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子相殘的戲碼
「我……我是準備要幹掉她。」黎方卓冷不丁被黎父發現自己的企圖,也有些慌。
黎父已經快步走上前來。
他看了一眼被綁得好好的言芷雲。
冷笑著看了兒子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你是我兒子,我看不見的也管不了。不過你也得為這個家想想,你這種行為,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比殺人放火的影響還大。」
「是的,爸爸。」黎方卓一時間就順從了起來,並且低下了頭。
黎父見兒子態度還算好,便點了點頭,轉身去拿攝像機想要關掉。
他邊拿邊說:「屍體用最快速的方法也要泡一天一夜才能動手,我們最好快點,視頻什麼的證據就不要留了……」
然而黎父剛剛說完這句話。
黎方卓突然從後面拿了一根鋼管,一棍子敲在黎父的頭上。
芷雲嚇得一抖,黎方卓彎腰的時候她並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直到他將自己父親擊倒在地,她才醒悟過來。
黎方卓居然對自己的父親下手了!
就因為黎父要阻攔他對她的屍體動手嗎?
這種男人,簡直豬狗不如!
黎方卓丟掉了棍子,看著地上躺著的自己的父親,拍了拍手:「老爺子,你也管太多了。就因為你管著我,我這兩個月都沒碰過一個冷的女人。」
他看了一眼言芷雲,眼裡閃著瘋狂的光:「這次殺了你,我恐怕就要亡命天涯了,這個愛好,真的要收一收了。哼,視頻是最好的武器,為什麼不留?」
他又撿起了攝像機,拍了拍,放到了剛才的位置。
芷雲用力掙扎著,淚水浸濕了頭髮。
黎方卓拍了拍芷雲的側臉:「放心,過會兒的你,會是你這輩子都沒有的那樣美麗。」
芷雲哽咽著,卻發不出聲音。
黎父的出現讓她慶幸自己至少死後不會遭到褻瀆,沒想到黎方卓居然喪心病狂,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打。
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黎父,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黎方卓重新去拿針管。
然後按住了芷雲的手腕。
「別動,扎錯了會很痛的,」他用力想要固定住芷雲不斷扭動的手腕,「扎不到血管里還得扎第二針,你聽話……」
他是男人,畢竟力氣比芷雲大許多。
芷雲漸漸的執拗不過,終於被死死的按住無法動彈。
而冰冷的針尖也碰到了她的皮膚。
完了……
神沒有來救她。
她真的要告別短暫的人生了嗎……
然而,就在針尖剛剛刺到芷雲皮膚的時候,黎方卓的身子突然猛地朝前一傾,壓在了芷雲的腰上。
而針頭瞬間整個沒入了芷雲的手背,插到了她的肉裡面。
疼痛和驚悚中,芷雲看到黎父拿著那根棍子,朝黎方卓沒頭沒腦地打著。
「你這個不成器的小子!」黎父的頭上有血跡,襯著花白的頭髮,顯得面目額外猙獰,「居然敢對你老子動手了!你再玩這些丟人現眼的東西,信不信老子把你閹了?」
黎父一棍又一棍的敲著,彷彿打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老子能把你生出來,也能把你廢了,你這個混賬小子……」
黎方卓壓在芷雲身上,一開始完全被動挨打。
可是就在黎父罵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轉過了身,一腳踢向了黎父。
由於他背靠著芷雲的手術台,所以黎父在被他踢開的同時,反作用力也使得手術台朝後面側翻而去。
芷雲頓時隨著手術台一起倒在地上。
手背上傳來鑽心的痛,好像骨頭斷掉了一樣。
針管扯到了儀器,也跟著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針液流了一地,混著芷雲手背上流出的鮮血。
芷雲瞥到針已經從她的手背上出來了,只是只有半截,大約前面的針頭已經折斷在她的手背之中了。
芷雲一邊忍著劇痛,一邊拚命掙扎著,試圖要將手上的束縛帶扯開。
身後是黎父和黎方卓打架的聲音。
芷雲看到了不遠處的柜子也倒地了,抽屜倒了出來,滿地的手術刀就近在咫尺。
她有一隻腳已經獲得了自由,於是努力地伸過去,試圖勾一把刀過來。
黎方卓和黎父一邊互相毆打,一邊相互謾罵。
一開始似乎黎父佔了上風,然而他畢竟上了年紀,不多時,黎方卓又佔據了主動。
「我不想殺你!」他對著黎父狂吼,「你是我爸!你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嗎?」
「我理解你?理解你是個怪物嗎?」黎父也怒吼。
「怪物?哈哈怪物,」黎方卓怪笑著,「我是怪物?這還不是拜你所賜的?我小的時候,你就帶我解剖屍體,我跟我說屍體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不是在什麼雜誌上,也不是在什麼夜店,而是在你的工作間里。你給我詳細解釋屍體為什麼美,為什麼永恆……是你讓我愛上屍體的。現在你說我怪物?」
「我只是告訴你它是藝術品,那是科學!」黎父怒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對屍體有那種癖好了?」
「你要推卸責任嗎?」黎方卓也不甘示弱地反問,「我告訴你,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今天我必須要把這個言芷雲的屍體給弄了,誰要攔著我,我就要殺了誰!」
「我先殺了你這個不孝子!」黎父站起來,舉起手,一把掐住了黎方卓的脖子。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黎方卓被父親捏住脖子,立刻條件反射地也去掐父親的脖子。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倒在了操作間里。
黎方卓畢竟比黎父強壯年輕,不到幾分鐘,他就反客為主,將黎父按在下面,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老不死的,你去死吧!」他瘋狂地叫囂著,「你死了,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就死不瞑目地看著我玩吧!」
黎父漸漸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音,眼睛也慢慢鼓了出來。
他掐著黎方卓的手臂,慢慢垂了下去,最終完全無力地落在了地上。
黎方卓足足掐夠了時間,直到確認黎父確實已經死亡,這才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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