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向李清嵐坦白
老李頭是真的沒想到張璇會問起李清妍的問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思慮半天還是決定用張文遠頂鍋：「她是你們張叔的遠方堂妹。」
「堂妹？」別說張璇就連李清嵐都不信這說辭了，張璇冷笑一聲又從包里掏出老李頭買的那身小西裝的發票以及卷在其中的那根長發：「那這張收據您怎麼解釋？那天給您送東西那女孩穿的就是這身衣服。還有這根在您枕頭上發現的長發，而且還不只這一根。這又怎麼解釋？」說著張璇還拿手捏起那根頭髮。
「這……」雖然隔著餐桌但是老李頭還是認出了那是自己第一次買小西裝的收據，至於長發更是不用說肯定是自己在老二那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張璇看著自己公公難堪的表情放出了一記絕殺：「難怪房子死活不肯過戶啊，原來是為了我們未來的小后媽啊？嘴上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過世婆婆……」
楚虹趕緊出言攔了下來：「弟妹！話別亂說。」
這句話之後氣氛也就僵持了下來，老李頭在那想著該如何解釋。其他人包括倆孩子都看向了表情糾結的老李頭。
「那是……那是張文遠帶她來串門時候留下的……」這話老李頭自己說的都有些有氣無力。
「呦呵，串門還能把頭髮掉在被子枕頭上？」難得佔據上風的張璇滿臉的鄙視與嘲諷：「而且那天您在張叔那喝多了清安打電話也是她接的吧？」
「那天……」
「而且前幾天天我還看見她跟清嵐一塊逛街，是您故意讓她接近清嵐的吧？」說完張璇扭頭看向李清嵐。
雖然李清嵐也不希望父親給自己找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后媽，但是張璇這對自己父親步步緊逼的態度著實讓她不喜，皺褶眉頭看了張璇一眼：「我認識李歌應該是個巧合，那次喝多了要不是多虧她送我回家，可能已經被人家佔了便宜。」
「啊？」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一聽自己妹妹差點被人佔便宜，一直在旁邊看著沒說話的李清平心裡一激靈：「清嵐怎麼回事？沒吃虧吧？」
楚虹也透露出明顯的關心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說啊？」
「沒事，都過去了……」
「李歌？」關注點完全不同的張璇瞬間發現了華點，這名字不對啊，雖然記不太清了那天給公公送東西去說的確實不是這名字啊？「不對，那天我見過一次她對我說她叫什麼妍。」
隨後又補了一句：「名字都告訴你假的還說不是居心叵測？我懷疑她就是騙您的房產來的。」
這句話重新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老李頭身上，就連李清平的兒子李墨都在心裡想著網上各種段子以及各種網路小說的狗血橋段。
李清平畢竟是當老師的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從心底里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父親的為人。這會兒聽著張璇的話火氣上來了：「清安！張璇！事情沒確定不要編排咱爸。」
「行啊，那就打電話把她叫來。當面問問她省的說我編排咱爸。」說著張璇扭頭又看向了李清嵐：「清嵐你應該有她電話吧？打電話叫她過來。」
張璇那頤指氣使的樣子讓李清嵐十分反感，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本身就有所懷疑的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眼見李清嵐就要打電話老李頭心都快懸到嗓子眼了，那個手機就跟衣服一塊放在手提袋裡。這要是電話一打他們再翻出那身女裝就更沒法收場了，心下一橫既然都這樣了索性就說李清妍是自己給他們找的后媽得了。雖然同樣不光彩也比變身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多多吧：「清嵐別打了，我跟她……」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拿起手機老李頭才驚覺時間到了，趕忙按照約定接通了電話。
「喂。」
「啊？」
「好，我馬上去。」
掛了電話老李頭也知道時間不多了，再待下更麻煩吧索性強裝胃炎：「行了！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回頭再跟你們說吧。張文遠打電話說有事，我先走了。」
老李頭起身拎起手提袋就走，臨出門口的時候張璇在那邊又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不是張叔有事，是那小妮子找您吧？」
