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陳妙雲幾人見話題主角突然朝著她們方向走來，一時都不明所以默默閉了嘴，只有陳妙雲一人有些興緻勃勃的看著他，好奇不已。
阮煙到了后，先點頭致謝幾人的維護，見陳妙雲身後的幾位小姑娘羞紅了臉，再加上身後好幾道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的視線，也沒廢話直接問道，「你好幾位師妹，我煉丹天賦貌似不行，反覆炸爐，可否問一下你們煉丹時候的感覺體會？」
「我知曉煉丹在於靈力和神識的掌控力，但是煉了好幾回，每次都卡在成丹，也不知是何原因……」
阮煙自己也摸不著頭腦，其實這種知識問長老也可以，只是長老們現在的煉丹等級和她不是一個層次，如果真想得到更多適合她這個層級的經驗，她還是覺得也許問同等級的煉丹師們比較好，而恰好，這學堂的人都和她一樣，還在入門徘徊。
身為關門弟子的阮煙不向峰主或長老反而向她們詢問經驗，一時幾人都有些受寵若驚，其實陳妙雲身邊有一兩位也是覺得阮煙天賦太差不合適關門弟子，但她們也明白，修鍊一事運氣也佔據了很大的成分，有時候是羨慕不來的，就好像宗門少宗主，整天看著無所事事，但修鍊上卻也從未落過同齡人的後面，這天賦也是上天賜予的福分。
所以，她們有些心裡會有一些想法，卻也不會對阮煙酸來酸去，惡語中傷。
而現在，她們見阮煙學習態度如此的好，為人謙遜有禮溫和待人，一時好感又添了一些。
陳妙雲除了那會兒裝了一下小姑娘，往日都是大大咧咧居多，這會兒她也不害臊直勾勾的盯著阮煙，微微思索了一下又道，「其實這種感覺並不太好形容，如果真要說的話，我覺得就像是繪畫染料一般，如何將合適的顏色混合在一起，然後融為一體形成一個適合畫面氛圍的色彩。」
有了陳妙雲開頭，其他幾人見這元師兄聽了她話陷入沉思的模樣，知曉他是真的誠心學習詢問的，也都拋卻被美色晃眼的害羞心理，一個個給他支招。
「我煉丹就和教學長老所說的一樣，前面煉丹材料講究放入時機，後面成丹的時候注意火靈力的控制，神識觀察包裹丹藥之時，不能太過急切。」
「對對，我也差不多這樣，不過我性子稍微有點急，後面老是容易提前驅使融合，所以前兩爐都炸了，最後我想我這麼急的話，神識多放一些，靈火少一些會不會能夠融合快一點，結果第三爐不知不覺就成功了……不過，就是形狀不太好看，丹藥上面還有一些裂痕，但是我試了一下，效果和長老所說差不多……」
……
阮煙聽了五個人的意見后，心有所感，一時眼前晃過什麼，她垂了垂眸，沉吟了一會兒，嘴角勾起淺笑，鄭重其事的對幾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多謝幾位師妹，日後有事你們也可以來找我幫忙。」
「沒關係沒關係，同門之間幫幫都是應該的。」
「行，有事找你。」
兩股聲音同時響起，阮煙不禁失笑，看了一眼大大方方的陳妙雲，又看了一眼羞紅著臉不太敢直視她的小師妹，她只覺得宗門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挺有意思的，上午遇見的那個也是。
得虧她是一個女的，不然面對這麼多漂亮可愛的仙女們，還真是眼花繚亂難以抉擇。
阮煙得到了一些經驗分享，又快速的回到了座位，其他人見此，有些酸的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裝模作樣」，被陳妙雲幾人冷冷瞪了一眼后，不情願的閉了嘴，而有些一語不發，但心裡想的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阮煙也沒在乎別人的討論，對於她而言，這些並不算什麼，畢竟她也在這個世界活了六十多年，這點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是有的。
她拿起靈筆，沾了點墨汁，垂眸把剛剛聽到的那些內容簡要的做了一個筆記。
雖然記錄東西可以用神識篆刻，但神識也是會消耗的，而且類似於這種做筆記的事情，一天下來阮煙會寫很多，用神識自然也比較浪費。
至於她買的筆墨，筆是靈筆，有時候可以用靈力操控它自己寫，也可以沾靈墨手寫，用靈墨記錄下來的內容，可以保留上千年，也不易毀壞。
阮煙寫耽美小說為了練字習慣了自己動手，很快面前的紙張上被她寫滿了。
她從陳妙雲的話看起，又看到最後一個師妹的話，發現大家共同點都是提到了靈力和神識，偶爾會有一些說藥草時間。
