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賭我的頭
「為什麼查我不查她。」姜晚傾冷言,不受這窩囊氣。
掌柜臉色尷尬,姜黎昕卻冷笑說:「當然查你了,因為你做人下賤,活得沒有本小姐清白,自然是要查你的,而且東海夜明珠也一定是在你身上。」
姜晚傾秀眉一揚,卻笑靨如花:「你就這麼肯定黑珍珠在我身上,那要是沒有呢?你該當如何?」
黑珍珠在那裡,沒有人比姜黎昕更清楚,她掩嘴笑得猖狂:「這裡方才就只有我跟你兩個客人,所以,偷的也只有你,若不在你身上,我把我頭給你都行。」
「你這頭看著都嚇人,我要你頭幹什麼。」姜晚傾喃喃自語,卻笑著指了指她的頭髮,「你這頭髮倒是不錯,我想要。」
「好,只要黑珍珠不在你身上,這頭髮你想要就拿,可若在,就把你一隻手留下。」姜黎昕的話帶著恨意。
她被平邑王夫婦排斥,都是因為姜晚傾,她不是醫術高超會把脈嗎,那就剁了她的手。
「可以。」姜晚傾笑得人畜無害,開始掏著衣裙袋子。
花芽被春寶抱著,橫著小鼻子說:「你輸定了,就等著當尼姑吧,我娘親是好人,才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姜黎昕不懈的冷笑,笑他們天真,她望著姜晚傾掏著衣裙口袋,而旁的掌柜小二也都注視著。
姜晚傾上下掏了一遍,當手碰到左邊口袋時,臉色倏地一變,一臉的不可置信。
姜黎昕心裡很激動,指著她說:「怎麼臉色變了,口袋裡有什麼就拿出來啊。」
姜晚傾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倏地瞪著姜黎昕:「你是故意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姜黎昕得意不已,跟掌柜說,「你都瞧見了,她心虛了。」
掌柜的閱人無數,怎會看不懂姜晚傾的心虛跟躲閃,他冷著臉警告:「還請姜小姐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若東海黑珍珠真在小姐口袋,也就別怪我們報官了。」
「報官?不用搞得這麼大吧。」姜晚傾下意識後退一步,弱弱道,「東海黑珍珠真不在我身上,掌柜的你倒不如搜搜看姜黎昕的。」
掌柜的看她心虛的神色,是篤定了東海夜明珠就在她口袋裡,當即便上前掏她的口袋。
姜晚傾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讓他掏。
姜黎昕得意的笑了,心裡已經開始想象如何把姜晚傾的手砍下來。
早在之前,她聲東擊西讓店小二為她介紹產品,之後便讓紅衣盜走黑珍珠放到姜晚傾的口袋裡,姜晚傾這蠢貨還以為她是任性給她使絆子。
看來蠢貨真的是蠢貨。
掌柜摸到東西臉色就變了,錯愕的看著姜晚傾。
姜黎昕已經迫不及待了:「你趕緊拿出來啊。」
掌柜神色難以形容,居然從姜晚傾的口袋拿出了一條大青蟲。
那大青蟲還活著,肥滋滋的身體在掌柜手上蠕動來蠕動去,十分愜意。
姜黎昕臉當即就綠了。
「這……這是什麼?」姜黎昕幾乎尖叫出聲,被嚇得猛地往後一跳。
「眼瞎了,這大青蟲啊。」姜晚傾說,慢悠悠的將大青蟲放在口袋裡,「這種蟲子叫綠富蟲,一年就只有在夏季的七月份長成出現,清熱解毒是最好的了,剛在路邊龍眼樹瞧見的。」
這玩意兒還能吃?
姜黎昕差點沒當場嘔吐,而掌柜臉色也忽白忽青。
「到底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掌柜硬說東海黑明珠在我身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以去內堂請一個女子來搜身。」姜晚傾一臉淡然,無辜極了。
即便從姜晚傾身上拿出個大青蟲,但掌柜還是疑心她,後來是真叫了個專門管賬的姑娘來搜身,還將花芽跟春寶一一搜查過,結果不言而喻。
「這怎麼可能。」姜黎昕震驚不已,倏地瞪向紅衣。
紅衣低著頭,她又何嘗百思不得其間。
掌柜跟店小二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找不到東海黑珍珠,他們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做人還是不要這麼悲觀的好嘛,喏,這不是還有一個將軍府的小姐沒搜嗎?」姜晚傾笑眯眯說。
姜黎昕是商鋪常客,怎麼可能會偷盜,掌柜不抱希望,但也不能不檢查。
「什麼,你們要搜本小姐的身。」姜黎昕不可一世地大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堂堂的大將軍,本小姐怎麼可能稀罕你那顆珠子。」
她口吻很不屑,將商鋪視為珍寶的鎮店之寶貶低得像垃圾。
「這是規矩,也是為了您跟姜大小姐的賭局。」掌柜說。
姜黎昕很生氣,雖不知珠子為何不在姜晚傾身上,但也絕對不在她身上,賭氣一般的,她粗魯的翻著口袋:「搜、我讓你們搜,搜不到看我父親怎麼弄死你們。」
她咬著牙狠狠說,可當她翻找右邊口袋時,忽然一個黑色的圓球從口袋掉出來,因為她翻找的動作太用力粗魯,那珠子從口袋跳出來,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那晶瑩剔透的黑珍珠躺在地上,已經一分為二了,也摔出有不少粉碎。
掌柜嘴角抽搐,錯愕又震驚的望著他們被『毀容』的鎮店之寶,神色變化多端,但都不是什麼好臉色。
「這怎麼可能。」姜黎昕失聲尖叫,一瞬間驚慌又驚恐。
「喲,看樣子壞得不輕。」姜晚傾幸災樂禍,「得賠錢吧。」
「夜明珠價格一共是一萬九千八兩銀票。」掌柜的看著姜黎昕說,「您是稍後將錢送來還是現在付。」
一萬九千八不是一筆小數目,別說普通百姓幾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錢,就算是讓將軍府一次拿出來這麼多錢也夠嗆,將軍府上下百來人,兩年支出也不過如此。
姜黎昕知道自己闖禍了,家裡人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頓大罵,當即就指著姜晚傾失控大喊:「不是我,是姜晚傾,是姜晚傾陷害我的。」
「這話可真好笑,這可是從你口袋裡掉出來的。」姜晚傾雙手環胸,笑的天真,「怎麼變成了我誣賴你了,說的好像是我把珍珠塞進你口袋一樣。」
「肯定是你誣賴我的,也一定是你把黑珍珠放我身上的,我明明已經讓紅衣把黑珍珠……」
「小姐。」紅衣臉色大變,立即開口打斷她的話。
而姜黎昕也後知後覺說錯話,慌張不已的看著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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