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蔣斯年玩這麼大?
陳萍萍像個潑婦般哭號。
左右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圍觀。
周葵一陣難堪,低聲道:「好了媽,有什麼事我們進家裡說。」
陳萍萍不依,大肆埋怨道:「我就是要讓大家見識見識,這個徐長生是有多麼的廢物,多麼的可惡。」
「徐長生,你害得我們家好慘啊!」
「求求你快滾吧!」
「我家葵兒還年輕,人生才剛開始,你這種沒出息的累贅,只會耽誤葵兒的後半輩子!」
周葵臉色陰晴不定半晌,爆發了,憤怒地拽起陳萍萍,大聲道:「夠了!非要讓別人看笑話是不是!!」
陳萍萍嚇了一跳。
這麼多年來,她還沒見過女兒發火的模樣,一時有些訥訥的,任由周葵將她拉進家裡。
徐長生也跟了進去。
徐豆豆老老實實地窩在沙發上,望了爸爸一眼,皺了皺小鼻子,小手偷偷指了陳萍萍一下。
似乎剛才陳萍萍已經在家中發過一頓火了。
徐長生笑了笑,過去坐在女兒旁邊,父女倆若無其事地看起電視來。
見狀,陳萍萍剛息下去的怒氣,又噌的一下飈上來了,指著父子倆大聲道:「你看,周維鈞,周葵,你們倒是好好看,他害得我們家這麼慘,還這麼愜意!」
周葵本來也是一肚子氣。
因為徐長生一句話,被逐出家族,她是有些埋怨的。
她留不留在周家無所謂。
可老太太怎麼說也是周維鈞的親媽,被逐出周家,對於周維鈞來說才是最難受的。
周葵難免心疼自己這個性格軟弱的爸爸。
不過見到徐長生和小豆丁一大一小一臉平靜地看著電視,周葵沒好氣地笑了,心頭的怨氣散去,說道:「好了媽,我知道周家的財產跟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讓你很不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糾結也沒有意義了。」
「我能不糾結嗎?」陳萍萍咬牙切齒的:「五百萬啊!你看老太太那身子骨,還能有多少年好活?我再忍她幾年委屈,分給我們家的五百萬不就到手了嗎?」
「說夠了沒有!」
周維鈞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雙眼滿是憤怒地瞪著陳萍萍,咆哮道:「你是在咒我媽去死嗎?啊?」
結婚幾十年,陳萍萍什麼時候被周維鈞吼過,當即一瞪眼,接著看到周維鈞那震怒的表情,當即又熄火了。
她不禁委屈。
這到底是些什麼事?
她的家,無端端因為徐長生這個討人厭的半路女婿,遭受了無妄之災。
素日性情溫柔的周維鈞父女倆,卻接連不斷對她發起火來!
陳萍萍悶悶地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周采兒登門了。
周采兒嗅到家中那不對勁的氣氛,苦笑一聲道:「事情我都聽說了。」
說著,她伸出纖長的手指,點了點徐長生,一臉無語道:「小徐,你可真會惹事啊。」
陳萍萍像是找到戰友一般,哭喊道:「是吧,采兒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吧?我就說這個徐長生窮就算了,還行事浮誇,根本配不上葵兒,你哥和葵兒還對我發火,你說我多可憐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周采兒輕輕握住陳萍萍的手,安慰道:「嫂子,冷靜點,畢竟葵兒自己喜歡,兒孫自有兒孫福嘛。」
周葵板著臉道:「我不是喜歡,我是和徐長生有了孩子,沒得選擇。」
「你們這一家子……」
周采兒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雙狹長的鳳眼看著徐長生道:「小徐,我說句真心話,你的嘴巴以後留點把門吧,這裡不是鄉下,而是晉城,你說錯一句話有時候都會招來殺身之禍,這次是被逐出周家,下次呢?你沒錢沒勢,凡事穩重謹慎點,總是沒錯的。」m.
徐長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周采兒搖搖頭,隨手拿起桌上的三張制工精緻的鍍金請柬,說道:「這就是你偽造的請柬?」
周葵應道:「小姑,徐長生說這是真的。」
周采兒翻開請柬,風韻猶存的迷人臉龐越來越陰沉。
這次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小徐。」周采兒臉上浮起些許厭惡:「我希望你不要再撒謊了,至少不要騙葵兒,她不是別人,是你的妻子,你在這種事情上騙她,究竟居心何在?」
周葵一聽就明白了,微微失望道:「小姑,是假的嗎?」
周采兒說道:「昨晚我去了一趟龐天雄的家,再次問他有沒有辦法徹底處理楊家和你們夫妻之間的恩怨,他還是不肯幫我,不過我看到了蔣老爺子給龐天雄的請柬。」
「根本不是這樣的。」
「請柬內容也不是蔣老爺子親筆,而是蔣老最小的孫女,蔣葉子擬的筆。」
「葉子小姐據說最受蔣老的疼愛,因此請柬是以她的名義發出的。」
「所以這請柬肯定是假的,你別聽小徐胡編亂造。」
「他嘴裡沒一句實話。」
周采兒對徐長生真是不耐煩了,眉目之間帶著憂愁,這世間還有好男人嗎?
要麼薄情寡義,要麼滿口謊話。
周葵黯淡著臉,看了徐長生一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徐長生淡淡道:「我說了明天帶小豆丁去蹭蔣斯年的飯,就一定會去。」
「爸爸,你要帶豆丁吃什麼飯?」徐豆豆耳尖,趕緊問道。
徐長生沉吟道:「潲水饅頭。」
徐豆豆登時氣鼓鼓地瞪著爸爸:「哼!」
「夠了!」
周采兒怒道:「徐長生,我已經忍你很多了,你要是再這麼浮誇、不穩重,我不會讓葵兒和你在一起的!」
徐長生緘默。
周采兒長長地吐了口氣,認真道:「明天你千萬不要去搗亂,後果會很嚴重的,因為我聽龐天雄說,明天會有一位蔣老的至交故友赴宴,據說蔣老對那個人非常敬重。」
「蔣老甚至安排那人一家三口,與他同一桌用席。」
「這能說明在蔣老的心裡,那人有多重要。」
「你要是拿著假請柬去搗亂,必死無疑。」
徐長生一愣。
蔣斯年那小子玩這麼大?
還安排自己和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