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惡人

第十二章 惡人

就連大婚出嫁得到的都是這種待遇,可以想見祖承允平日里在祖家究竟有多麼的不受待見。可是哪怕在這樣的不受待見的情況下,祖承允卻依舊能夠長成那樣一般溫和有禮的人。

看著祖夫人在家裡面的那一副做派,奚含景就是不用多猜也能知道祖承允在祖家究竟是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

但哪怕是這樣,他在外人面前卻依然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頂多是沒什麼主見,可是在這樣的家中能夠長成這樣,就已經足以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自己終究也算得上是一個外來者,並且莫名其妙的就拉著祖承允這個庶出的二少爺出來背了個鍋,這原本是他不需要去承擔的,可是他卻二話都沒說些什麼,甚至似乎就這樣全盤接受了。

奚含景原先還覺得沒有什麼,但是在夜色的氤氳之下,似乎任何理性的思考都會在此刻變得稍微感性些。

奚含景一邊觀察著清泉山莊內部的環境,一邊心中想到,旋即在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以後一定要對祖承允好一些。

他們正走過曾經清泉山莊的一處泉水當中,只不過因為大火,泉水早就已經乾涸了,只剩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大坑,裡面的水則是早就已經沒有了。

雖說依舊還是提著燈籠,可是這清泉山莊實在是太大了,不愧是眾多名門貴族以及達官貴人都想要將其佔為己有的地方,奚含景已經在這裡走了很久,卻只是堪堪將其中看了個大概,內里還是得等到白天來看才行。

不過奚含景此番前來本就只是要看清泉山莊大致的輪廓,對於細緻的倒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然,正當奚含景在心中暗下決定之際,有一個祖家的下人此時悄無聲息的走上前來。

雖說他們在來的路上,提著老人所贈予的燈籠,但是這裡畢竟太大,燈籠的光又確實很小,在這樣一片幾乎瀰漫著整個地方的黑夜,燈籠的光所能夠照到的區域十分狹窄,反而在黑夜中會成為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祖家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奚含景的身邊,想著自己在被安排離開祖家的時候,在離開之前,祖夫人對他的「委以重任」。

「這是三百兩銀子,我想這些錢足夠你和你家裡面的那些人過得很好,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只要跟在那個奚含景的身後,趁著時機對她做點什麼,不要一次收手,我要看她一直受到折磨,讓她明白跟我祖家作對的下場。」

祖夫人對著那名祖家下人如此吩咐著,向來端莊淑德的面龐滿是惡毒神色,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家主母所流露出來的神情。

那名祖家下人名叫紫形,從他出生開始就已經在祖家幹活,干到現在已經幹了30多年,對祖家是真正的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所以對於祖夫人所說的話,紫形沒有半點猶豫,更何況還有大筆的銀子可以拿,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在收了祖夫人的錢財之後,紫形就一直跟在奚含景的身後伺機而動,而此時,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時機。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紫形幾乎已經可以料想的到之後出現的狀況,甚至忍不住,差點想笑出聲來。

畢竟對他來說,這麼容易完成的一個任務,做完之後還有大筆的錢財,甚至說不定還可以恢復自由身,這對於紫形來說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的事。

然而正當他的手馬上就要接觸到奚含景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叫住了奚含景,讓人轉了一個身,紫形手上的動作頓時就因此而落空。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這裡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清泉山莊的深處了,再往後走說不定還會有些危險,今天不如就到這裡,明天再來看吧。」一道溫潤的男聲突兀的出現,旋即人影也漸漸靠近,是提著燈籠的祖承允。

此時的祖承允沉著眼,面色算不上太好,略帶隱晦的望了一眼紫形,他自然是認識這個向來跟在自己所謂母親身後的這個僕人,對剛剛紫形的那一番動作,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祖承允原本收拾好了自己跟奚含景準備睡的那間小木屋之後,就找下人要來了一個燈籠,順著清泉山莊之前有人走過的路徑順著往前找。

天色到底已經很晚了,他想直接把奚含景給帶回來讓她早些休息,畢竟勞累了一天,若是沒有充沛的休息時間,明天的硬仗又該如何打呢?

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他不動聲色的上前,隔開了奚含景跟紫形之間的距離,轉過頭去,對著奚含景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就算你不休息,那些趕路趕了一天的下,人們也得休息,不然明天又有大批的事情要做,精力跟不上怎麼可以呢?」

一邊說著,一邊當著眾人的面牽起奚含景的手,趁著奚含景還沒回過神來之際,直接將人給拉走了,徒留底下的一眾下人面面相覷,最後終於舒了一口氣,回到休息地點了。

到底是趕了一天路,他們也是真的累了。

「幹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奚含景回過神來之際,輕輕的甩了甩祖承允拉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手,掙脫之意卻不甚明顯,微紅的臉頰在夜色的掩蓋之下無人瞧見。

「在大庭廣眾之下咱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拉手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祖承允意有所指,旋即鬆開了抓著奚含景的手,略微帶著些許抱歉之意道,「剛才事急從權,對奚姑娘唐突冒犯了。」

說到這裡,祖承允還轉過身去,看著依舊還站在原地的紫形,對著奚含景說道:「那個人是祖夫人以前的人,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是對祖家忠心耿耿,對那個人凡事留著一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奚含景順著祖承允的目光看去,記住了紫形的樣子,將其記在心裡:「好,我知道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似乎想要藉此甩掉先開始不知為何而來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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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嫁農女:庶出二少來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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