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事了就做一次「體檢」

再推門出去前的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狀態怎麼去？

「你是誰？」

「我是你爸！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是我爸？我還是你爺爺呢！臭丫頭說你把我家老爺子藏哪了？」

……

腦補了一下可能出現的情況，瞬間一身冷汗，抓了抓這彆扭又略顯凌亂的長發搖著頭又坐會了床上，本來的困意也瞬間全無，靠床頭又是一陣胡思亂想。

也確實沒辦法不胡思亂想，返老還童就夠匪夷所思了，這還來個性別轉換？畢竟老年人多少都有點古板不像現在接受各種網路信息衝擊的小年輕這邊變身轉頭就能帶著詭異笑容轉身給室友爽爽。

「總這樣也不是事啊？」老李頭搖搖頭嘆息著「先不說這變身這麼匪夷所思的事，就老二那兩口子明後天還指不定怎麼找老大鬧騰呢，都怨我小時候把他寵壞了這又攤上個這麼不懂事兒的媳婦。清平一家子倒是不錯……」

「對了楚虹。」想著大兒子李清平老李頭瞬間想起了老大的媳婦楚虹在市三院當護士來了

「可這是也沒法跟楚虹說啊。」抓了抓頭癟著嘴在配上清秀的的臉龐多少還有點小可愛「要不就說想做個體檢，有問題或者被發現了再說？」

想好了借口老李頭也沒有猶豫太多拿起手機就給大兒媳婦楚虹發了條微信。

「楚虹，忙嗎？」

「咋了爸？這麼晚了有啥事？」那邊楚虹看了看時間雖然多少有點疑惑為啥自己公公這晚上十點多給自己微信，但也沒想太多。

「沒事，就是想明天你那做個體檢。」

「爸，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要不我讓清平過去看看你？」楚虹覺得有點不妥又瞬間有播了電話過去，結果傳來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剛要重播一次結果公公的微信又來了「別打了，然然睡了。」

緊接著第二條又來了「沒事，我沒病就是想體檢一下。」

「您不會是跟人動手傷著了吧？怎麼想起體檢來了？」

「沒有動手。」一邊回著老李頭這會兒的俏臉難免有些泛紅，自己原來給孩子們留得是愛打架的印象啊？「我不就是脾氣多少有點急嗎！」這樣想著有幹勁給楚虹回了一條。

「別瞎想，我就是好久沒體檢了，過去檢查一下。」

「哦，那行吧。」接著楚虹又發了一條「對了爸，要體檢的話明天記得別吃早飯啊。」

「好，那我睡了，別回了。」

這邊楚虹看著公公發過來的消息，總覺得怪怪的。

「怎麼就想起體檢來了？」不自覺的就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靠在床上看書的李清平聽見自己老婆嘀咕扭過頭來問道。

「咱爸剛給我發微信說明天要去我那做個體檢。」

「體檢？咱爸病了？」李清平也沒心情讀書了，摘了眼睛把書合上放到一邊的穿透柜上。

「聽咱爸的意思是沒啥事就是想體檢。」

「哎，爸這脾氣沒法說」嘆口氣李清平接著說「那應該是沒啥事。」

「你是不是有段時間沒去看咱爸了啊？」楚虹眉頭一皺

「這不是最近學校比較忙嗎」一邊捏捏鼻樑李清平略顯疲憊的回答道。

「借口，又不是快考試了哪來那麼忙啊？」楚虹略微有些不滿「再說了，你弟他們一家子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吧，我這周日我看看有時間的話過去看看咱爸。」說著李清平略一停頓想起來「對了，明天買箱奶給咱爸拎回去。」

「行，那……這周日我也請個假跟你一塊看看咱爸？」

「你去？不怕有跟張璇吵起來啊？」說著李清平就想起去年過年那會兒的事來了「你就別去了，再說了周日你那也忙。」

「那……」楚虹看著自己老公也知道他是怕自己過去吃虧「哎，行吧。」

「就這樣吧，我睡了明天上午還有兩堂課呢。」李清平打斷了話題鑽進被窩「你也早點睡啊。」

「恩，我在看會兒。」楚虹又接著複習起考試資料來。

……

給楚虹發完微信之後老李頭有就躺下睡了，第二天因為不用送孩子上學更是難得的睡到了上午九點。

醒來后看著自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老李頭多少還是有點慶幸的，要萬一還是女孩子，別說體檢了門都沒法出了。

「哼！這兩口子。」洗漱完看著不僅沒有給自己留早飯還扔了一水池的鍋碗老李頭一生氣一邊無奈的收拾起來……

十點多在市三院大廳休息椅上坐了會兒就看到楚虹從電梯旁邊的安全出口走了出來。

「這呢」老李頭起身迎著楚虹走了過去。

「爸沒事吧？」楚虹一邊緊走兩步過來攙住老李頭一邊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事，我能有啥事啊。」

