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準備開戰
「七七,你這是什麼意思?」唐淇風有些疑惑的看著七七。
七七笑顏如花的伸伸手指,又搞怪的癟癟嘴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未雨綢繆,我嘛,一不小心就讓明熹給擎玉昭下了點東西……」
「咳咳,你,你給他下毒?你這,這……」唐淇風臉上好似中風一般凌亂的看著擎瑾煜。
「哼,什麼叫下毒?我又沒讓他馬上就死翹翹,我不過就是……想跟他好好算算賬罷了!」
「七七,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唐淇風很是驚奇。
七七哼了幾聲說道:「失魂粉……」
「噗,咳咳,咳咳……凌耀祖,失魂粉是不是你給七七的?這可是唐門的東西!」唐淇風扭過身子看著此刻正一臉崇拜盯著自己老姐的凌耀祖。
此刻那張尚未張開的面孔除卻對大姐的崇敬就只剩下對姐夫那完全好似再看天神一般的眼神。
「凌耀祖,我問你話呢!」
耀祖終於回神,眼見著七七已經十分不情願,但卻還是將自己手上湯藥盡數灌下去的表情,而後低聲說道:「大姐,我盡量在裡面多加了些甘草……」
「咳咳,這,這東西,我發誓,我發誓以後我都不要再喝葯了。」七七一張巴掌大的臉全都將五官皺在一起。
擎瑾煜寵溺的順手用衣袖將她嘴角的葯汁抹掉,耀祖這才回神說道:「師兄,你幹嘛那麼小器?不過就是一點失魂粉,又不會死人!」
「它,它是不會死人,可是用在你姐姐手中,那比死人還可怕!」唐淇風磨著牙說著。
七七努努嘴,表示不認同。
擎瑾煜一個警告的眼神,唐淇風只能認慫的垂下肩頭:「瑾煜,你要是再這麼寵著她,小心她給你玩翻了天。」
「呵呵,翻了天?無所謂……天若塌下來,我頂著就好了,七七……喜歡玩就隨她吧!畢竟讓她開心,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意有所指的盯著七七的肚子。
唐淇風當然明白擎瑾煜是說七七如今有孕在身,每天拖著沉重的身子十分不便,可如今這個局勢……
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七七幾眼,而後他唐淇風低聲說道:「七七,我想問一下,擎玉昭的失魂粉,你打算做什麼?」
「廢話,失魂粉當然是要讓他失魂了,呵呵,你們說,若是這皇上突然得了失心瘋,我想這皇位,也不會再有人替他保著了吧?」
陰險,真是太陰險了……唐淇風現在心中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詞而已。
擎瑾煜聞聽,卻突然挑挑眉頭,嘴角一絲冷笑:「既然七七已經做好了鋪墊,那對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啥?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唐淇風有些莫可奈何的說著。
擎瑾煜眼神瞟向遠方,而後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名冊……」
唐淇風愣了一下,而後突然打了個激靈,抬頭看著擎瑾煜,低聲說道:「你,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用名冊做手腳?那跟七七這又有什麼關係?」
「承上啟下,因果循環,我到讓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賣主求榮輔佐擎玉昭登上皇位,到了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終於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唐淇風有些不寒而慄,眼前的這對夫妻可以為所欲為,卻又能將自己做的每件事都變成給別人下的套子,若說南楚的江山不落在他們手中,連他都覺得這是老天不公。
七七抬眸看了一眼擎瑾煜,而後輕輕扯動著他的衣袖,低聲說道:「你不用替我背負罵名,我不想讓你的身上有一絲瑕疵!」
「背負罵名?呵呵,七七,我怎會背負罵名?這遺臭萬年的稱號,還是留給擎玉昭他自己吧!」
說完這句話,就又轉身,一臉溫柔的打算扶著七七回房。
雨勢已經漸漸薄弱,一人腳步飛快的踢踏進來,頭上也沒有遮著傘,倒是銀鴿有些心疼的撐著傘從屋檐下走了下去:「你怎麼不打傘?若是著涼了……」
「噓噓,赤火,瞧瞧,有了娘子心疼就是不一樣!」唐淇風再次打趣的說著。
赤火臉一紅,瞪著牛眼說道:「怎麼著?唐爺,我赤火就是幸福,就是快樂,就是氣死你!」
「……你,瑾煜,你聽聽,這頭蠻牛他欺負我!」唐淇風妖嬈嫵媚的對著擎瑾煜拋著媚眼。
相較於他的逗笑,赤火倒是也沒太在意,只是低聲說道:「爺,眼下城門那邊派人過來了!」
擎瑾煜冷笑著,而後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低聲說道:「他擎玉昭只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擎瑾煜就待在他以為固守最牢靠的京城之中吧?」
唐淇風嗤嗤一笑,低聲說道:「老狐狸!」
轉身看著七七,低聲說道:「別著涼了,馮慧,扶著你家主子進去,赤火,隨我前去!」
「是,爺!」赤火來不及擦乾臉上的雨水,就又接過銀鴿的紙傘,急匆匆跟在擎瑾煜的身後離去。
此時大堂之中,一人臉上掛著隱隱不安的笑容,眼見著門口走進一人,傻愣愣的僵在那裡,一雙眼睛應接不暇的注視著眼前那張令人失魂的面孔。
「咳咳,這位,這就是我家攝政王!」
「什麼?攝政王?鬼面攝政王?這,這……他……他明明就是……」
「本王是什麼?本王這面貌,難道讓大人失望了?」擎瑾煜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沒,沒有,豈敢……下官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攝政王會……會是如此的……」
說到這裡,後面的話卻被嚇得不敢開口。
眼前那雙眸子好似食人的餓虎,讓他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擎瑾煜坐在那裡,低聲說道:「陰大人別來無恙?他這次找本王,是為何事?」
似乎是會終於想起自己的任務,那人急匆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敬的盛了上去,低聲說道:「這是我家大人要給攝政王親啟的信函!」
擎瑾煜不知可謂的挑挑眉頭,伸手將書信攤開,一雙眼睛高深莫測的透著一股子陰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