煉丹之時放藥草的時間阮煙是很確定自己沒問題的，所以注意力就放在了靈力和神識上面。
靈力的話，她旭月宗煉陣這麼多年，操控自然也沒有問題，雖然煉陣有時候會用到輔助陣盤之類的，但更多的也是考察靈力。
大部分類似於謝瑾瑜身上不需要輔助靈石陣盤的陣法，其實是靠靈力篆刻的，只是根據陣法的複雜程度，靈力疊加的層次不一樣，簡單的陣法可以靈力隨機只需要一兩三層，而複雜的靈力陣，需要達到幾百個靈力層，層層疊加最後才形成一個複雜強大的陣法。
而在此過程中還有更困難的一種情況，那就是保證每一層所釋放的靈力一樣多，要知道疊加層數靈力強大修為高多點耐心就可以了，但保持靈力一樣，就是一個精細活，一點不同，陣法效果也會不一樣。
阮煙以前就做過一個對她而言有些難度的防禦陣法，她修為當時還在築基，所以無法保持靈力不間斷的釋放靈力層，最多連著五層，但那五層也得要求靈力一樣，為此，她練習了快半個月才成功。
所以，對於靈力的操控，阮煙還是很有自信的，那這般分析的話……她的問題就在……神識！
神識有強有弱，阮煙靈魂來自異世當初又吞併了那個魔族的神識，之後又有固元仙草阿葉的幫助，可以說，同齡之中絕對沒有神識超過她的人，就連很多年齡比她大很多的長老或者師兄師姐們，也不會有她的高。
而且，神識不像靈力可以根據修為提高而增長，想要增長的話，有時候還要靠很多提高神識力的天材地寶滋養，這些天材地寶也不是大白菜，稀有程度比天品法器還難以尋到。
至於她先前給阿葉尋找的，也只是滋補修復生命力的作用。
阮煙想了一通，還是有些不明白，就在這時，腦海里的阿葉突然道，「主人，會不會是你神識太過強大，才會導致丹藥融合不行？」
「可是神識不是越強大，越能促進丹藥融合嗎？」
阿葉也不懂煉丹，聽到阮煙這樣反問后，愣了一下，就在這時，教學長老走了過來，他站在阮煙的桌案旁。
不像別的弟子們，阮煙並沒有同桌，所以別的都在同桌交流討論，她就只能跑到別處問或者自己總結筆記。
教學長老自然看出了他的認真，不免心裡點了點頭，等湊近見他面前滿滿當當字跡端正的筆記，心頭的讚揚多了幾分，忍不住主動開口問，「元晏弟子，你有什麼不懂的嗎？」
不需要阮煙自己主動介紹，長老聽了其他人的討論，對他的名字自然知道。
對於阮煙不找他，去找別的弟子們問問題，教學長老也不覺得被輕視了，畢竟以他現在的煉丹水平而言，有些煉丹初級的一些問題，他也不一定能完完全全達上，哪怕他也是從入門過來的，但這麼多年了，他哪裡還記得那麼多？
阮煙聽到聲音后，回過神來，她偏頭看到是教學長老后，禮貌性的站了起來，回想剛才心裡的疑問，便把這個說了，「長老，請問下煉丹是不是神識越高煉的越快？或者說更容易成丹？」
教學長老一愣，仔細的看了他一眼，一般這個時候的弟子很少關注自己神識的強弱問題……
他面色微微嚴肅了幾分，「煉丹一學，理論上的確講究神識靈力，神識越強的確也更加容易更快的煉出丹藥，但這個時候，我們得注意一種情況。」
阮煙一愣，立刻認真的聽著。
「事實上，我們丹藥即將成型或者即將出爐的這一瞬間，神識哪怕收回了，但丹藥上還會殘留神識和靈力，而丹藥最後的品質和能否真正成型，這一步驟也尤為關鍵，所以收回神識和靈力的時間掌控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如果神識比較弱的，丹藥趨於成型就不需要收的太快，以免不足以成功將丹藥包裹融合，但神識比較強的話，就需要早點收回，利用餘下的神識慢慢將丹藥形成，而根據神識的強弱，這個收回神識的時間也有所不同，這就是我們煉丹有些人存在速度上差異的一個原因……當然，這中間和靈力操控個人熟練度也有關係。」
阮煙被教學長老這麼一說，腦海靈光一現，立刻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問題所在，她先前只以為是自己天賦或者練習不夠，沒太深想炸爐的原因，或者是對自己的神識太過自信，也沒懷疑過這方面。
而現在，她覺得她明白了！
洛長老一開始也不清楚阮煙的神識有多強，平日也沒怎麼帶過徒弟，所以都是按照常規這個年齡階段的平均神識強度所教，他教導他們藥草都成碎屑之時大概開始成丹停留多久，又多久收回靈力神識，但忘記仔細判斷他們的神識強度。
阮煙一開始也太照著這個學習，沒細想自己神識太強丹藥殘留太久會不會又失敗，直到這會兒一問……
她謝過了教學長老，重新記一下神識強弱的重點后，收拾自己激動的心情，重新煉丹。
學堂內很多人都在偷偷關注阮煙，見他重新開始煉丹了，一個個好奇不已，只是第四爐阮煙又炸爐了。
