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萬事俱備
彩兒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之後,才切入自己所圖,道:「流雲寺有一位得道高僧,我在來之前便提前和他約好了,讓他為咱們講經,也當是給主子肚中的孩兒祈福了。」
奚含景就知道,彩兒肯定不會放她這麼早回去的,便直接點了點頭道:「嗯,好!」
隨後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薄汗道:「主子,我有些熱,去換身衣服了來。」
「好!」
彩兒不禁有些詫異,今兒個的主子怎麼這麼好說話?
她一直都覺得奚含景是個心思機敏之人,難道就這麼隨她安排,一點異議都沒有?
又或者說,一點點的懷疑和防範都沒有嗎?
她正看著奚含景離去的背影如此想著,便瞧見有一個小丫環在拐角處探頭探腦的。
彩兒一看,是王亞芬的貼身丫鬟,彩兒走了過去,面色一沉道:「不是說了嗎?不要露面。」
那丫鬟沒好氣的說道:「咱們家小姐等的著急,便特意差奴婢來問問怎麼樣了?我家小姐現在心裏面很惶恐!」
彩兒這才說道:「我這就去看看。」
那丫鬟冷哼一聲,轉身便帶路。
這種事情畢竟牽涉到王亞芬這一輩子的幸福問題了,王亞芬自然是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彩兒的。
本來信賴就有些忐忑不安,這會兒隨著時間逐漸靠近,王亞芬便越發的緊張起來。
看見彩兒總算是過來了,忙不迭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過了這麼久才來?」
這語氣里包含著的滿是居高臨下的責備之意。
彩兒只好好生哄道:「我將奚含景請了過來,咱們這一次的算計,可少不了她。」
王亞芬一想到今晚上即將要做的事情,心裡越發的焦慮不安:「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啊?我娘說要等他休妻之後才能和他接觸,否則我會受委屈的。」
彩兒給王亞芬所出的主意便是生米煮成熟飯,否則也不會邀約在這大晚上。
「你放心,我籌謀這一切,就是要你把奚含景取而代之,我要讓旁人撞破你今天和祖老爺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娶你,以後你便是祖家唯一的女主人。」彩兒安撫道。
這話一出,王亞芬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憑藉王家的權勢,眾人知道她和祖老爺的私情之後,那位祖老爺就一定會娶她的。
可王亞芬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但,但是她萬一要納我為妾該怎麼辦?」
畢竟祖老爺是有正室的,而且那女人肚中還懷著孩子。
她這般費勁,可不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妾室之位!
彩兒卻冷笑一聲道:「你放心,過了今晚,都不會再有奚含景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王亞芬眸光一閃,問道。
「我這般費勁的將奚含景請來,等他撞破你和祖老爺的私情,她一個孕婦看到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纏綿,你覺得她受的住這個打擊嗎?」彩兒笑的陰森森的,還帶著些期待和得意。
王亞芬的眼睛驟然睜得大大的:「你是說她很可能怒火攻心然後出事嗎?」
「嗯,她現在懷胎六月,情緒波動,肚子出事兒在所難免,之後不僅這個孩子保不住,就連她的命,也保不住。」彩兒冷聲道。
「可,可萬一……」
「沒有萬一,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過後,你和祖老爺是一對,將會眾所周知,而奚含景那個絆腳石將會一屍兩命,你便是名正言順的祖夫人。」彩兒說著,眸中都染上了幾分瘋狂之色。
彩兒雙目通紅通紅的,本來一張美麗的面孔都有些扭曲,好像心中深深埋藏的仇恨再也掩蓋不住要噴涌而出了一般。
這樣的彩兒,王亞芬不禁都被嚇到了,忍不住後退幾步。
「你……」
彩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掛上笑臉拉著王亞芬的手說道:「六小姐,我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你,您應該知道的,我對您忠心的很。」
王亞芬看著面前的彩兒,都差點懷疑剛剛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嗯。」王亞芬強強扯出一抹笑意應聲道。
彩兒這才笑了,隨後拿出一個香爐來:「這裡面裝著銷魂香,到時候六小姐點上,不用多費力氣,就能讓祖老爺心甘情願的當您的裙下之臣的,其他的都不用管。」
儘管平日里性子潑辣,可終歸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千金小姐,自然是沒聽過這樣的東西,這會兒彩兒拿出來說讓她用,王亞芬的臉上頓時紅彤彤的。
「六小姐,不要害羞,萬一祖老爺是個心思警惕的,並不像發生那樣的事情,您豈不是還要待在這寺廟中受苦?反正六小姐遲早是祖老爺的妻,這些手段沒什麼的。」彩兒勸道。
王亞芬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雖說面上勉強,可心底卻不禁竊喜,一想到那樣不凡的男人將和她……就不禁臉紅心跳的,甚至還有幾分期待。
隨後王亞芬嬌羞的點了點頭,彩兒才放心的轉身往外走去。
夜幕悄然降臨,寺廟門口基本上只有出卻沒有進的人,這大晚上的,誰還會跑來拜佛啊?
一個不起眼的小廝在門口不時的張望著,終於看到一輛馬車遠遠的駛來,才趕緊轉身往內跑去。
這小廝直接跑到王亞芬貼身丫鬟那兒給她耳語了幾句便去給王亞芬彙報去了。
「來了?」王亞芬見到來人忙不迭問道。
「嗯,來了。」那丫鬟欣喜的說道。
「可有看清?當真是他?」王亞芬不禁有些激動的問道。
那丫鬟連忙道:「哎呀,那小廝說了是祖家的馬車,上邊有祖家的徽記呢!」
王亞芬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將那香爐給點上,香爐隨後時不時的散發出醉人的熏香。
隨後那丫鬟便退了出去。
王亞芬在屋裡坐著,心裡邊不禁有些緊張。
彩兒給的熏香功效還可以,王亞芬稍微坐了片刻,便覺得渾身有些燥熱。
這小小的廂房裡只有兩根蠟燭,火光綽約,不禁添了幾分曖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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