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後悔了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怕鬼那日已經被小耗子捉弄一番,竟然一點記性都沒長,青天白日的太陽這麼大,他竟然還相信那東西會出來。
聽到李善的笑,再看浦安修也是眼底含笑的樣子,牛大柱哪裡會不明白自己被這兩人合夥耍了。
頓時怒火中燒,只覺得肝都被氣疼了。
他怒指著李善和浦安修憤憤道:「你們……你們兩個,虧我那麼信任你們兩個,你們竟然就這樣對我。」
說著又看向薛月,用一種十分痛心的樣子道:「還有你小耗子,我是把你當做我的親弟弟來看的,從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頭一個就想到你,沒想到你竟然跟著他們兩個學壞了,用這種事來嚇唬我,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牛大柱說著,好像真的被傷透了般,微垂下腦袋。
李善走到他身後,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行了,就你這五大三粗的模樣,就別學人家西子捧心了,噁心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牛大柱氣得了不行,他都這樣了,這人還對他動手動腳,還小沒有一點同情心的。
牛大柱大吼道:「你給我滾,耍了老子還敢打老子,你等著,等我的傷好了,咱倆好好的較量一番。」
李善渾不在意的輕笑道:「好啊,我等著,到時候輸了可別又說我耍你。」
牛大柱正在怒頭上,李善一開口就說他會輸,更加是火上焦油。
「你給我閉嘴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那你也叫我一聲爺爺。」
浦安修插嘴道:「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到時候我給你們兩個做裁判。」
牛大柱氣哼哼道:「你也不是個好人,給我們做裁判我還怕你偏私呢,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浦安修毫不在意,只管走到李善跟前,「好了嗎?」
李善點頭:「好了。」
浦安修拿了竹碗,裝了滿滿的一碗端向薛月,路過牛大柱面前,促狹道:「既然你那麼不信任我,那我找來的糧食你肯定也不想吃了。」
牛大柱臉色一黑,眼睜睜的看著他端著碗從自己面前走過,米粥的濃香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如果不是這幾日換了口味,解了饞蟲,他現在的口水肯定都流到腳後跟了。
男孩瑟縮在石壁下看著他們幾人鬥嘴,只是雖然表情是暴跳如雷、怒氣沖沖,好像關係並不好的樣子。
只是暗藏的那若有似無的默契,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起來的。
男孩看著他們,逐漸放鬆緊張的心。
直到李善把一個竹碗遞到他的面前,男孩一愣,看著碗里軟糯誘人的白粥,抬頭是李善那溫暖人心的笑,男孩雖然還是害怕,卻終於忍不住的伸出了手。
雙手捧著竹碗,還忍不住的去看李善的表情,見他沒有表現出異色,這才小心的接過去。
李善心裡偷偷的鬆了口氣,口中道:「還很燙,小心點。」
男孩抿了抿唇,輕輕地「嗯」了一聲,就在臉上回頭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謝謝」。
李善回頭看去,卻見男孩兒像受了莫大的驚嚇又往石壁下縮了縮。
李善也沒有有著急著讓男孩對他們立刻就放下戒備。
只是他這樣卻讓牛大柱看不爽了。
牛大柱陰陽怪氣道:「從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好心,那會兒為了把拖油瓶小耗子踢出我們的隊伍,你連自己的名聲可都搭上去了。」
說到這裡,李善的面色一僵,下意識的看向薛月。
見她並沒有為此生氣,這才皺眉道:「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你一定要提嗎?」
牛大柱自認為抓到了他的把柄,當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久嗎?我怎麼覺得才過去沒幾天,那會兒的尖酸刻薄,與現在的溫柔和善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李善輕嗤,「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若是我早點認識小耗子,自然不會有半點嫌棄,再說,這是小耗子帶回來的人,就是為了將功折罪,我也要好好的照顧。」
李善心中早就後悔了,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當時他一定不會那樣說了。
牛大柱面露不屑,心中直罵他狡猾奸詐,與浦安修相處久了,好的沒學到,這能言善辯倒是學了十成十。
李善把砂鍋里的粥都盛了出來擺在光滑的石頭上。
牛大柱憋了滿肚子的氣,不管不問的就端了一個,李善挑了挑眉倒沒有多說什麼。
只見牛大柱端起竹碗就往嘴裡倒,李善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牛大柱含著一口粥,燙的他臉都憋紅了,卻捨不得吐出來。
微張著嘴巴不住的喘息外加搖頭晃腦,然後狠狠地咽下去。
薛月捧著竹碗,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他好好的又怎麼了。
浦安修解釋道:「他這是被燙著了,所以剛煮好的食物,你一定要放一會兒,直到看不見它冒煙了再吃。」
薛月鄭重的點頭,雖然她感覺不到疼,卻也不想像牛大柱這樣,被燙的滿嘴燎泡。
李善連忙把水袋遞到牛大柱手邊。
「你說你著什麼急,又沒人跟你搶,這下好了,嘴巴里估計都得燙出水泡來了。」
牛大柱連喝了好幾口水,只覺得嘴巴都被燙麻了。
聞言沒好氣道:「要不是你氣我,我會那麼慌不擇食嗎?」
李善無語,「你自己不知道冷熱,現在還怪起我來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如此的蠻不講理?」
「靠,你說誰蠻不講理?我覺著我們也不用等到我傷好了,現在我就忍不住想揍你一頓。」
李善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這人。
牛大柱呼哈呼哈的喘著粗氣,企圖緩解口中的熱麻。
李善伸出手道:「看來這粥你是吃不成了,給我吧!」
牛大柱哼了聲道:「誰說我不能吃了,放著,涼透了自然就能吃了。」
說著端著竹碗就往山洞裡去了,昨夜裡他一個人待在山洞裡,雖說可以睡覺,他卻因為害怕而沒有閉眼,這會兒人都回來了,他的困意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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