「真沒事？」楚虹多少還是有點不相信不過還是領著老李頭往體檢科走去「那怎麼想起來要體檢啊？」

「咋了？沒事我就不能體檢一下？」老李頭也多少看出點兒媳婦不相信自己不過『人老精，馬老滑』稍微強勢的反問了一句。

「行吧，沒事最好。」對這公公楚虹多少也是有點無奈。

驗血、驗尿、B超、胸透……能做的檢查項目老李頭都讓兒媳婦拉著自己做了一遍。楚虹只能無奈的跟在一邊陪著。也幸好今天做體檢的人不多，不然自己只請了倆小時的假都不一定夠。

中午醫院食堂本來楚虹看著對面拿著紙巾一點點仔細擦著餐具的公公多少有點苦笑不得，打算帶著老李頭去外邊吃，畢竟食堂里的飯菜比外邊的要難吃的多，平時連自己都是哪怕訂外賣也不去食堂，可實拗不過自家公公。

「行了，爸！雖然食堂飯菜都不怎麼好吃，但畢竟是醫院食堂各種病人聚集的地方人家的餐具比你那紙巾都乾淨。」

「理是這麼個理，但你能保證洗碗筷的人就那麼負責？」

「爸，我們醫院現在都是機器洗的根本不用人工。」

「你就能保證機器就不會出啥問題？」說著把擦好的餐具遞給楚虹「給，去打飯吧」

「爸，我是真說不過你。」楚虹頗為無奈的結果擦好的餐具起身走向打飯窗口。

「少打點！我吃不了太多。」老李頭還在後邊喊了一句。

……

「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爸，您都問了快八百遍了。」

「我這不是想著拿了早點拿了結果就不用那麼麻煩你了嗎。」

「最快也要下午，要我說您就先回家出了結果到時候讓清平給您送過去。」

「別了，我在這等會吧。」

「您在這等著幹啥啊，我這就倆小時假下午上班又顧不上您。」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該上班上班不用管我，我就在小花園那溜達溜達。」

「不是，爸……」楚虹這邊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略微抱歉道：「不好意思爸，我接個電話。」

「沒事。」老李頭也沒在說什麼只是低頭繼續吃起來。

「爸，我科里有點事要先走了。」楚虹接完電話站起身就要收拾自己吃到一半的飯菜。

「不再吃點了？」

「不吃了，來不及了。」

「別收拾了，正好我還沒吃太飽」說著老李頭就把楚虹的剩飯搶了過來。

「爸，要不我再去給您要一份？」看著絲毫不嫌棄自己的公公，楚虹多少還是有點感動。

「不用了，你不是著急嗎？去忙吧，不用管我。」

「那……行吧」剛走沒兩步楚虹又想起檢查的事來忍不住又回來叮囑到：「爸，吃完休息會兒，就回去吧。就別等檢查結果了，回頭我讓清平給您送過去。」

「行了，趕緊去忙吧，檢查結果我自己去拿你們就別管了。」

「好吧。」楚虹確實多少有些拿自己公公沒辦法再加上科里確實有急事「那我先走了，有啥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這孩子，還沒老呢怎麼就這麼絮叨啊？」老李頭多少也有些無奈看著楚虹上了電梯才又接著吃起來。

……

吃完飯在住院部外邊的小花園溜達了會兒又找了個石凳做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跑了兩三躺體檢科要檢查結果，最後一趟在得到還要再等一個多小時才能出來后乾脆連小花園都不去了，直接坐在體檢科門口的休息椅上。可是剛坐下沒一會兒，昨天晚上那種感覺又來了。

「不會又要變身吧？」老李頭新下一驚，這樣想著老李頭也顧不上什麼別的了迅速起身向前緊走兩步拉住一個小護士。

「姑娘，廁所在哪？」

「啊！」說不好是被嚇的還是老李頭沒控制住把人家小護士抓疼了。

「沿著走廊過去右轉就是。」小護士的職業素養還是挺好的「要不我陪您過去？」

「謝謝，不用了。」道謝完老李頭扭頭就快步走了過去，走了沒兩步乾脆小跑了起來。

看著『狂奔』出去的老李頭小護士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大爺您慢點，小心點。」

進了男廁所，隨便選了一個沒人的隔斷剛進去鎖上門老李頭就又一次變成了美少女。

「噓……」進了隔間后老李頭緊繃的心一松喘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嘀咕道：「還好沒被發現。」這剛放送下來就又一臉的尷尬的從地上拎起自己的褲子。

「今怎麼就想起穿這條帶腰帶的褲子來了。」一邊懊悔著一邊又把要帶緊到頭勉強讓褲子不掉下去。

「還好沒人看見。」自我安慰了一下后突然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又揪起了頭髮「這男廁所該怎麼出去啊？難道只能等變回去？」

就這樣一會兒蹲下，一會兒靠著隔間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等變回去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