有一些人直接笑了，而阮煙卻沒放在心上，不僅如此，她嘴角的笑容又大了幾分，剛才她已經找到感覺了，這一次其實她已經成丹了，但是成丹后又變成了廢渣，也就是說還是神識收的慢了一些。
這般一想，她繼續又拿起了最後一份材料。
她深吸一口氣，垂眸不急不慢的又釋放出自己的靈力。
或許是先前炸爐的次數太多了，阮煙那又是最後一份材料，學堂內關注的人不減反增，有些人哪怕是看好戲的態度也沒有輕易收回視線，陳妙雲幾人卻是暗暗的懸著心。
她們緊緊的盯著阮煙面前黑漆漆的丹爐，一邊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失敗，一邊卻也跟著擔驚受怕，畢竟阮煙炸爐炸的太多了。
而教學長老沒再站在阮煙身旁打擾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課台處，餘光注視著阮煙的地方，見他處於渾然忘我不受周圍打擾的境界，越發讚歎，也不再想峰主選徒弟太過隨心。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阮煙不是沒有感覺，但她已經可以做到完全的忽視不影響自己，她抿了抿唇，一雙桃花眸微垂了幾分，神色專註的透過神識查看爐內的情況，就在這時，她神識收了回來，也只有靈火還包裹在丹爐周圍。
神識波動有些敏感的人可以察覺到，有些卻不太行，但這些察覺到的不免覺得阮煙收回神識的速度太過快。
陳妙雲也感覺到了，她暗暗著急，眼睛不自覺的看向自己丹爐旁的藥草，心想到時候元師兄又炸爐了，她就把自己多餘的藥草送過去。
教學長老想的不一樣，他只是有些心驚，一個新弟子骨齡才七十幾的小男生，竟然神識已經這麼強了嗎？
煉丹是個時間活，阮煙收回神識后，又等了半刻鐘，確定差不多了，靈力也徹底收了回來，然後她用靈力揭開爐蓋，看見裡面躺著幾顆外表光滑渾圓纏繞著淺淺靈氣的丹藥，一邊驚訝成丹數量這麼多，一邊則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不是天賦不夠，只是沒找對方法而已。
丹藥的芳香比以往的來的更濃郁，顯然同層級的丹藥也都會有上中下品質之分，而這香味顯然不會是下等丹藥。
陳妙雲幾人打量著阮煙的神色，也跟著露出了笑臉，看這情形，煉丹肯定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具體如何。
陳妙雲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而煉丹長老聞著這丹香也提步走了過去。
阮煙正在自己儲物袋內找裝丹藥的瓶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的白瓷瓶，一抬頭一看自己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個人。
「天吶，元師兄你竟然一爐八顆丹，而且個個飽滿渾圓。」
這話是陳妙雲身後的一個小姑娘說的，她實在忍不住自己的震驚，一時都忘記了羞窘，直接大聲說了出來。
她話一落後，周圍圍著的人更多了。
阮煙其實也有些小驚訝的，她猜的出自己成丹至少會有三四顆，但沒想到有八顆，神識融于丹葯的那一刻，有些丹藥會自動分裂，所以每一次的成丹率都是不一定的，不過，八顆的確是意料之外。
只是，突然又被這麼多人圍觀，還被許多人誇讚，阮煙也難得有些許不好意思，她謙虛的笑了笑，又抬頭看著陳妙雲幾人真誠道，「其實能夠煉丹成功，元晏不得不感謝幾位，正是最後的那些經驗分享，讓我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說罷，她又看向一旁也再盯著她的教學長老，恭敬道，「還有長老先前所說，一切猶如明燈，元晏再此同樣謝過長老。」
「無事，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一切應該的。」
教學長老心下讚歎這弟子會做人也實在有所天賦，目光巡視了一圈丹爐內的幾顆丹藥，滿意的點了點頭，見弟子們還圍在這裡，便抿唇嚴肅道，「繼續上課，都各回座位。」
學堂內的弟子一聽，立刻一鬨而散，別說，教學長老沉下臉時還挺悚人的。
阮煙鬆了一口氣，連忙把自己的丹藥裝回瓶子里，對於自己第一次成丹這麼有意義的丹藥，她得好好保存。
重新開始上課後，阮煙再也沒聽到有人暗暗吐槽她廢材，也沒人說她不配關門弟子，相反多了一些說她好話的聲音，至於先前酸過她的那些人，這下是徹底消停了。
她淺淺的勾了勾唇，心想實力果然是最好的打臉法。
