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亂墳崗(1)

第七百五十八章 亂墳崗(1)

——葉青青的蠱術雖然不能跟司慧琪相比,但這豈不正好是很好的一次學習機會?

打發走葉青青和鍾艷兒,徐易揚這才跟笑彌勒指了指大門緊鎖的柳樹水井院子,跟笑彌勒示意,這裡面還有古怪,值得一看,不過,必須得避開點兒常家的人。

笑彌勒點頭嘿嘿的乾笑了兩聲,隨即跟常三叔等人說自己要去採集一點兒草藥,興許能起一點兒作用。

常三叔倒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不阻攔。

徐易揚當下跟笑彌勒兩人出了常家,找了處剛剛掰了玉米棒子但卻沒來得及砍掉秸稈的地玉米地躲了進去。

昨天去看常家一直都鎖著的那口井和柳樹的時候,徐易揚晃眼看見那個紅衣女孩兒坐在井沿上沖著自己笑,一雙腳一盪一盪的,很讓人憐愛。

偏偏昨天晚上徐易揚又在紅衣女孩兒的指點之下挖出來一個非石非木,笑彌勒說是地精的東西,偏偏那玩意兒上面有紅衣女孩兒的衣服一樣的紅色,然後就再也不見那紅衣女孩兒,所以徐易揚打算偷偷去那口井看看。

當然了這是徐易揚跟笑彌勒說的計劃。

畢竟自己也跟他答應過要找一隻地精給笑彌勒,但現在這事兒卻又跟紅衣女孩兒攪在了一起,所以徐易揚想要弄清楚出很多的事情。

聽徐易揚這麼一說,笑彌勒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要不說這一茬兒,笑彌勒肚子裡面都還憋著一股子火氣呢。

只是徐易揚說,昨天常坤在水井柳樹的那個院子裡面的表現,笑彌勒也是看到了的,所以徐易揚覺得這事情還得背著點兒常家的人去做好一點兒。

但現在要想避開常家的人,就得好好的躲一躲。

兩個貓在秸稈地里,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兩個人的耳朵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撲簌簌的聲響,笑彌勒向徐易揚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的指了指左邊的苞米地。

徐易揚順著笑彌勒手指的方向,從苞米桿縫隙里看過去,只見那邊不遠,隱隱約約的露出一大塊白白的物事,但看清楚之後,徐易揚忍不住在笑彌勒的胸口上擂了一拳。

——那白白的,是一個女人蹲在那邊小解,估計是這會兒徐易揚跟胖子兩個人都沒做聲,所以那女的沒發現這邊有人。

這樣的事情,雖然是碰巧遇上了,大家都裝著不曉得,也就過去了,偏偏這笑彌勒倒好,大驚小怪的不說,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不是搞事么。

只是笑彌勒這傢伙,雖然挨了徐易揚一拳,卻捂著嘴常「噗噗」的笑出聲來。

這一下可好,一瞬間,不但沒有了那撲簌撲簌的聲響,那白白的屁股也一下子不見了,但徐易揚跟笑彌勒兩個人卻聽到頭頂上一陣「嗚嗚」的尖嘯,頃刻間,頭頂上的石頭土塊,像是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多半是那小解的女人發現有人偷看,氣憤之下,便往這邊亂扔石頭土塊什麼的,以泄心頭不忿。

石頭土塊一落下,笑彌勒倒是抱頭鼠竄,但苦了徐易揚,跑得慢了,身上一下子被好幾塊石塊和土塊打中,幸好徐易揚護住了頭臉,不然的話,頭破血流肯定是少不了的。

這一陣雨點一般的石頭土塊,足足過了一分鐘,這才停止,徐易揚好不容易爬出秸稈地,剛要上到路的時,一雙女人的腿卻出現在眼前。

徐易揚抬頭,卻發現是常悅!

