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絮之死
聶雨彤點了點頭,也是同意夏侯淳的話,手中的銀針不由分說朝著紅衣少年打了過去。
但是這裡的人太多了一些,聶雨彤一邊想要將紅衣少年制服,一邊又要擔心會傷及旁邊的無辜民眾,手上的招式便是留了幾分力道。
那個紅衣那男子也是看出了聶雨彤的顧慮,便拽著身旁的百姓當擋箭牌,逼得聶雨彤不敢隨意出手。
「這樣下去,對我們不利。」
夏侯淳皺起了眉頭:「我們需要將百姓驅散,或者把他帶到一個沒有這麼多人的地方。」
聶雨彤點了點頭,扭過頭看著陳雨,說道:「陳雨,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迅速帶著它們離開這個場地,不要礙事。」
聞言,陳雨面露難色,問道:「可是……這麼多人……」
「能驅散多少是多少,生死存亡的時候,它們會肯聽話的。」
陳雨咬著嘴唇,猶豫著答應了一聲。
雖然陳雨膽小怕事,但是做事效率還算不錯,很快就將百姓驅散,現場只剩下了夏侯淳幾人。
「我看你這會還能拿誰當擋箭牌。」
聶雨彤眉間染上了絲絲戾色,手上的招式絲毫不留情面,照照直逼紅衣少年的要害。
「外城人,鄆城的事情,你還是不要隨意插手的為好。」
那紅衣少年被聶雨彤逼得心煩意亂,出劍擋下聶雨彤的招式:「這本就是他們該死,於你何干?我奉勸你還是不要不自量力。」
聽著少年的話,聶雨彤笑了笑:「你又是什麼人,敢來草菅人命?」
少年也不答話,自知不是聶雨彤的對手,虛幻一招逃竄而去。
夏侯淳將手中長劍還鞘:「還是讓他跑了。」
聶雨彤玩樂的心思徹底沒有了,看著空曠的街道,心裡暗生寂寥之一,扭過頭看向客棧的方向:「罷了,既然逃走我們便不要再追了,回客棧休息吧。」
夏侯淳知道聶雨彤的性子,便沒有繼續說什麼,一回神,卻是看到身後有走出來了幾個身著白衣的鄆城百姓。
見狀,夏侯淳忍不住出聲詢問:「剛剛那個殺人額少年雖然走了,但是很難說不會再折返過來,你們都不擔心的啊?」
不了,那些人卻是滿臉虔誠:「我們要為英雄弔唁!」
聞言,夏侯淳也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只好點了點頭,叮囑他們注意安全,而後跟著聶雨彤朝客棧走去。
畢竟,這也是人家的一個信仰,他們身為外人,還真的無法評定正確與否。
一夜平穩,等著聶雨彤次日醒來,就聽著外面一陣喧鬧。聶雨彤有些好奇,披衣起身,詢問著為自己端水的陳雨。
「外面在吵什麼?」
聽著聶雨彤詢問,陳雨白了一張臉,像是剛才看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樣。
「今天有死了人,剛才我去看了,死狀很……令人害怕。」
聶雨彤點了點頭,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當聽到陳雨說起那些屍體時,卻是來了興趣。
這些人的屍體,卻是被扔到了義莊里。
而且,他們都深深的敬仰著那個英雄,而很諷刺的事情也恰恰就出現在這件事上。他們的一身白衣,被換成了格外華貴的衣裳,像極了要給人祝壽。
給人祝壽?
給人祝壽!
聶雨彤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問道:「往年鄆城冠名節,二皇子的態度都市怎麼樣的?」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就是二皇子氣不過這些人在他過生日的時候搞事,讓他好端端的生日變得晦氣,所以才會殺幾個典型以作警告。
正想著,就看到紫林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
「不好了,小絮,小絮她死了!」
聞言,陳雨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崩潰:「小絮怎麼會死,她身體好得很,明明在我離開之前還……」
說著,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紫林有些難為情,看著陳雨央求自己告訴她這個消息是假的,微微皺眉:「小絮的確是死了,而且,是死於他殺。」
當他到達小屋子的時候,就看到小絮的屍體躺在庭院里,看著樣子,應該是昨晚剛剛被殺。
陳雨蹲下身子,無力的捂住眼睛,低聲啜泣。
「為什麼……小絮那麼乖巧,為什麼要殺她。」
聶雨彤嘆了一口氣,走到陳雨身邊將人扶起,卻不知如何才能安慰的了她。
末了,只能是勸導道:「逝者已逝,再悲痛也無法挽回,不如去看看情況,將殺人兇手找出來,也讓小絮安心。」
出了這檔子事,聶雨彤本想著離開鄆城的計劃便是不得不往後延遲幾天。同夏侯淳說明情況之後,便帶著陳雨紫林一起去了小絮的家。
夏侯淳則是將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起身去追幾個人。
等職責夏侯淳趕到時,聶雨彤已經將小絮的屍體檢查了一遍,滿臉的凝重。
「兇手很可能是專業府殺手,使用的武器很奇怪,應該是帶著倒刺的劍,然後一刀斃命。」
說著,聶雨彤看了看剛來到這裡的夏侯淳,彎腰拿起紙筆將兇器大概的樣子畫了出來:「使用這樣武器的人不會太多,找起來,應該不算難。」
看著紙上奇奇怪怪的劍,夏侯淳皺起了眉頭:「倒刺……這個人的身份,夏然不會無故傷人。可小絮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招惹到這種人?」
「你也發現了嗎。」
聶雨彤看著手上的紙張:「所以我就說這件事情有蹊蹺。」
夏侯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能夠猜測出來武器的大概樣子,我便派人先尋找一下值得懷疑的人。」
「也好。」
夏侯淳得了聶雨彤的話,正要離開,就發現小絮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有些古怪。
「這衣服,應該不是小絮自己的吧。」
夏侯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小絮時的樣子,小絮一身粗布衣裳,破爛的好似剛從垃圾堆里撿回來。而很明顯,小絮現在身上所穿的衣裳,華貴得超出了她的經濟範圍。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麼可能穿得起千金難求的緙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