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沈瀚銘自己都覺得好神奇啊,明明周圍有那麼多的人,但是他就是只看到了謝小滿一個人,好像她在人群中是發光的一樣,鮮艷耀眼。
謝小滿現在是和王麗榮在一起的,兩個人正在和寺廟裡的和尚說話,看那和尚的穿著,應該不是一個小和尚,沈瀚銘走進了就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原來是謝小滿要買一尊佛像,請求主持開光。
偷偷的沈瀚銘走到了謝小滿附近,然後他就聽到了謝小滿和王麗榮的對話。
「昨天晚上你惹你爸爸不高興了,等一會兒你就抱著開光的佛像去找你爸爸,你討好他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就是要放著陳雪梅那個女人。」王麗榮對謝小滿說道,明明是很溫和的話,但是聽起來就是讓人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知道了。」謝小滿的表情依舊不好看,但是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她的表情已經柔軟了很多了。
王麗榮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明白,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會沒忍住脾氣呢,你不知道就憑著那女人的肚子,她現在在謝家就可以橫著走嗎?再忍不住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發脾氣啊,現在她挺著個大肚子,不管是真的還是演的,你爸他們都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謝小滿抬頭,看著王麗榮,欲言又止。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解釋什麼呢,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挽回昨天晚上失誤重新奪得謝程輝的心。
謝小滿也沒有貪心要謝程輝的所有東西,但是該是她的她絕對不會動手讓人,看陳雪梅那樣子,很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完完全全從謝家分離出去啊。
絕對不可能!
沈瀚銘在旁邊聽到了謝小滿和王麗榮的對話,大概的能夠猜測出來是怎麼回事,心裡對謝小滿的認識再一次加深了。
沈瀚銘是知道謝小滿家裡很有錢的,有錢到能讓她為所欲為,其實有時候他還挺看不慣謝小滿的一些作風的,因為如果不是仗著家裡有錢,她也不能為所欲為,但是現在他發現,就算是有錢,謝小滿過的好像也不是那麼如願以償。
沈瀚銘對豪門的了解幾乎都來自於電視劇,以前他都覺得電視劇那些彎彎道道都是騙人的,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藝術,或許是真的來源於生活。
和王麗榮說完話,一轉身就看到沈瀚銘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見沈瀚銘有些意動嘴巴張張合合好像有什麼話要說,謝小滿不動聲色轉移了目光,她現在要做正經事,沒有時間去逗沈瀚銘。
這是謝小滿第一次看到自己沒有熱情地撲上來,沈瀚銘覺得很不適應,站在原地許久之後自嘲笑了一聲之後離開。
隨後的幾天薛鈺媛一家都流轉於各個親戚之間拜年,轉眼間就到了大年初七了,這天也是薛鈺媛和沈澤洋復婚辦酒席的時候。
因為是復婚,也就沒有大操大辦,只請了走得比較近的親戚和幾個特別好的朋友。
雖然是這樣,也有十多桌了。
就算是復婚,沈澤洋也沒有一絲的將就心態,和酒店對接,和親戚對接,他都做的特別到位,不止如此,他還專門給自己和沈瀚銘定做了一套西服,雖然復婚不能像結婚那樣隆重,但是他還是儀式感滿滿。
現代社會離婚率高,復婚的案例啟示在生活中並不常見,夫妻兩個人離婚之後不成仇人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了,所以不止是沈澤洋和薛鈺媛的朋友們,就連他們雙方的親戚都對兩個人的復婚感到驚訝。
要說薛鈺媛的大姨最煩的人是誰,就非宋女士莫屬了,年輕的時候男人對她好,孩子還優秀不用她操心,年紀大了女婿也好,條件不錯對薛鈺媛好不說,對他們也好,不像她家那位,從小就是個要人操心的對象。
在知道薛鈺媛和沈澤洋兩人離婚的時候在惋惜的同時大姨也知道自己心裡是隱隱約約有些竊喜的,她就說依著薛鈺媛那性子,誰能受得了啊,果然是吧,看兩個人離婚了她那弟妹有什麼好炫耀的。
誰知道啊,這才過了多久啊,兩個人就復婚了,也不知道薛鈺媛是什麼運氣,遇到了沈澤洋這麼一個對她死心塌地的。
沈澤洋請的朋友都是和自己走得特別近的人,不過還有一個人是例外的,那就是魏琢。
薛鈺媛在知道沈澤洋要請魏琢的時候很是無語,魏琢對於沈澤洋來說就是一個校友,和她倒是親近一些,但是也沒到要請他的地步,沈澤洋專門把這個人邀請過來,薛鈺媛敢肯定是存在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的。
請客的當天薛鈺媛一家子穿著精心準備的衣服站在酒店外面迎賓,可別說到底是特意打扮過的,前來的賓客人來了之後怎麼著也要誇上兩句,經過一早上的誇讚,沈澤洋都有些飄飄然了,沈瀚銘也是滿臉通紅。
薛鈺媛在旁邊看著兩父子特別是沈瀚銘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全身都在抗拒,當初又是為什麼要答應穿上那套衣服的呢?
其實又有什麼原因呢,無非就是希望爸爸媽媽能好,被沈澤洋忽悠了兩句之後就穿上了這套衣服。
就算是大過年的作為成功人士的魏琢依舊很忙,都快開席了他才姍姍來遲。
不過沈澤洋並沒有因為他的遲到而不高興,反而做足了勝利者的寬宏大量的姿態,一方面表示對他的到來很歡迎,一方面又在暗戳戳地炫耀自己復婚了,你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薛鈺媛在一旁聽著沈澤洋和魏琢說話覺得真是太好笑了,說起來沈澤洋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會還保持著如此的少年心態,如此的幼稚……
薛鈺媛都覺得沈澤洋幼稚了,但是魏琢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很明顯沈澤洋在他面前這樣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他也是脾氣好,每次沈澤洋陰陽怪氣地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含笑地看著對方,好像對方的無理取鬧他都全盤接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