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嫡不如庶

她心裡眼裡只有元昭，認為元昭納妾都是戚姨娘這個狐狸精百般勾引，便要磋磨戚姨娘。

沒想到，不到一年，就把夫妻僅有的一點情分磋磨個乾淨，她常年卧病在床，反倒戚姨娘掌握府上后宅掌家大權，儼然就是有實無名的夫人了。

戚姨娘風光，還來源於會讀書的兒子元耀祖。

元昭唯一的子嗣。

鍾氏當年生元鍾靈是早產，生產的時候，又很驚險，要不是京城來的產婆來的及時，怕是還要一屍兩命的。

戚姨娘拿捏鍾氏，拿捏的准，把小小的元鍾靈身邊也安置的層層眼線，晚上有沒有起夜她都能知道。

現在元鍾靈突然有脾氣了，發作起來，對著她就是重重的一擊。

元府，廳堂門口，早在一旁跪著兩個下人的時候，就開始有下人探頭探腦地看。

元昭沒注意到，也就沒有叫人清場，現在，敞開著大門。

什麼話都叫聽到了。

鍾氏才喝了葯，聽到這消息，一口苦湯藥就吐了出來，抖顫著身子：「戚姨娘，這賤人，我要殺了她。」

……

鄭媽媽看著鍾氏狼狽地弓著腰，又吐又罵的樣子，眼裡的不耐煩怎麼也遮不住。

要不是自己服侍著鍾氏，她的兒女在平西侯府老侯爺和老太太面前能多幾分體面，她在這裡，也有大把的銀子掙，才不想受這份兒罪。

成日間，不是打打罵罵，就是哭哭啼啼。

別說是有戚姨娘那樣溫柔賢惠女人的老爺，就是一般的男人，也受不了。

她忍著嫌惡，面上都是憐惜的神情，扶著鍾氏：「太太，你可要小心身子骨啊，要不然，您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就白便宜了戚姨娘了？」

這話說到鍾氏的心坎里。

鍾氏被丫頭們服侍妥當，重新靠在軟墊上，才漸漸緩和了情緒：「把姑娘找來，我有話要問。」

鄭媽媽領命，讓丫頭去叫人。

會客廳里。

兩個聽從了戚姨娘指使，拐賣元鍾靈的小廝和丫頭，知道沒有活路了，萬念俱灰地被人拖了出去。

戚姨娘跪了下來，抱著元昭的腿，哭得哽咽難耐：「老爺，真的不是她們說的那樣，您是知道我的，我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就敢打二姑娘的主意。二姑娘可是太太唯一的女兒，太太平時就對我多有不滿，我要是真敢做了，太太豈不是能要了我的命了。老爺，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

「是啊，爹，我娘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姨娘，她怎麼敢跟太太作對呢。嗚嗚。」元水柔也跟著跪，眼淚不停的掉。

自己心愛的女人哭的如此可憐，疼愛的女兒更嬌弱的風一吹就倒，元昭臉上神情漸漸顯露出不忍來。

元鍾靈看著，不由地笑。

她被拐賣被欺辱，甚至可能名聲盡毀，生不如死，這樣凄慘的遭遇在元昭的眼裡，比不上他小妾庶女掉幾滴不值錢的眼淚。

她們母女，口口聲聲說鍾氏能要了戚姨娘的命？戚姨娘只是小小的姨娘，怎麼敢跟太太作對？

呵，戚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這些年，鍾氏哪一次能動得了她一根手指頭？戚姨娘這個姨娘可不是一般的姨娘，元昭護著不說，她三言兩語也能叫鍾氏自己氣的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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