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無法的世界

神秘黑袍人淡淡道：「你相信虛假的力量嗎？」

林旭腦海脹痛，無數畫面在腦海中一閃即逝，只撲捉到了一些關鍵詞。

「無限系統？！」

「兌換？」

似乎有什麼東西，能強行提升力量！

他似乎因此變得很強很強。

一種似真，似假的感覺產生，如同夢幻。

「這種力量是別人賦予你的，真的會是你的呢？」

「如果別的存在能隨意剝奪你的力量呢？隨時可收回的呢？」

神秘黑袍人笑了。

「一直以來，你心中都對無限系統藏著不相信和提防，不是嗎？」

「不然......你剛剛為什麼會做那個夢？」

「當你真正明白什麼是虛假，什麼是真實之後，那就是超脫。」

熟悉的平靜聲音，在林旭耳畔邊響起。

林旭頭很痛，但那道聲音卻還在平靜的道。

「這烏雲，便是我為你所造。」

「心中無法的人，是破不開這烏雲的。」

「不被任何所掌控，才叫超脫。」

林旭渾身顫抖，腦海的記憶，逐漸解封！

神秘黑袍人平靜的聲音，接著傳來。

「這個世界很簡單，也很複雜。」

他說著一些林旭完全聽不懂的話語。

林旭腦海中各種畫面，在閃爍。

無限系統？

位面？

四大樂園？

外核、內核、深核？

賽亞人體系？

一切的一切，正在瘋狂湧現，正在瘋狂爆發！

信息，在不斷的拼湊著，最終形成了完整的記憶！

林旭猛然抬頭，神色已經截然不同。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而神秘黑袍人，僅僅是微微一頓，便是再道。

「無論是什麼體系，什麼力量，都不過是一種賦予而已。」

「區別在於，是你自己賦予的，還是別人賦予的。」

「這是區別於真實、虛假，以及超脫的關鍵。」

林旭神色一冷，逐漸恢復了神智，回過神來。

看著神秘黑袍人，他沒從神秘黑袍人身上感覺到一絲能量乃至是位力的波動！

「普通人？不可能！」

此時的林旭，已經不是被封印記憶的林旭了。

他眼睛微微眯起，拳頭稍稍攥緊。

自在極意功！

可，隨後他便是神色愕然。

體內，空蕩蕩！

無論能量，亦或者是位格位力，彷彿一無所有！

神秘黑袍人，坐在沙發上，擦拭著自己的劍。

「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那裡，對你而言真實的力量，在這裡已經成為了虛假。」

「我說過了，這世界，無法。」

林旭神色略沉，冷聲道：「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神秘黑袍人頓了頓，沒抬起頭來。

自始至終，林旭都沒看到他的長相。

神秘黑袍人平靜道：「你知道什麼是世界嗎？」

林旭壓下心中的躁意。

他現在完全沒有力量，就算是擁有本能的戰鬥經驗，也最多比普通人強一截而已。

不可能是這個神秘黑袍人對手的！

此時此刻，他早就意識到了某點。

「出問題了！這絕對不是世界珠內部！」

「七彩的光芒，神秘黑袍人，甚至能夠隨口吐露無限系統的存在，這......究竟是哪裡？」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

所以，他只能壓下心來回答：「世界？對任何位面而言，都是不同概念。」

「或許是一座小島，或許是一片大陸，或許是一方宇宙，甚至多重平行宇宙！」

神秘黑袍人微微頷首，輕聲道：「雖然有些方面不好解釋，不過大致上沒有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的世界，會不會有什麼共通點呢？」

林旭皺眉。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位力！位面之源！」

神秘黑袍人搖了搖頭：「位力，不過是一種表象。」

他忽然站起身來，身形驟然一閃。

便是來到天台，看著天空烏雲，背對著林旭。

一瞬間的事情！

這讓林旭心中更沉，確定神秘黑袍人不是普通人。

「宇宙，在不斷的擴大。」神秘黑袍人忽然道。

他也不等林旭回話，便是接著道。

「無數年前，一個沒有任何規則、沒有體積、沒有空間的奇點，忽的爆炸了。」

「從無限小，開始不斷膨脹！」

「規則在出現，星系在誕生，能量物質正在憑空產生。」

林旭眯起眼睛，這個神秘人在講宇宙的誕生？

神秘黑袍人接著道：「最開的那個奇點，什麼都沒有。」

「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規則乃至是能量物質的產生呢？」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在不斷的自我完善。」

神秘黑袍人笑了笑。

「這世界太巧了，巧到彷彿都理所當然。」

「精確的物理法則，星系間的運轉，粒子間的規律，環環相扣。」

「這不是神的製造，只不過是一種規則的自我完善。」

神秘黑袍人微微仰起頭來，彷彿在看著那片烏雲。

又彷彿，在看著更遙遠的地方。

「一種，自我的賦予。」

「除去自身最初的狀態，一切皆為虛假。」

神秘黑袍人淡淡道：「對你們而言的真實，對它而言是虛假，因為是它賦予你們的。」

「包括思緒，也全部皆是它的賦予，所以永遠不可能找到未完善的地方。」

「所以我說這世間無法，因為這世間不允許存法。」

林旭這次明白了，沉聲道。

「你是說，在這世上沒有與之匹配的規則，所以沒有那些？」

「沒有能量，沒有位力，沒有一切？」

可很快，林旭便是皺眉：「你說這烏雲是你所造，那你的超凡力量......來自哪裡？」

神秘黑袍人笑了笑。

平靜的聲音傳來：「我賦予的。」

他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天穹，破碎！」

天空，驟然化為無數碎片，就像是鏡子被打裂！

林旭神色錯愕而震撼。

那絕對不是空間破碎，是更本質的東西！

隨後，天空逐漸復原。

神秘黑袍人道：「它的規則不允許出現這種超凡能力。」

「所以，它復原了。」

林旭心中若有所悟。

神秘黑袍人接著平靜道：「我舉個例子，或許有些不太恰當。」

「某個圓，橫向擴散膨脹，永無止境。」

「但它的擴散傾向，永遠不是垂直，發展方向永遠不是有法的。」

「可，我要這圓強行垂直膨脹呢？我要讓這無法的世界，顯法呢？」

林旭心中一震：「可，你說了沒有超凡能力！」

神秘黑袍人淡淡道：「可，心中有法。」

他抬起手中的劍，指著天空。

「我一劍，可斷宇宙，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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