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庭聚會上意外的變身
「你找誰？」
看著對面開門的少女，張璇上下打量了一番。憑藉著多年買衣服的眼光以及透過襯衫隱隱露出的黑色蕾絲內衣，張璇基本能肯定這少女身上的衣服就是那張收據上的。
張璇瞬間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張……」經過最初的震驚后李清妍也冷靜了下來：「我是張文遠的遠方表妹，請問您找誰？」
「我找李建軍。」
「您是？」
「我是他兒媳婦，過來給他送日用品。」
「哦，李哥和我堂哥一塊他出去了，要不您進來坐著等會兒？」
聽著一個小姑娘叫自己公公『李哥』，張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想著『李哥？叫的還挺親切的啊。』
不過張璇來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想在多做久留，把手上拎著的袋子遞過去說道：「不用了，我要去接孩子了，你幫我轉交一下吧。」
看到東西遞過來后張璇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李清妍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雖然嘴上客套著但心裡其實生怕張璇進來等『自己』回來。
回到屋裡看著張璇送過來的自己的日常用品李清妍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暖意。
晚飯後的時候張璇又把今天見到李清妍的事說了一下，雖然加深了李清安的懷疑卻也沒有想出太好的辦法。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畢竟捉賊拿贓、捉姦在床。
……
這幾天李清妍在張文遠的「強迫」下也習慣變身後換女裝。而且對於變身時間也有了初步了解：每天下午和晚上各一次，只是開始和持續的時間略有不同。
每天上午出門溜個彎，下午和晚上變身後則是宅在家裡。不用接送孩子，又沒有其他糟心事也過的清閑。
周日午飯的時候老李頭的大兒子李清平為了聚餐的事打過電話來了。
「爸，下午6點我過去接您。」
「接我？幹啥？」老李頭完全忘記之前李清嵐提過的聚餐的事。
「之前清嵐沒告訴您？不是說好了今天聚餐嗎？正好我也把您的檢查報告拿過去。」
「哦，我忘了。」老李頭搖搖頭隨後又覺得不對：「我不是說過不聚了嗎？」
「爸，您就別推諉了，我前天給清安他們也打過電話了，都說好了。而且飯店都訂好桌了。」
「你們……」
「行了爸，我下午先接了清嵐然後跟清安一塊開車去張叔那接上您。」李清平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對了，到時候把張叔也叫上。」
老李頭看這邊孩子們都準備好了自己不去倒也不合適了只得作罷應下來：「行……吧。」
「好，到時候您跟張叔也別出去遛彎了等著我接你們。」
這邊放下電話老李頭扭頭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文遠：「晚上跟我一塊去吃飯？」
「吃飯？去哪？」
「我家那幾個非要聚餐，還讓我叫上。」
「我不去了，你們自家聚餐我去不合適。」
……
晚上口嫌體正直的老張頭還是跟著來到了飯店包廂手裡還提著一個手提袋。
這頓飯多少吃的有些壓抑，雖然各個臉上都帶著笑容。可目光言語中李清安張璇兩口子卻帶著刺跟李清平一家和李清嵐虛偽的交談著。
倒是倆孩子一個不問世事低著頭玩著手機，一個開開心心的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又嘗嘗那個。
看著場上的氣氛有些僵硬，張文遠主動打起了圓場。
「來倆侄子侄媳婦還有清嵐，老頭我平時不喝酒的，今天趕上你們的聚餐陪我和一個？」
「張叔請客起了。」
「張叔……」
「張叔……」
這杯酒下去飯桌上的氣氛多少有些緩和。李清嵐也主動跟平時接觸比較少的二嫂子張璇聊起來，畢竟一個年輕一個特愛打扮話題也多圍繞著服裝化妝品之類的。
楚虹則不斷給小然然夾著菜，問著學習成績、在學校交到多少朋友之類的。
李清平作為老大雖然迂腐但在媳婦楚虹的提醒下也舉杯從老張頭開始打了一圈。
……
看著緩和的氣氛張文遠朝著李建國使了個眼色低聲嘲諷了一句：「你呀……就是拉不下臉來。」
還沒等李建國『發飆』張文遠連忙舉起酒杯：「來李哥，我敬您一個。」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下弄得李建國無奈的緊，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端起酒杯陪著喝了一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楚虹作為大兒子的媳婦而且又比較明事理主動端起杯站了起來：「弟妹，以前的是就算我這個當嫂子的不對，咱就過去吧。嫂子敬你一杯。」
一句話說出來全桌人都安靜的看著張璇。張璇看了一圈桌上的人略一沉吟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今沖著張叔的面子以前的事我就原諒你了。」