常悅雙手叉腰,一雙丹鳳眼瞪得溜圓,氣呼呼的盯著徐易揚,恨不得將徐易揚剝皮生吞了似的。

敢情剛剛被徐易揚和笑彌勒看到那個小解的女人,就是常悅——徐易揚有些慌了,不管是有意的也好還是無意的也好,總之,自己跟笑彌勒兩個人都看見一些東西,而這個絕對是最忌諱的事情。

——常悅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碰上這事兒,哪怕是「徐先生」,常悅當然也氣得不行。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不曉得……」徐易揚勉強定住心神,斯斯艾艾的說著,一雙眼睛卻左顧右盼去尋找笑彌勒。

殊不知笑彌勒這個時候,就蹲在常悅右手邊不遠,一雙手還抱著腦袋,連聲也沒敢吭。

常悅瞪著徐易揚,過了好一會兒才厲聲喝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笑彌勒不答,徐易揚只得說道:「沒……沒幹什麼啊……我們……我們就想穿過這片莊稼,到河邊去……去洗個澡……」

常悅寒著臉,依舊是厲聲喝道:「看你們兩個賊眉鼠眼的,你們肯定你騙人,肯定是想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上來……」

「沒有啊……我們真沒有……」徐易揚一邊往路上爬,一邊分辯道。

「妹子,啷個回事……」聽見常悅的呼喝,常四牛和他老婆一起過來。

徐易揚剛剛爬上路,一聽常四牛和他老婆都過來,心裡頓時暗叫糟糕,這事情要不說出去,也就罷了,一旦說出來,可就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徐易揚正想著怎麼去跟常四牛兩口子解釋,殊不知常悅瞪了徐易揚一眼,轉頭看著常四牛和他老婆:「也沒什麼事,我看著兩個人鬼頭鬼腦的往苞米地里鑽,以為他們是來踩點盤道的,沒想到居然是徐先生他們。」

常悅這麼一說,常四牛的語氣倒是輕鬆了起來。

「妹子,你別是弄錯了,這才時節……」走到常悅身邊,見是徐易揚跟笑彌勒兩個人,常四牛和善的笑了笑。

這讓徐易揚有些奇怪。

常四牛甚至是常悅,在常三叔面前,多話也沒有半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啞巴,實在想不到他們其實並不是格外寡言少語的人。

常悅也點了點頭,瞪了徐易揚一眼,故意用很兇狠的口氣喝道:「你們誰雖然是客,但也要懂規矩,這荒山野嶺的,野獸毒蟲多得很,說不準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什麼就咬上你們一口,你們不怕死,我們還嫌麻煩呢……」

「算了算了,妹子……別這麼凶嘛……」常四牛一邊勸常悅,一邊跟徐易揚打眼色:「也是,我們這一帶的情況,徐先生你們也曉得,還是莫去到處亂鑽……」

徐易揚趕緊陪著笑,答道:「四牛哥說得是……」

一句話沒完,笑彌勒尖叫了一聲,整個人也跳了起來。

一根兩尺來長,指頭般粗細的褐色帶子,如同笑彌勒的尾巴,在笑彌勒的屁股上劇烈的擺動搖晃。

「救命……」笑彌勒一邊亂蹦亂跳一邊大叫,竭力想要甩掉屁股上的尾巴。

「別亂動……」常四牛沉聲低喝:「這隻不過是條草膩子!」

常悅格格一笑:「你們還怕這個……」

常四牛的老婆倒是挺關切:「這草膩子的毒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四牛,你幫他看看吧。」