突然阮煙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她煉丹成功了，謝瑾瑜還沒成功的話，那她下一次上洛長老的課是不是得低調點？
哦，差點忘了，今天洛長老說過他不會去了。
阮煙心想不用藏拙給師兄留點顏面，那她也許可以藉機向師父討點好東西，畢竟她能在萬靈仙宗待多久都是一個未知數，早點弄些好東西，以後也方便養她和養阿葉，畢竟修仙真的費錢啊！
……
下午的大課上完后，阮煙不知不覺收穫了很多迷妹迷弟，主要是自從她煉丹成功后，之後的煉丹一煉一個準，而且越發得心應手，每次的成丹個數都在五顆以上，進步太過明顯，以至於師弟師妹們越發崇拜她。
阮煙心想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她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勾唇和師弟師妹們告別，揮了揮手就瀟洒御劍往峰頂飛去，身後一眾誇她好帥的聲音，也被她盡收耳中。
阮煙下午煉成丹藥后心情極好，這份好心情持續到飛回了峰頂都沒有散，嘴角也還是勾著的，直到她剛回到住宿區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一旁一道懶散低沉的聲音喚住了她，「下午去哪兒了？」
阮煙推門的手頓了頓，她收了回來，偏頭看見依靠在門口的謝瑾瑜，嘴角的笑容咧大了幾分，「啊，師兄啊，下午好呀，不過幾個時辰未見，師兄越發光彩奪目了。」
「呵呵，是嗎？奪目剛才你怎麼就沒看見我？還是說你沒有『目』？」
阮煙被他這樣拐著彎說眼瞎嘴角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住，為什麼書里謝瑾瑜一聽女主的好話就心動了，她每次一說都是被他毒舌的反懟回來？
難道這就是主角和炮灰的差距嗎？
嗚嗚嗚，太慘了太慘了，誰叫今天她也收到太多彩虹屁，一時得意忘形了呢？
阮煙心裡為自己默哀了一兩秒，又很快解釋道，「抱歉師兄，不是我沒注意到你，只是剛上完下午的煉丹大課，路上都想著下午所學，太過專註，一時沒看見。」
「哦！」
謝瑾瑜不冷不淡的應了一個字，一個如此簡單的詞，阮煙還真摸不准他心情，便只等著他先開口了。
好在等了一小會兒后，謝瑾瑜又問，「下午又炸爐了？」
煉丹大課謝瑾瑜是知道的，但是他討厭和這麼多人呆在同一個狹小的地方，再加上課堂人多又吵鬧，以前他遠遠看一眼就沒去過了。
不過，回想上午兩個人阮煙也不停炸爐的場景，學堂人多，謝瑾瑜只以為她又炸了一下午。
阮煙下午的確是炸過爐，雖然最後煉丹成功了，但她這會兒也不好在謝瑾瑜面前說，只能點點頭承認，「嗯，炸爐了！」
「嗯，沒什麼，你回吧……」
謝瑾瑜半眯了眯眼，收回放在阮煙身上的視線，懶懶的盯著瀰漫著彩霞的天。
阮煙看著他映襯著霞光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過迤邐暖融，她竟然覺得他說的這話也多了幾分溫色，反正不像前幾天那種看你不順眼，冷死個人嫌棄你的那種。
阮煙盯了幾秒，謝瑾瑜若有所察，偏頭又看向她，彷彿再說她怎麼還在這。
這一次，阮煙又看到了熟悉的嫌棄神色，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果然是多想了，對他笑了笑，就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關門聲后，謝瑾瑜懶散的姿勢正了一些，他盯著門看了一會兒，回想阮煙的神情，眸色一片冷沉。
他其實也是後來聽到動靜才出門，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起初阮煙一直是笑著的，而剛她誇自己之時，笑容也有些勉強，一時心下不免多了一些猜測。
莫不是被人嘲笑了心情不好？
難道下面的老頭罵他了？
他知道對於佔據唯一關門弟子名額的人，其他外門弟子難免心有不服，如果像他一般還好沒人敢置喙，但元晏不過一寒門弟子，沒得資源，沒得背景，資質看著也差，這一下去，定然有很多人說了不好聽的話。
謝瑾瑜想到元晏孤身一人上著課，沒人搭理還不停的嘲諷他的場景，莫名的心裡有些不爽，他都能忍受和他同一處地方學習，其他人怎麼就不能忍受？
看來……是他太久沒出門了……讓別人忘記了元晏現在不僅是關門弟子，也是他謝瑾瑜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