「哼！」聽著這話老李頭急了：「你原諒了？合著之前還是楚虹的錯了？」
另一邊坐著的李清嵐也有些不憤的斜了張璇一眼，剛要張嘴接話那邊楚虹卻先接過話茬：「爸，您別生氣。以前的事就算我錯了，您別沖弟妹發火了。」
「你……」看著楚虹都這麼說了老李頭也不好發火了，但心裡還是有些氣不順。
看著這一家子要吵起來張文遠在邊上打了個哈哈「雖然不太清楚到底啥事，但看我面子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居家過日子都和氣點就行了。」
楚虹又端起杯子朝著張文遠舉了起來說到：「來弟妹，咱一塊敬張叔一個。」
「行吧之前的事就算了。」張璇也一塊舉杯敬了張文遠一個。
雖然這事算是過去了張璇放下杯子也沒有站起來但卻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清安。
李清安伸手拍了張璇一下站起身來：「前邊的事就算了，不過……爸，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不是該過戶給我們啊？」
提到房子的事老李頭火氣又上來了「房子？房子不是商量好的等拆遷了你們哥仨嗎？老二你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是之前是商量號的，可是我哥的房子首付是您和我媽掏的吧？你現在又拿著退休金給我哥還房貸對不對？」
老李頭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有些顫抖，強自鎮定下來：「給你哥還貸怎麼了？你媽重病的時候你哥出錢最多，而且你之前包工程賠了不還是家裡給你補上的？再說了這房子還有清嵐一份呢，你現在是要獨吞？」
「我哥？我哥你們都給準備好了，清嵐從小就最享福而且早晚要嫁出去，我呢？就這房子你還不捨得給我？」
「你……你這不孝子……」這下氣的老李頭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靠著椅背在那顫抖著。
「再說了，房子給了我們到時候清嵐結婚的嫁妝我出行不？」
「老二！」「二哥！」李清平和李清嵐一人喊了一句便快步走到邊上扶住老李頭。
「老二你少說兩句，這房子我不和你爭行了吧。」李清平說著又低頭對著老李頭安慰道：「爸，您沒事吧？來喝口水。」
楚虹也在邊上幫著搭了句腔：「爸的退休金是我們跟爸借的，到時候會換的，房子我聽清平的我們不要。」
聽見楚虹的話張璇緊接著就冷嘲熱諷了一句：「呵，您大房子新小區住著，這會兒又跑這沖好人來了？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還啊？這會兒說的好聽等拆遷了你能不要？」
這句話把楚虹頂的夠嗆，雖然這樣但作為大兒媳婦這會兒也只能忍著不去還嘴，生怕再鬧得更厲害了。
憋了半天的李清嵐聽這刺人的話也急了：「二嫂，有你這麼說話的？房子我也不要了行不？」
「你？你更沒資格要，給了你不早晚到外人手裡？」
「二嫂你……」這一句話把李清嵐噎的夠嗆。
那邊緩了一會喝了口茶水平復了下心情的老李頭眼看著自家女兒和二兒媳婦要吵起來火氣又上來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說是仨人的就是仨人的，沒得商量！吃飯！」
這種家事張文遠也沒法插嘴只能在邊上看著，這會兒聽老李頭一句『吃飯』趕忙接了過去：「行了都少說一句，吃飯……先吃飯吧，在外邊咱不談家事。」
畢竟在場的多少都有些怵老李頭，而且又有張文遠這個外人在邊上看著。場上一時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老李頭氣鼓鼓的加了兩塊子菜又苦笑著朝著張文遠端起杯來：「哎，老弟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你這說什麼呢，拿我當外人是不？」
「沒事就好，來咱哥倆再和一個？」
「來，我幹了，李哥你隨意。」
喝完這兩杯之後一股熟悉的眩暈感傳來老李頭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右手……
「我去個廁所。」說著也沒管桌上的其他人扭頭出門奔著廁所快步走去。
過了一會兒李清平感覺自己父親去廁所的時間有些過長眉頭一皺站起身來：「爸怎麼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其他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李清嵐隨後也跟著站起來：「哥，我跟你一塊去吧。」
李清安因為老李頭死活不給他房子氣不順還是看自己哥哥和妹妹不順眼沒動身。
邊上的老李頭倒是瞬間想起什麼來，立馬起身把李清平和李清嵐攔了下來：「你們坐下吃，我去吧。」
「張叔……」
「坐回去，我去看看就行了。」張文遠強硬把清平清嵐倆人攔回去拿起自己帶著的手提袋就笨廁所去了。
看著張文遠出去，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這包間中的氣氛更加怪異了……
而李清妍卻又第二次被困在了男廁中，而且這次手機還放在飯桌上。伸手抓著頭髮聽著外邊來來往往上廁所的人聲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