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險阻

「不對！」

胡志明搖了搖頭。

伸出劍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過了一會兒，胡志明猛地抬起頭來，眼裡滿是驚喜的沖我問道。

「玄門十一停？」

「可以啊臭小子！」

「想不到你這年紀輕輕，竟然都已經修出玄氣護體了？」

玄門十一停？

玄氣護體？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並不知道胡志明說的這些到底是指什麼。

而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欣慰的自顧自說道。

「不錯！不錯！」

「不愧是許老的接班人！看來許家後繼有人啊！」

我剛要追問胡志明口中所說的「玄門十一停」是怎麼一回事，他卻突然擺著手說道。

「行了行了。」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有些東西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看樣子...」

「我也是時候教你點東西防身了。」

說完。

胡志明轉身回到了前堂，我聽見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

沒過多久，胡志明便端著一碗黑狗血，拿著幾張黃紙以及一根柳樹枝重新回到了棺材旁。

「你到旁邊站著，先看一遍。」

提醒了我一句。

胡志明將黑狗血放在地上，擼起袖子，拿起柳樹枝在血碗中輕點了三下。

隨後抽出一張黃紙貼才棺材右端，沾染了黑狗血的柳樹枝落在黃紙上。

隨著胡志明手上的動作，一張祛邪符暈然而生，符成之際，我聽到胡志明在那裡振振有詞的念叨了起來。

「吾奉勅令，逐爾遐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

胡志明咒語剛念完。

貼在棺材上的那張黃紙竟然自燃了起來！

灰燼無風自動，彷彿受到了某種外力的牽引一般捲入棺材之中。

然後我便看到團團黑霧從棺材中蒸騰出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團黑霧發出「滋滋」的聲響，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化為了虛無。

向我演示了一遍。

胡志明將柳樹枝遞給我，抬眉問道。

「符的畫法和咒語你可聽清楚了？需不需要我再演示一遍？」

我眨了眨眼，輕聲呢喃道。

「吾奉勅令，逐爾遐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

胡志明點了點頭，讓開位置示意讓我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再來一遍。

我深吸了一口氣。

學著剛才胡志明的樣子，拿柳樹枝在裝有黑狗血的碗里輕點了三下，回憶著剛才那張「祛邪符」的樣式。

手腕緩緩轉動，符形將成之時，我也開口輕喝道。

「吾奉勅令，逐爾遐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

不料。

咒語念完，棺材上的黃紙卻並未燃燒起來，我回過頭來，沖著胡志明尷尬一笑。

就在我們兩個都以為已經失敗了的時候。

忽然間。

明晃晃的院子里突然黯淡了下來，高空之上，傳來道道悶雷的嗡鳴聲。

我剛要抬頭往天上看去。

不料胡志明卻突然沖了上來，一把將我手中的柳樹枝搶了過去，折斷之後，連棺材上的黃紙也一併揭了下來迅速撕碎。

做完這些。

胡志明雙手合十，噤若寒蟬的連聲念叨著。

「多有打擾！多有打擾！」

而等他做完這些，陽光又照射進院子里，天上的那團烏雲彷彿從沒出現過一樣。

一切恢復如常。

胡志明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眼神古怪的盯著我看了半晌，我注意到，他的嘴角都在不經意間抽搐了好幾下。

我不解的問道。

「胡老...」

「我這是不是失敗了？」

胡志明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向我解釋，最終嘆了口氣，臉上表情很是不自然的說道。

「沒事。」

「第一次很正常，你別忘心裡去。」

「對了！以後沒我的允許，你千萬不要擅自畫符念咒，聽到沒？」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胡志明轉身去前堂又取了一根柳樹枝回來，這次沒再讓我上手，而是親自將棺材種的「屍氣」祛除乾淨。

我則是抱著肩膀在旁邊看著。

不斷回憶著剛才到底是哪一個步驟不對導致的失敗。

實際上...

我剛才並未失敗，只是不小心請動了不該請的大神，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胡志明自然是不敢讓我實施下來。

而自這天之後。

在胡志明的教導下，我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上學會了一些玄門秘術。

胡志明驚訝於我的道術天賦，連我自己也覺得詫異不已，不過我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關於爺爺那本古書的秘密。

所以即便是面對胡志明，我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解釋。

昨天。

胡志明拉著我講了一晚上的「卜」術，聽他說，在風水圈裡，我爺爺還有個「卜怪」的名號。

與「山鬼」「醫老」「相尊」「命至」並稱為玄門五老。

爺爺的卜術，就是放眼整個風水圈子，他要是認第二？

沒人敢認第一！

但「卜術」這東西。

不可隨意使用，天機泄露多了，是要遭天譴的，當年我爺爺為了我的事，就讓林家老爺子破例起了一卦。

二老還是沒能逃過一劫。最終釀成了悲劇。

在玄學五術中，又以卜術最為淵源流長。

如《梅花易數》、《納甲斷易》、《六壬神課》、《太乙神數》、《奇門遁甲》

而卜卦的方式有很多。

爺爺最為出名的則是六爻；奇門。

六爻又俗稱金錢卦，用三個硬幣起卦，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方式。

奇門則不需要用到任何的工具，是按問卜時間起局。

胡志明將一些入門的起卦；卦象等理論知識交給我之後，便任由我獨自聯繫卜術。

我拿著胡志明給的三枚方孔錢，百無聊賴的聯繫著。

既然是卜卦，自然要有所卜之人。

我最開始想到的自然是爺爺他老人家，但也不知道是我道行不夠還是學醫未經。

銅錢落下，不成卦象。

於是我變將卜算對象換成了自己，結果依然不成卦象！

無奈。

我只能將胡志明當作了我的第一個卜卦對象，當方孔錢落在桌上，傳來一陣叮鈴噹啷的脆響聲。

卦象已成。

我拖著下巴查看卦象。

同卦相疊；坎為水、為險，兩坎相重，險上加險，險阻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