發現查出來的結果越來越扯蛋，突然一條「如何確定自己是否出現幻覺或者第二人格」的信息出現在網頁上：「如何確定是否出現幻覺最簡單隻需要對著自己感覺是幻覺的地方拍照或者錄像，然後讓其他人觀看是否和自己看到的一樣。如何確定自己精神分裂或者出現其他人格則需要準備……」後邊的老李頭也沒心思看了。
「這不扯呢？還拍照給別人看？我直接走出去讓我兒子看不就行了？」心裡想著隨即站起身準備出去，可走到門口又停下來了。「萬一不是幻覺是真的呢？兒子兒媳怎麼看我？總不能說兒子你爸變成女孩了吧？」
「哎！」搖著頭又走到鏡子面前看著鏡子中的少女嘆著氣「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啊？」伸手摸著自己現在水嫩的臉蛋，突然靈光一閃「照片？對了照片！」趕忙拿過手機對著鏡子調好角度「咔！咔！……」連續拍了四五張，不過拍完照片又糾結了起來「可是該發給誰看呢？」。其實老李頭是個挺爽利的主但奈何這事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才開始各種糾結。畢竟一個不好自己先不說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最起碼自己是晚節不保了，搞不好還會拖累家裡。
「清平？那小子我這邊剛發過去隨著電話就能過來；清安？這小子不著四六的；清嵐？這妮子總愛胡思亂想搞不好還認為我給她找后媽呢？」一邊想著自己這三個兒女一邊翻著微信突然一個名字映入眼帘「對，小張子，這小子總不會說什麼吧。」隨即就點開備註這小張子的聯繫人把那幾張照片發了過去。別看備註著「小張子」讓人容易誤會是個毛頭小子，其實只是比老李頭小兩歲的小老頭。
這邊最後一張照片剛過去，那邊老張頭就回了一段語音「老李哥，這閨女誰啊？你發給我是啥意思？發錯了？」
聽了老張頭的回信當場愣了下來「不是幻覺？這還真變女孩了啊？」這土都快埋到眉毛了突然迎來這樣的變故打了老李頭個措手不及「這要變不回去怎麼辦？以後孩子們怎麼看我啊？鄰居們又該怎麼說三道四啊？是不是還會被抓去切片研究啊？」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知道微信短消息的提示音響起。老張頭見半天沒有回信邊又發了一條語音消息「老李哥沒事吧？到底啥情況？」
拿起手機剛想回一條語音說自己沒事，可看到按在語音按鍵上那少女般的青蔥玉指一個激靈趕緊取消改成手寫「哦，沒事就是發錯了。不早了我睡了啊。」
發文字消息后老李頭突然發覺自己貌似不是簡單的變成少女了，自己的聽覺視力包括反應都會到了年輕人的狀態甚至感覺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好。
「這年輕了也還不錯。」身體狀態的變化讓老李頭多少有點小興奮，但是「為什麼變成女孩子啊？只變年輕性別不換多好啊！」就這樣坐在床上又胡思亂想了一陣子。
「不管了睡覺，沒準一覺起來就沒事了」這會老李頭也想開了，畢竟已經這樣了想不開也沒啥用，關燈上床準備睡覺。
可能是身體因素影響或者自身生物鐘的影響，畢竟現在才晚上八點半。老李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打開手機屏幕借著亮光看看自己的手，一會兒又在隆起的胸前摸兩把。到不是說老李好色，現在畢竟都六十多了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而且那方面多少也有心無力了。只是期望著自己趕緊變回去，這少女的身體加上枕邊的長發雖然更有活力但老李怎麼都覺得彆扭。
這樣在床上折騰了將近半小時老李多少也有點累了，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有點心力交瘁。老李還算身體跟心理素質比較好的了，這要換另一個指不定都能嚇到精神病院嚴重的甚至直接送太平間了。累了也不折騰了，就那麼雙目無神的靜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獃，隱約間還聽到客廳中兒子和兒媳的說話聲。
張璇輔導完作業又把然然哄上床，從卧室走出來順便接杯水坐坐在沙發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問道：「你爸呢？」
「老爺子睡去了。」李清安歪靠在沙發上用手機看著電影頭也沒抬淡淡的回了一句。少許時間或者是電影結束了又或者是想起了什麼，關掉手機皺褶眉頭望著自己打扮時髦的老婆「說說吧，咋會突然想起要接送孩子了啊？不會只是因為工作時間原因吧？」畢竟是自己老婆李清安還是十分了解的，像她這樣平時有時間都懶得照顧孩子的主突然來這麼一出肯定有貓膩。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好好陪陪孩子」這話其實張璇自己多少都有點心虛。
「真的？」看著寫了滿臉『心虛』的老婆李清安更加肯定有啥貓膩了「要真是這樣，那就跟老爺子一起接送孩子。」
「哪有跟公公一塊帶孩子的啊？」這下張璇也明白暫時瞞不住自家老公嘆了口氣。「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本來想過段時間再跟你商量的。」
「啥事？」
「我想要不就讓老爺子提早半年搬去跟你哥他們住去吧？」張璇一臉平淡，彷彿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
「不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嗎？兩年一次我和大哥輪流照顧我爸，你也同意了的啊？」李清安多少有點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還差多半年呢，你讓我過去跟我哥怎麼說？」
「怎麼說？你別提你那大哥了，你當李清平他們一家子是啥好人？」聽到老公提起他哥張璇瞬間火就起來了。
「我哥他們怎麼惹到你了啊？你這麼說他們。」李清安直起身等著自己媳婦。
「你怎麼就這麼傻啊？」張璇伸出食指推了推李清安的腦門接著說「這幾年你爸的退休金都給他們還房貸？」
「真的？」聽到老爺子的退休金都給了大哥李清安瞬間心理不平衡了起來「你從哪聽說的？」
「就前兩天你哥過來看你爸，出門的時候我正好到家，在門外正好聽你哥說要把退休卡還給你爸。」張璇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最後你爸也沒收，還說李墨上馬上上大學了需要用錢。」
「我說咋自從我爸住過來之後，我哥還專門叮囑我每月給爸五百塊錢啊？」李清安多少優點反過味來「感情是這麼回事啊，我還說在我哥家住的時候他們每月就著老爺子錢呢。」
「現在明白了吧，你爸這明顯是偏心你哥，我看你爸就沒拿你當親兒子。」說著為了給自己老公拱火又接了一句「誰知道咱們每月給咱爸的錢有沒有過個手又到李清平那啊？」
「行，要真這樣這一兩天我就跟我哥他們說去。」沉穩了片刻李清安也下定決心去跟哥哥說說這老爺子退休金跟贍養的問題心理也是憤憤不平『平什麼？吃我的住我的，我還給著錢。結果這錢轉頭又給你們，我圖什麼啊？』
倆人猶如兩個蛤蟆一樣氣鼓鼓的對坐了一會兒李清安突然想起孩子的事「不是，媳婦。這老爺子要是去我哥那了這孩子馬上暑假了到時候誰照顧啊？」
「我早想好了，到時候讓我媽過來。」張璇眼中多少有點矯捷「到時候讓然然陪她姥姥在一個屋。」
「恩，也行。」李清安想起幾乎每年夏天自己的丈母娘總會過來看看「正好今年也不用老太太一個人住賓館了，還省了一份花銷。」一邊說著一邊就親昵的摟過自己媳婦「咱們也能痛快地過一下二人世界了。」
「死樣！別毛手毛腳的孩子還沒睡著呢。」
「這臭小子！」聽著隔壁客廳兒子兒媳的對話老李頭瞬間火就起來了翻身下床準備出去教訓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