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賴賬
徐長生挑了挑眉,嘆道:「你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焦靈鶴深深懺悔:「當年我學成不久,便前往燕上京,只為權貴治病,給先生的風骨抹黑了。」
「但是先生,我有及時悔改的!」
焦靈鶴揪著徐長生的袖子緊張地說:「數年之後,我散盡家財,金盆洗手,從此雲遊炎夏,偶有出手,對象也是平民。」
「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徐長生無奈的笑:「權貴也是人,怎麼治不得?」
焦靈鶴一聽,簡直服了,恨不得豎起一百個大拇指。
這他媽才是眼界,才是胸襟啊!
兩人又敘了會舊,焦靈鶴指著床上的鄧向東問:「先生,您是如何讓他變成這樣的?」
徐長生道:「練武之人達到一定水平,才能夠感知到體內的八條極其細弱而隱匿的經脈,是為奇經八脈。」
「這八脈,是人體施展奧妙的敲門磚。」
「而奇經八脈,普通人是無法看、摸、聽、察覺到的,即便是你焦靈鶴。」
「生脈,是八脈之始。」
徐長生娓娓道完后,一針見血道:「我止住鄧向東的生脈,他便失去了控制身體的權力。」
焦靈鶴如聽天書,滿臉敬佩道:「原來如此,弟子受教了。」
頓了一下,焦靈鶴又道:「不對啊先生,我見過的武者也不在少數,從未聽他們提過這奇經八脈的說法。」
徐長生無語:「那是他們水平不夠。」
焦靈鶴登時閉嘴。
他知道徐長生是一個奇人,怎麼能用自己的眼界去度量奇人的眼界呢?
「那先生,你快動手吧,弟子想見識一下。」焦靈鶴說。
「稍等,我得和他爹談判一下。」徐長生認真道:「我老婆要是再拿不到他家的合作,就要在家裡公司洗廁所了。」
焦靈鶴:「……」m.
很快,鄧統一行人重新湧入病房。
「焦老,你到底怎麼了?」鄧統問著,冷冷地盯著徐長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小子就是山裡來的啊,無名無籍的。」
焦靈鶴歪著頭哼了一聲,沒說話。
徐長生淡淡道:「鄧統,你要讓你兒子醒來?」
陳慶余等一眾親信勃然大怒:「你竟敢直呼鄧總名諱!?」
劉娥卻是怨恨中摻雜著驚喜:「你能治好東兒?」
「能,但是我之前說過。」徐長生淡然道:「你們再要我出手,代價會無比巨大。」
這是徐長生第一次來時,被鄧統趕走,所說的話。
大家都還記得。
鄧統直接道:「什麼條件,你說!」
徐長生語出驚人道:「我要半個鄧氏集團。」
轟!
此言一出,眾人滿目駭然!
鄧統等人難以置信的,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徐長生。
半個鄧氏集團?
獅子大張口也沒有這樣的!
要知道,鄧氏集團的總資產近百億!
「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聽錯了?」鄧統想也沒想地搖頭:「你他媽少開玩笑了。」
「那就算了。」
徐長生準備離開。
「等等,等等!!」
劉娥急忙拉住徐長生,給鄧統打了好幾個眼色,道:「我們答應,我們答應!!」
鄧統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還是太講規矩了。
承諾的意義是什麼?
是用來違背的!
先答應徐長生又如何?
就算他真能讓東兒醒來,也不可能給他半個鄧氏集團的。
鄧統想著,便深吸口氣,故作為難道:「前提是你必須治好東兒,不然徐長生,你我便是永世死仇!」
「你也配與我結仇?」
徐長生說著,掃了他一眼,直接來到床邊。
實際上,徐長生倒也無所謂錢財。
但鄧向東做錯在先,再加上鄧統又屢次得罪,他才打算給鄧氏一個慘痛的教訓。
倒是鄧統和劉娥見他做事如此爽快利落,心頭微微滿意。
眾人摒住呼吸地凝視著這一幕。
張佗突然道:「不要銀針嗎?你真的懂醫嗎?」
「你閉嘴。」焦靈鶴怒喝。
「哦哦哦。」張佗急忙一縮頭。
徐長生右手中指抵住大拇指,輕輕彈在鄧向東印堂上,說道:「可以動了。」
下一刻。
「啊!!!」
鄧向東猛地大叫一聲,彈坐而起,汗水漱漱而下,瞪大滿是恐懼的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眾人大驚失色!
這是什麼中醫手段!
簡直聞所未聞!
打了一下印堂,一個植物人就醒了?
「我的兒啊!!」
劉娥衝上前,抱住鄧向東痛哭不止。
鄧統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徐長生,再過去觀察著鄧向東的狀態。
很快,大家都發現不對勁了。
鄧向東似乎非常恐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牙齒瘋狂打戰,一直喘氣,卻不說話。
哪裡還有一絲那欺男霸女鄧公子的囂張范?
不過,眾人還是沒有多想。
畢竟鄧向東睡了幾天幾夜,剛醒來狀態奇怪一點也好理解。
徐長生是知道鄧向東恐懼的原因的,但也不點破,直接道:「鄧統,該履行承諾了!」
鄧統冷笑道:「你發什麼失心瘋?你知道半個鄧氏集團的價值么?你一個彈指就想拿走五成股份?神經病吧你!」
「沒錯!」劉娥尖叫道:「徐長生,是你打傷東兒在先,現在你救醒他,我們扯平了,先前的事我們也不屑再與你計較了,你馬上滾吧!」
徐長生眯了眯眼:「很好,、看來你們是要賴賬了。」
鄧統大笑:「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老鄧眼眸一冷:「不過我老婆說得對,之前的事我鄧統大人大量,便饒你個一筆勾銷,再不滾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見徐長生受到如此對待,焦靈鶴氣得怒髮衝冠,正要破口大罵。
突然一個面貌憨實的中年人走進了病房。
「鄧總,我是來請辭——」
中年人說著,看到徐長生愣了一下:「是你?」
鄧統和陳慶余則是脫口而出:
「呂先生?」
「呂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