老李頭也沒搭理她摔門出去直奔廁所了，楚虹見自己公公真生氣了怕他這樣出去在出點什麼事，趕緊拽了一下李清平：「趕緊出去看看咱爸去。」
「算了，我去吧。」李清嵐說著拎起包就出去了。
「正好清嵐去吧，哥我還有事跟你商量。」李清安跟張璇其實一早就商量好了，如果老爺子死咬著不同意就跟自己大哥商量。
這會兒正好李清嵐出去了，趕忙攔下了站起來的李清平。
……
李清嵐站在門口左右望了一下剛好看見自己父親進了男廁所，也就跟過去站在廁所門口等了起來。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誰知沒等到父親出來，卻是李清妍低著頭整理著剛才父親拎來的手提袋走了出來。
「李歌？」伸手拉住了她一臉狐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還從男廁所出來？」
剛才被張璇懟的還在生氣的李清妍這會兒徹底蒙了，清嵐怎麼守在這？
李清嵐本來就被李清妍和自己父親事情以及自己二嫂剛才的言語弄得有些煩悶，這會兒看她在那愣神再加上自己父親到現在還沒出來，心裡不自覺的開車了。瞬間脾氣就急了質問道：「我爸呢？你們在廁所幹什麼呢？」
「他……我……」李清妍雖然平時偶爾會想被家人發現了該怎麼解釋，但真的發生了一時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你在這等著。」李清嵐看她那結結巴巴的樣子也不指望從她嘴裡問出什麼來了，顧不上男廁所不男廁所的了幾步沖了進去。
李清妍看她進去了扭身就想走，可是剛邁出兩步就停了下來。自己這樣走了清嵐還指不定該怎麼想呢，到時候再告訴清平和清安他們？
「哎，算了。」
男廁這會兒也沒人，李清嵐把所有隔間都打開看了一下結果自然是沒有發現。火急火燎的又沖了出來雙手抓住李清妍：「快說，你把我爸弄哪了？」
「清嵐你冷靜一下……」李清妍伸手按住了激動的李清嵐，看著她滿臉焦急的神色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告訴她變身的事情：「清嵐，我就是你爸。」
「你是我爸？」稍微冷靜點的李清嵐聽著這不可思議的話，一臉看白痴的表情望著李清妍：「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還是說你腦子有問題？」
「你先跟我過來再聽我慢慢解釋……」看著身邊不時路過的其他食客和工作人員，李清妍眉頭一皺這地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我到要看你怎麼解釋。」李清嵐跟著她走進了一間沒人的包間，心裡則在想著先聽聽如果她真的有問題就立馬報警。
倆人打發走了服務員，李清妍慢慢跟她解釋起了變身的事情，怕她不相信又如那天跟張文遠解釋一般細數起李清嵐從小到大的往事。
……
露天燒烤餐廳李清嵐看著忙碌的李清妍，慢慢思索著她說的話。雖然之後給張文遠打電話確定過，基本能確定她就是自己父親，可心底還是難以相信這樣詭異的事情。
父親變母親？不對這是直接變妹妹了啊？喝著果汁看著剛才一來就送李清妍玫瑰花的林木子，甚至還有人追求了？
想到這突然又想起自己馬上三十了居然還是單身，抓狂！這都叫什麼事啊？
李清妍跟自己女兒坦白了之後心裡始終壓著的石頭放下了一點，就連被張璇搞壞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忙碌過後跟王子豪打了聲招呼，坐到了李清嵐身邊拿起旁邊林木子遞過來的飲料喝了一口：「不早了，清嵐你先回去吧。」
扭頭又瞪了身邊的林木子一眼：「你！還不快回去明天不上課啊？」
林木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道：「還早，我再坐一會兒。」
「爸……」李清嵐十分彆扭的叫了一聲，發現李清妍在使勁瞪著自己使眼色趕忙改口：「那個李歌……我剛請了明天的假，今晚您去我那吧？」
李清妍也知道這是女兒想親眼看一下自己變身在確定一下，她也理解：「我下班得到凌晨了，而且……你那個室友胡一曼呢？」
「沒事，我等您。」李清嵐也知道她的意思，怕到時候再嚇到胡一曼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一曼她明天早上八點就得到公司，所以……」
「那行吧！」又喝了一口飲料站起身來：「好了我要忙去了。」
林木子在李清嵐她們來的時候就互相介紹過了，雖然剛認識但是追女孩先搞定她身邊的人准沒錯，所以這會兒專門又點了一堆吃的想給李清嵐留個好印象。
李清嵐也打著了解自己父親變身後具體情況的盤算，也就順著陪林木子聊了起來。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清麗的歌聲想起李清嵐抬頭看著摘掉圍裙在舞台上唱歌的李清妍有些痴了。
一瞬間她彷彿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母親對著坐在沙發上的自己，幸福的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