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芽生病
姜晚傾當即就樂呵了:「來了來了。」
她屁顛屁顛地爬上車,末了還不忘回頭多謝麥夫人。
麥夫人錯愕不已,一雙眼寫滿了震驚與不信。
攝政王居然會與他人同坐一輛車,當今壹朝誰不知道他有潔癖,莫說與女人同坐一輛車,甚至從未聽說過攝政王跟那個女人有聯繫,外界都傳說他有斷袖之癖。
麥夫人愣愣地看著馬車越來越遠,久久不能回神,心想,那這麼一來,她的女兒是否也有機會了。
馬車上很涼快,放置了冰塊,但冰塊已經融化了三分之一,連呼吸的空氣都是冰冰涼涼的,但夜晚天涼,姜晚傾又淋了雨,這會兒冷得不行。
「阿秋……」姜晚傾難受的揉著鼻子,聲音瓮里翁氣的,東看西看,「喂,你這馬車裡還有沒有衣服給我蓋一下,好冷啊。」
鳳南靖掀眸,深不可測的眸底看不出一絲情緒,薄唇緩緩吐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說是這麼說,但鳳南靖還是從暗格拿了件披風給她。
姜晚傾喜不自勝,趕緊披上,狗腿笑道:「你是我兒子他爹嘛,跟你有啥好客氣的。」
鳳南靖黑眸忽而幽深,令人難以猜測其情緒。
姜晚傾還以為他覺得自己想上位,翻著白眼說:「你放心吧,我不是在暗示你什麼,我們就只是花芽的爹娘,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沒傻到覺得自己給鳳南靖生個兒子就能當他女人,自古以來,在皇室發生的立子殺母事件不在少數,而她作為一個現代人,也沒有大度到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鳳南靖冷哼:「你倒乖覺。」
姜晚傾『嘿嘿的』笑著,後來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次還是對著鳳南靖打的。
鳳南靖臉都綠了,手背青筋暴跳,似乎在努力地隱忍什麼。
大半夜的,姜晚傾可不想再被他踹下車,默默的挪屁股,離他遠遠地。
鳳南靖把她扔在萬戶侯府不遠處,似乎並不想與她有任何糾葛,很巧的是,姜晚傾對於他這個做法舉雙手雙腳的贊同。
次日,姜晚傾依舊去了麥府,麥雄這會已經清醒了,得知自己曾一腳踏進鬼門關時,一頭冷汗,姜晚傾看過情況后,時候他的生命特徵已經穩定,已經脫離危險了。
麥雄十分感激她,本想留她吃飯,但姜晚傾一想到麥顏兒那副嘴臉就沒胃口,婉拒了。
「之後我會三天來複查一次,這段時間還請麥老爺多吃清淡食物,若真的饞肉,可以吃去皮雞胸脯。」
姜晚傾離開之前囑咐說,臨走時,麥夫人又塞給了她一張一百兩的票子。
姜晚傾那個樂啊,一出麥府門口,便直奔第一商鋪,帶著所有家當將之前看中的胭脂水粉全數帶回了家,就跟瘋了一樣掃蕩整個商鋪,小二見來了大客戶,點頭哈腰的,臉都快咧到耳根。
但回到吾湘閣,春寶看著這一大摞東西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小、小姐您、您瘋了嗎?居然第一商鋪買這麼多東西,哪裡的東西可是出了名的貴。」
姜晚傾迫不及待的試用她新買的口紅紙,是啞光南瓜色的,夏天用最是清新。
這款口紅依舊是壹朝進口,很輕薄一點都不油膩,也不怎麼沾杯,不管是搭配顏色寡淡或濃郁的衣服都沒問題,很百搭。
姜晚傾又一一試過的頭飾,心花怒放,而春寶卻是一臉欲哭無淚。
這些東西,幾乎掏光了他們吾湘閣的所有家當,明明老爺都將他們的分例提高,可按照她家小姐的買法,怕是連每月支出的零頭都不夠。
姜晚傾倒是樂觀得很,錢不夠了可以在賺,正所謂一技在手,票票入袋。
正當姜晚傾樂呵呵的試用新買的東西時,皇宮卻來人通傳說花芽生病發燒,已經一天一夜都沒退燒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姜晚傾差點沒站住。
傳話的小太監說:「顧太醫都去看過了,也都開了葯,但小少爺迷迷糊糊的,一直喊著您,我們連葯都喂不進去。」
姜晚傾心慌了,連衣裳都來不及換,風風火火的跟著太監進了宮。
花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景陽殿,她過去時,花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裡一直喊著『娘親』,風南請一直守在旁邊,眉頭緊蹙。
姜晚傾當即就淚奔了,心如刀割,立即狂奔而去,但看著孩子臉上異常的紅暈時,她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姜晚傾撫摸著孩子的臉,卻發現孩子的身上都是滾燙的。
鳳南靖疼惜的望著孩子:「花芽一直不見好,太醫開的葯也喂不進去。」
「花芽身體一直很好,從未生過這麼嚴重的病,我才把孩子交給你多久他就被你弄成了這樣,病了一天一夜才通知我,你就這麼給人當爹的。」姜晚傾沖著鳳南靖怒吼,又怒又傷心,恨不得一耳刮甩過去。
鳳南靖自出生起便是天之驕子,那裡受過這樣的氣,百里心驚肉跳,生怕下一秒姜晚傾就被殿下拖出去杖斃。
鳳南靖神色冷硬,卻是一句話都沒有開口。
百里弱弱的開口:「姜小姐,您醫術高超,不如您給開些方子給小少爺服下。」
姜晚傾搖頭,讓他們找太醫。
她只會鬼醫術,根本不會中醫,若從中醫角度評判她的醫術,不過是庸醫一個罷了,鬼醫術藥性兇猛、用藥奇怪大多蘊藏劇毒,小孩子根本承受不住這般大的藥力。
鳳南靖沒有多言,還是讓人去請了太醫令來。
太醫令看過後依舊沒法子:「微臣能做的都做了,這葯小少爺喝不進去,微臣也沒法子。」
姜晚傾淚眼婆娑的望見旁邊還是溫熱的葯,乾脆自己試著看能否喂下,但那葯太苦,花芽根本不肯喝。
「花芽乖,娘親來陪你了,乖乖吃藥,等你病好了,母親給你買糖葫蘆吃。」她抱著花芽輕哄,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帶著滿滿愛意。
花芽燒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姜晚傾的聲音,一下子就哭了。
「娘親、娘親……花芽好想你……」花芽囁泣,他很難受,幾乎睜不開眼。
姜晚傾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原來,她的兒子其實也是很捨不得她的,甚至連生病都喊著她,她還一度以為花芽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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