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豐收而歸
附近人打趣，「貴婿有沒有錢啊~」
陳亮跟方清風對視，「行啊，這塊收你一千。」
這塊原石的品相實在太差，況且就算進價更高也無所謂，反正是方清風買單。
他清河堂不差這九牛一毛。
誰想到高彧清很認真，掏出手機付錢。
「切，真是麻煩，搞得跟真能切出來寶貝似的。」
人都等的不耐煩了。
等高彧清付了錢，又被一陣催促。
「你可看好。」
高彧清對方清風微微一笑開始動手。
隨著表層的原皮崩開，裸露出來的煙霧綠色讓人笑掉大牙，就這東西還有什麼切下去的價值？
「貴婿，開玩笑的吧！」
「老子從路邊隨便撿塊石頭都比這玩意切出來好。」
高彧清不答，以靈眼仔細查看片刻避開了翠點的位置，然後……
咔！
原石開裂。
隨著一抹翠點顯露，整個前廳鴉雀無聲！
原本嘲諷和鼻翼的人全都噤聲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死命揉搓眼睛活見鬼似的。
老者迅速戴上眼鏡盯緊，老臉顫抖。
陳亮和方清風更是渾身巨震，宛如跟吃了死孩子一樣難受。
尤其是陳亮，心裡堵得的直發慌。
他的寶貝啊！
「這是帝王綠……」
老者驚呼。
眾人面面相覷，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小友，老夫可否瞧瞧。」
老者激動地提出了請求。
其實高彧清仔細觀察過這老頭，不是陰險下作之流，便直接遞給了他。
眾人面面相覷，這小子好大氣！
「感謝！」老者沒想到高彧清這麼直接，連忙小心的接過細細觀察，「不錯，品相一級，個頭雖不大但稱得上絕品，也沒有雜質沉澱，通體圓融。」
老者給出的評價很高。
高彧清好奇他的身份，似乎專門研究翡玉的。
「高兄弟，我出五十萬，賣給我！」
忽地有人報價。
「什麼五十萬，我翻倍，賣給我！」
「我再加二十萬！」
現場亂了套，混亂狂熱的人流直接把方清風和陳亮倆人生生擠了出去。
倆人憋屈到了極點。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就是塊垃圾原石，這姓高的小子莫不是會什麼邪術，屁大點都能被他找到！
跟帝王綠比起來，方清風發現自己這塊上品不值一提。
還有這幫起鬨的王八蛋，剛才還一口一個貴婿，現在卻跟見了親爹一樣親熱！
最要命的是他賭輸了，按照賭約他必須要服從高彧清的命令！
越想越難受，恨不得掉頭就走。
陳亮陰著臉也不說話，寧家贅婿姝不簡單，是他看走眼了。
「別擠了，不賣。」
高彧清裝起了原石斷絕了眾人的念想。
老者嘆服道：「小哥慧眼令人大開眼界，這是我的名片。」
他遞了張黑質卡片，有磨砂感而且沉甸甸的不像是鐵質材料。
原來表層鍍了罕見的黑金！
地質學教授，金長青。
高彧清恍悟，老人原來是真正的專家，怪不得有獨到的眼光。
隨手收起名片，見方清風還杵在那裡跟死了親爹吊著死魚眼，便挑了挑眉；「把你的寶貝原石搬上車，咱們打道回府。」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廢物女婿」發號施令了。
當著眾人面，方清風尷尬窩火，「高彧清，你別太過分。」
陳亮跟道：「對啊高兄弟，撿了便宜，這件事就算了吧。」
高彧清樂了，「誰說我撿便宜？沒有手段我能找到這麼點帝王綠，還是說陳堂主希望讓方先生食言而肥？」
一番話擲地有聲。
眾人紛紛點頭，本場賭約他們看在眼裡，另外陳亮一個外人插什麼嘴。
殊不知此刻陳亮憋了一肚子火，高彧清得了帝王綠不說還想打壓他的「老客戶」，他必須要幫方清風，否則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
「高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陳堂主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你以次充好跟方清風勾結，真當寧貴閣是冤大頭？」
高彧清的笑容消失了，冷冽的話讓全場陷入死寂。
方清風氣急敗壞，「高彧清你說話可要負責！」
陳亮哼道：「你憑什麼說我跟方清風勾結？」
「證據就在這。」高彧清指指那些原石，「這都是方清風挑的？方清風作為寧貴閣首席鑒定師，他選的必定錯不了，不如當場切開瞧瞧裡面有什麼，若是有比肩玲瓏暖陽的寶玉……不，稍微上點檔次的胚玉也成，哪怕只有一塊，我也將帝王綠拱手送給你清河堂，怎麼樣？」
陳亮的臉色終於變了。
這個高彧清好邪門!
