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對不起,我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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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留舞檯燈光的會場中穿行,一前,一后。在別人無暇關注的時候眉目傳情,時笑,時嗔。
台上,絲顏的董事長許霄雲剛結束講話。會場上空一個巨大的花球垂下,猛地打開來,展開潔白羽翼的天使從裡面飛出,手裡捧著活顏系列的新產品。這時,絢爛的禮花漫天飛舞,在台前一排冷煙花的奪目綻放中,絲顏董事長大聲宣布新產品正式上市。
洛洛已經顧不得欣賞這些,凌墨一直帶著她到了先前的休息室,他轉身把門關上,急切地拉住她的手:「是不是很累?」
洛洛點頭:「嗯。」
「是不是很餓?」
「真了解我,是有兒餓了。」
「是不是想我了?」
「嘿嘿。」
他把她納入懷中,在她的低語:「洛洛,我不能再忍了。」
「什麼?」
他地頭俯下。地靠近她。洛洛驚呼一聲:「你忘了。我們說好地要低調。」
凌墨地眼睛緊眯了一。霸道地說:「對不起。我現在失憶了。」
唇。覆了上來。容不得她地任何遲。
來吧。放縱吧。反有大把時光……這句歌詞是洛洛此時心境地最好寫照。為什麼還要低調。為什麼還要?
沉醉吧。依賴吧。順其自然吧。吻吧……
「你們在幹什麼!」
濃情的深吻驀然被打斷,洛洛心一驚,兩個人馬上分開。只見絲顏的總裁凌佑安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在他的身邊,秦桑的眼裡泛著淚花。
洛洛手足無措,糟了抓現行了。她心裡對拜見凌墨的雙親大人做過很多次猜想,但絕對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出場。
凌墨攬著她的肩膀,他手臂間傳遞的力量讓洛洛感到心安,只聽凌墨笑著問:「爸,布會結束了?」
凌佑安火冒三丈:「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凌墨笑笑,來得真是時候后就再也不用躲躲閃閃。他說:「既然都看見了,正好說明白。我的女朋友是方洛洛,您也就別逼著我和秦桑訂婚了。」
凌佑安犀利的目光掃在洛洛臉上:「她到底是誰的女朋友?不是思源的嗎?」
「姨夫!」許思源舉著雙手閃身進來,還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和洛洛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凌佑安爆喝:「那是誰在記者面前說她是未婚妻?」
許思源乾笑兩聲:「那都是開玩笑,開玩笑。」
凌佑安臉色很難看,重重的哼了一聲:「凌墨,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秦桑?」
凌墨臉上雲淡風輕:「我沒對不起任何人。」
看著凌墨懷裡的洛洛,再看看身邊垂著頭默默流淚的秦桑,凌佑安的心情格外煩躁,他厲聲說:「方洛洛真有心計啊,和我們家兩個孩子都纏夾不清!凌墨,你給我過來!」
凌墨笑笑:「不過去,我要陪著洛洛。」
「好!那星期一她就不用來上班了。」
洛洛拉了拉凌墨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這麼強硬。凌墨明白,如果不能好好溝通么受到傷害的恐怕是洛洛,她那麼努力,那麼熱愛她現在的工作,怎麼可以因為自己一時的任性,而讓她失去留在絲顏的機會?
他拍拍洛洛的肩:「等著我,我去談談回頭給你電話。」
洛洛點點頭,只覺得身邊的溫度驟然變冷盡量壓住心頭的恐慌,小聲叮囑著:「你要好好說要脾氣。」
凌墨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洛洛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在秦桑的注視下無處遁形。和凌墨不是真心相愛嗎,怎麼好像是偷情被抓了一樣?
