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過就是一個妾室
王亞芬很是氣惱地說道:「她哪裡明白這些,我明白祖郎對我的心意。」
不過就一封信罷了,就這麼直接改口喚為祖郎了?
「那……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才好啊?」
「放心,既然他那麼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王亞芬滿是篤定的說道。
但是事情卻並沒按王亞芬所想的那樣發展。
王亞芬送過去定情信物,那邊很快回送定情信物,王亞芬送情書,那邊也回的很快,信中滿是花言巧語,但是休妻之事卻半點進展都沒有。
這一晃好幾天過去了,王亞芬越來越著急了,這麼些日子,她的心早就被完全融化了。
現如今深陷其中,可「祖承允」實際上從未打算休妻,她又怎麼不著急呢?
可是擁京區和護京區距離還挺遠,至今倆人連一面都沒見過。
但是一想到那張俊逸非凡的容顏便越發的坐不住了了,迫不及待的想去擁京區找他去。
只不過她現在還在禁足期間,又加上她娘親對這件事情很是反對,想要出門都難,就別提見面了。
正在她犯難之際,她的貼身丫鬟走進來稟報道:「六小姐,府外來了個自稱是章家的女人,說想要見您,但守門的婆子說那人瞧著面生,不敢隨意放進來,便讓奴婢來問問。」
王亞芬這時候正煩的很,很不耐煩的問道:「是誰啊?!」
那小丫鬟回答道:「好像說是叫什麼彩兒。」
「彩兒?!」王亞芬聞言不禁雙眸驟然一亮:「對啊,彩兒就是那個夢姨娘,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上一次之所以能脫困也都是多虧了她出謀劃策,雖然事情最後被她自己搞砸了,可好歹讓她大伯母生怕落人口舌沒有將她送去家廟。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是個手段厲害的人,倘若得到夢姨娘的幫助,自然會有辦法解決當前所面對的困境。
王亞芬連忙說道:「趕緊的,去將人給我請進來。」
小丫鬟看到王亞芬這模樣,先是微微一愣,好像對這種情況有些捉摸不透。
她並不曾記得自家小姐從什麼時候開始和章家的一個什麼姨娘有這麼好的關係了?
可畢竟是王亞芬的吩咐,她自然是片刻不敢怠慢的,連忙應下后,便匆匆的跑出去請人去了。
那守門的婆子慣是個勢力的,瞧著不怎麼認識的人,不知道會怎麼將人給怠慢了呢,若是稍微走慢一些,說不定客人都離開了。
但是好在,那小丫鬟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彩兒還在那兒。
不知為何,彩兒好像篤定王亞芬是一定會將她請進門的,不論那守門的婆子怎麼冷嘲熱諷,怎樣對她甩臉色,彩兒都紋絲不動的不肯走。
當王亞芬的貼身丫鬟走出來將彩兒請進去的時候,那守門的婆子臉色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訕訕的看著彩兒,討好地說道:「哎喲,原來夢姨娘是六小姐的貴客啊,趕緊裡面請。」
但彩兒卻一點刁難之色都沒有,很是和氣的笑著,還給那婆子塞了一袋銀子道:「還煩請以後嬤嬤能夠多多通融一二。」
那婆子見此笑哈哈地說道:「那是肯定的。」
等彩兒走進去之後,守門地小廝笑嘻嘻的對那婆子說道:「看來這次差點踢到鐵板了吧?」
可那婆子卻滿臉不屑的說道:「我呸,不過就是章家的一個妾室罷了,就連章老夫人對咱們六小姐都得客客氣氣的,這會兒六小姐讓她進門不過就是覺得一時新鮮罷了!」
「你這說的也有道理,可你剛剛為何態度三百六十度大反轉?」
「儘管這女人的身份我瞧不上眼,可是你看她剛剛被我怠慢了那麼久還態度那麼好,還給我送銀子,這女人不是個簡單的,面子上幹嘛把臉皮撕破了呢?」那婆子墊了墊手上滿滿的一袋銀子輕哼一聲道。
儘管這婆子話是這麼說道,可心裡邊卻很是滿意的將銀子揣進了懷中。
祖府。
「你說王家六小姐將彩兒給放進去了?」奚含景聽到消息,驟然抬頭道,就連握著毛筆的手都跟著頓了一頓。
「是的,小的聽從夫人的吩咐一直守在王家的門外邊呢!」
那小廝又接著說道:「這段時間,登門拜訪王家的人挺多的,但基本上都是收到了拜帖才登門的,所以都是王家大夫人的客人。」
王家大夫人作為當家主母,管理著王家后宅的所有事務,王家的一些交際往來,自然都是來找她的。
奚含景點了點頭,示意那小廝繼續說下去。
「但是也有幾個人是去找王家三側夫人的,可就唯獨那個章家的夢姨娘說是去找王家六小姐的,甚至還被六小姐的貼身丫鬟很客氣的請了進去。」
「彩兒?」奚含景冷聲道。
紫形沉聲道:「那當初在章家的時候,應當也是她給王亞芬在背後出謀劃策吧!」
奚含景卻搖了搖頭道:「這個嘛,也是不一定的,可能當真是她和王亞芬有些什麼私交呢?但是以彩兒那個秉性來看,也很可能就是她。」
紫形知道,奚含景一向都是個很嚴謹的人,儘管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但任何事情都得講究一個實事求是才行。
「但是,咱們也不用太著急,現在最應該著急的是王亞芬不是嗎?我們啊,就靜觀其變,事情的真相總會浮現出來的。」奚含景輕哼一聲道。
她現在就如同一個垂釣的漁夫一般,王亞芬便是掛在她魚鉤上的魚,等到利益最大化的時候,再將她給撈起來,再讓她多掙扎一段時間也無妨。
正如,這順帶著好像又釣出了幫她出謀劃策之人,全都給一起收拾了,省去一大堆麻煩,豈不是更妙?
奚含景淡聲著說道:「就這麼看著,看她如何折騰好了。」
與此同時,彩兒被王亞芬的貼身丫鬟一路引了進去,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一路上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而彩兒也一個字都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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