眾人悚然，有客人道：「高兄弟說的有道理。切吧，我們當個見證，順帶看看方首席的實力。」
「沒錯，眼見為實。」
都在起鬨，唯恐天下不亂。
高彧清暗道陳亮絕對不敢切，如果切開就坐實了清河堂還有上不得檯面的業務，影響大了去了。
果然，陳亮大怒：「賣出去的東西跟清河堂無關，都是方清風自己選的，要切回你們寧貴閣去切，請贖陳某人不伺候了！來人，閉店！」
言訖直接驅趕客人。
整個前廳亂成了一鍋粥。
高彧清制止了陳亮，對陰晴不定的方清風笑笑：「搬出去。」
語氣平和但透著強烈的壓迫感。
方清風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認栽，硬著頭皮搬運，滑稽的背影惹得眾人嗤笑。
原石搬走了，陳亮表示今日店內修整，強顏歡笑地賠罪。
客人們掃興出門卻沒立刻離開，而是等高彧清。
寧貴閣端的是卧虎藏龍，寧家贅婿絕不是傳言中的那麼廢。
於是好些人鸚鵡學舌紛紛遞來名片，絕口不提貴婿二字。
場面一團和氣。
高彧清來者不拒，最後笑眯眯的上車，等到眾人離去便將名片全都透過車窗丟進了垃圾桶，唯獨留了金長青的名片。
終於，方清風上了車，面對審視著自己的高彧清，咬牙陪笑臉，「高兄弟，咱們都在寧貴閣，低頭不見抬頭見，還請高抬貴手放方某一馬。」
他很會來事，可惜高彧清睜開靈眼從他的笑容和氣息中讀到了戾氣和怨毒。
沒有人會情願放棄到手的一切，他方清風也一樣。
不過這事可以先應下來，自己在寧貴閣孤立無援，手裡攥著方清風的把柄，以後興許可以用得到。
想到這便點了頭，而方清風大喜過望，明面上千恩萬謝稱，可私心底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
清河堂之行到此結束。
等回到寧貴閣便看到寧婉茹在家，似乎今天本就是居家將養。
寧婉茹正在打電話，遠遠見高彧清進門，頓時眸子亮了些，可招代言的事讓她煩透了。
新品服裝需要形象代言人，本來飛躍傳媒新簽的宋清形象氣質都很符合品牌形象，可對方報價高的離譜，張嘴就是天價代言費。
她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沒用，剛出道的新人要價這麼高，以後大紫大紅豈不是要上天！
眼看說不動便憤懣的掛斷。
必須想別的辦法，公司近些季度雖有盈利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拿的什麼？」
見高彧清提著清河堂的手袋，她不免好奇，更想知道今天某人跟方清風采購原石是否順利。
高彧清四下瞧瞧，然後鬼鬼祟祟地跑到到卧室門前招呼：「你來啊。」
「哈？」
寧婉茹瞪眼，啥意思。
「進來。」
高彧清擠眉弄眼。
寧婉茹汗顏，某人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猥瑣！
而且大白天的讓她去卧室，想幹嘛，用強？
「進來！」
高彧清見她站著不動，繼續鄙視的瞧自己，乾脆上手將她一把拽進了卧室。
等關了門，回頭就見她手裡多了把剪刀，寒光閃閃好嚇人。
「你當我是什麼人？」
高彧清不爽，自己叫她進來是要送她禮物。
見她還是鄙視，乾脆當她面打開禮品袋，只見晶瑩如玉的翠綠翡玉收入眼帘。
「這是……」
寧婉茹當場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