許思源走過來,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個爆栗:「走吧,絲顏的大功臣,培訓部要給你開慶功會,大夥都等著你呢!」
秦桑一直恨恨地盯著洛洛,她的沉默著比說任何話都讓洛洛局促。
秦桑突
:「你已經不能小看了,我應該開始嫉妒你了呢。
洛洛輕聲說:「謝謝,我覺得很榮幸。」
許思源壞笑著問秦桑:「我們要去吃飯,要一起嗎?」
秦桑冷哼一聲:「我聽得出來,這是思源的逐客令。」
她轉身就走,洛洛獃獃地看著她的背影,對許思源說:「真奇怪,她不哭不鬧,我怎麼更覺得心裡沒底啊?」
許思源挪揄地:「方洛洛,因為你剛才表現得太投入了,面對誰都沒底。」
洛洛的臉騰地紅了:「有嗎?」
「沒有嗎?」許思源反問,隨即色說:「做好準備吧,我姨夫那一關沒那麼好過。」
這一晚,培訓的慶功宴玩兒的很high,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連丹妮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洛洛現在是培訓部的傲,被連著敬了好多杯,最後只好拉許思源和威廉替她擋酒。
提路婷,每個人都很氣憤,丹妮對大家說:「想要更好的生活,可以靠努力靠頭腦靠機遇,但決不是靠投機取巧。」
許思源加了一:「不止是這樣,她簡直是買主求榮。」
這樣強烈的對比,使得洛洛的形刻又高大了許多,新一輪的敬酒讓洛洛躲到了許思源身後,大呼:「本小姐不勝酒力,請諸位大俠饒命!」
擺過慶功宴,大家又去kTV接著狂歡,丹妮破天荒地唱了一《何不瀟洒走一回》,洛洛驚呼:「這是代溝啊,我老媽最愛唱這!」丹妮隨手將一顆爆米花塞進洛洛嘴裡:「少在這大呼小叫的,有這精神頭多想想以後怎麼搞培訓。」
「是!」洛洛笑嘻嘻地回答。
有好事者逼問洛洛和許思源的關係,以及她和凌墨的關係。洛洛一直打哈哈,許思源笑著學丹妮:「把八卦的精神頭拿出來,以後多想想怎麼搞培訓!」
都喝多了,威廉搖搖晃晃回家陪老婆去了。丹妮囑咐許思源不許開車,他就打車送洛洛回家。計程車一直開到洛洛家樓下,許思源說:「渴了,我要上去喝水。」
洛洛瞪他一眼:「反正我自己上樓腳軟,你扶著我正好。」
幾分鐘后,許思源就坐到了洛洛家的沙上,洛洛去給他倒水,丟在茶几上的電話響起鈴聲,許思源借著酒勁兒抓起電話:「喂,哥,我和洛洛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就睡她家。」
「說什麼呢!」洛洛大叫著想搶下電話,許思源哈哈地笑著:「方洛洛,你不覺得這對凌墨來說是個考驗嗎?有意思,我哥一定抓狂了。」
說完,他把電話關機,兩隻腳搭在茶几上,擺出個極其慵懶的姿勢,眯著眼睛壞笑著說:「還想搶啊?不用急,我這是幫你,我和你打賭,半小時之內他一定到!」
第二十五分鐘,門鈴響了,許思源攤攤雙手:「瞧,這不來了?」
洛洛搖搖晃晃去開門,果然是凌墨,他進門看看傻笑的洛洛,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沒少喝。」
洛洛靠在他肩膀,指著許思源向凌墨告狀:「他搶我的電話,揍他。」
許思源歪在沙上:「隨便揍,我睡著了。」
凌墨笑笑:「洛洛,咱們把他順著窗戶扔出去,沒準兒樓下有個姑娘,正好給他製造點兒艷遇。」
許思源馬上睜開眼睛坐起,戲謔說道:「在我眼前,有一對姦夫淫婦,他們想要謀財害命,最後棄屍荒野!唉,人生啊!」
凌墨勾唇一笑:「人生的真諦是:做燈泡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思源搖搖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問道:「哥,和姨夫吵得很兇吧?」
「嗯。」
「沒說通吧?」
「嗯。」
「那你打算怎麼辦?」
凌墨笑笑:「吵到說通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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