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處置叛徒
春嬋訕笑說:「這是做奴婢的本分,是奴婢應該做的。」
「奴婢的本分?」姜晚傾笑著呢喃,話有所指,「的確,在奴婢的本分上,你的確做得不錯。」
春嬋倏地一僵,錯愕的看著姜晚傾,還未反應過來。
姜晚傾看向春寶,春寶立即會意去小廚房端來一碗麵條,那麵條只有一根,連綿不斷,十分稀罕。
春嬋臉色微變,猛地看向姜晚傾,頓時懂了。
原來在老夫人壽宴上,她做的長壽麵早已經被掉包了,而春寶端著的這碗才是她煮的。
看著春寶的厭惡的眼神以及姜晚傾冰涼的目光,春嬋才恍然大悟自己早已經暴露了,她支支吾吾的看著姜晚傾,驚慌不已:「小姐,奴、奴婢……」
「解釋的話就不用說了,為了犒勞你這幾日的辛苦,也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把這碗面吃下去本小姐就饒你一命,否則不是貶為奴隸這麼簡單了。」她冷道,疾言厲色,口吻更是不容置疑。
奴隸跟家奴是不一樣的,奴隸是最低等的存在,就算是平民將其活活打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而一般是從他國逃難而來難民,又或者是被剝奪國籍的人。
這樣的人,用底層來形容都是奢侈的,是連豬狗都不如的存在。
「小姐,奴婢……」
「別廢話,吃。」姜晚傾冷聲,目光形如利刃一般,彷彿一個眼神便能將人千刀萬剮。
春嬋猛地一顫,她絲毫不懷疑姜晚傾的話,可這碗面是有毒的啊,她怎麼能吃,但面對咄咄逼人的楚傾袖,她不吃也是死路一條。
春嬋顫抖地拿起筷子,春寶恨極了她的背叛,怒逼道:「你吃啊。」
春嬋又抖了抖,拿著筷子夾了一撮面,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這碗面已經餿了,她聞見到了腐爛味。
「一口就好,你只要吃一口,本小姐以後就將你當心腹來看。」姜晚傾慵懶的看著她,明媚又冷艷。
春嬋咬了咬唇,最後一慌,手抖掉了筷子,她哭著跪在姜晚傾的面前:「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以後奴婢再也不敢聽從夫人跟二小姐的話了。」
「哦?你這是承認了。」姜晚傾眯著眼看她,忽然眸色一冷,狠狠地踹了腳她的肩膀,憤怒地拍桌而起:「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幫著榭香閣那邊的害我幾次你自己都快說不清了吧。
不管是三年前的那次被下藥的酒,還是半個月前的與長工苟且,就連五日前的祖母大壽,都是你偏幫著他人害我,你該死。」
春寶大驚失色,還以為春嬋只是在老夫人壽宴時候幫著他人算計小姐,可沒想到,這樁樁件件的事居然都跟春嬋有關。
春寶又怒又氣,但到底共事這麼多年,她哭著打春嬋:「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小姐,難道小姐對你還不夠好嗎?一年前你家人病了,還是小姐賣了自己的首飾讓你帶回家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小姐,我打死你。」
春寶嚎啕大哭,怎麼都沒想到春嬋居然是這樣的人。
春嬋也哭,但是她心裡並沒有一絲一毫覺得愧對姜晚傾,而是覺得自己被暴露命在旦夕,她怕死,也知道白雅更不會救她。
春嬋哭著抱姜晚傾的大腿:「小姐奴婢求求你,在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你,以後再也不背叛你了。」
姜晚傾低眸冷冷地看著她,春嬋所說的一個字她都不信。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這就是姜晚傾的規矩,可她此刻卻並不著急發落春嬋,反而將她扶起:「你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我需要你替我辦件事,若辦好了,辦妥了,好處少不了你,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侯府;
倘若辦不好,那修羅場就是你的歸宿。」
修羅場是鬼市的一部分,鬼市雜亂,什麼都販賣,有商隊,有平民,有貴族,也有不少江洋大盜,但修羅場奴隸的人間地獄,場上的奴隸主會讓兩個奴隸在修羅場進行廝殺以博取奴隸主的歡愉,不死不停。
姜晚傾心裡是鄙視奴隸制度的,可她卻非常樂意用這個法子來懲罰背叛者。
「好、奴婢願意,只要小姐能不殺奴婢,奴婢做什麼都願意。」春嬋忙道,她還不想死啊。
姜晚傾滿意的點頭:「這幾日還用不到你,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若是榭香閣那邊尋你你也可以過去,有異動立即來稟報我,否則你知道下場。」
春嬋不斷地磕頭,哪裡還敢有異議,而春寶沒好氣的瞪著她,不再給她好臉色。
處置完春嬋后,姜晚傾開始折騰她自己了,健康的身體才是戰鬥的本錢,她開了個方子讓春寶出去買葯,春寶看著都著方子都覺得滲人。
「百合、當歸,烏頭、錦蛇的眼睛……」春寶一陣寒顫,「天啊小姐,這是什麼葯啊,太嚇人了吧。」
「嚇人歸嚇人,但好用就是了,別廢話了,趕緊去吧。」姜晚傾說,她現在就連呼吸都能感覺到腹部的疼痛。
鬼醫雖然用料奇怪還噁心,但效果卻是極好的,現代她已經學有所成了,但是卻十分後悔在沒有將鬼醫發揚光大時就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姜晚傾無語望天,像個老爺爺一樣搖曳著躺椅:「我太難了。」
盛准還未完全好,兩日後姜晚傾還是要回去複查的,平邑王夫婦對她態度十分和善,以座上客招待她。
姜晚傾喝過茶后問:「盛夫人,不知小王爺這幾日病情如何?」
「喝了姜小姐開過的葯,效果十分好。」盛夫人笑眯眯說,估計是兒子有明顯好轉,她的起色也好了不少,她忽然握著姜晚傾的手,歡喜說:「姜小姐也不必這麼客氣叫我盛夫人了,
你可是那小混蛋的救命恩人呢,以後你就叫我伯母吧,至於那小混蛋,你喜歡就叫盛准,不喜歡就跟我一樣叫小混蛋就好,不必見外的,更不用客氣。」
姜晚傾受寵若驚。
從盛夫人讓她稱呼伯母,那是平邑王府給她的莫大榮譽,也就是說王府願意與她親近、甚至成為她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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