常悅一甩腦袋格格的輕笑不已:「不就是一條草膩子么,又要不了命,嫂子,你們忙去吧,我給他找點葯,讓他自己弄得了……」

這時,徐易揚上前,一把抓了笑彌勒屁股上的草膩子,看也沒看猛地扯了下來,隨即呼呼地輪了兩圈,扔得不見蹤影。

徐易揚扔了草膩子,又把笑彌勒放到趴在地上,隨即從要帶上取下一把小小的摺疊刀,準備用自己的方法來幫笑彌勒祛毒。

常悅等常四牛兩口子走了,這才笑了笑在路邊和土坎上找來幾樣野草,選了幾樣放進嘴裡咀嚼,另外幾樣卻拿在手裡揉搓。

這時,徐易揚已經扒了笑彌勒的褲子,笑彌勒雖然掙扎嘶吼,但其實是禁不住被草膩子咬過的地方如同火燒炙烤一般的疼痛。

徐易揚正要從草膩子咬的牙印處下刀,好替笑彌勒放血排毒,沒想到被常悅一腳給踢開了去,常悅嘴裡咀嚼著幾樣草藥,手裡又在揉搓,自然只能用腳來趕開徐易揚。

見徐易揚很是驚詫的看著自己,常悅將手裡的草藥遞到徐易揚面前,比劃著讓徐易揚把揉搓好的野草,敷在草膩子咬的傷口一圈。

徐易揚很是緊張笑彌勒,有些懷疑的看著常悅,唯恐常悅的草藥無用,一時之間遲遲不肯接受。

常悅將嘴裡嚼爛的草藥吐了出來,攤在掌心,不滿地看著徐易揚:「你不想讓他多疼一會兒,就馬上把那葯給他塗上,記住,只能塗一圈兒,別堵住了那牙印。」

眼看著笑彌勒趴在地上痛得嗷嗷的直叫,徐易揚實在不忍,當先趕緊接過常悅手上的草藥,按照常悅說的,把草藥塗在草膩子咬的牙印周圍一圈。

誰知道這草藥一敷上笑彌勒的屁股,笑彌勒居然像是殺豬一般的嚎叫了起來,估計比被草膩子咬的時候,還讓笑彌勒痛苦,若不是徐易揚死命的按著,恐怕笑彌勒就要在地上打滾了。

都到了這一步,徐易揚也顧不得許多,坐在笑彌勒的一雙腿上,讓笑彌勒不能格外動彈,又接了常悅嚼過的草藥,按照把盈盈的指點,把這草藥直接按在那兩個草膩子咬的牙眼上。

才剛剛按上這葯,笑彌勒竟然「嗷……」的一聲狼嚎,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把徐易揚給掀翻在地,整個人從地上一躍而起,提著褲子在原地不停地蹦躂起來,嘴裡還「喔喔」的不停叫喚,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太疼了還是太爽了。

因為笑彌勒這不顧一切的一掀,一下子把徐易揚掀翻在地,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見笑彌勒提著褲子在一邊蹦躂,徐易揚卻躺在地上齒牙咧嘴的掙扎,常悅微微怔了怔,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徐易揚苦笑了一下:「沒什麼,不小心……」

見徐易揚臉上有些痛苦,常悅彎下腰,把手遞到徐易揚面前,示意可以幫助徐易揚一臂之力,拉徐易揚起來。

「是受過了傷的吧……還沒好?」常悅抓住徐易揚伸過來的手,把徐易揚從地上提了起來。

徐易揚鬆開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傷倒沒有,就是這兩天……嘿嘿……」

徐易揚也的確沒收到過什麼明喜百年的傷害,但昨天折騰了一個晚上,元炁也所剩無幾,到了這時依舊渾身酸軟,骨頭都跟散了架似的,要不猛力折騰還好,一折騰就幾乎比一個正常人還差了那麼點兒勁道,

只是常悅瞪了徐易揚一眼,嗔道:「你們這些人就喜歡充英雄做好漢……」

不過,常悅這眼力勁兒不錯,心思也還算挺機敏,這讓徐易揚對常悅很是佩服。

過了這一陣,笑彌勒居然不跳了,反而是挺奇怪的轉過身來,看著徐易揚和常悅,居然還有些差異:「咦……怎麼不痛了……還……還有種挺涼快的感覺……這什麼葯,怎麼這麼有效……」

常悅「噗嗤」的一口笑了出來,又有些得意:「這時節,正是山野裡面毒蟲草膩子出沒的時候,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不注意就會被這些毒蟲叮咬一下,遇得多了自然就認識一些草藥。」

徐易揚知道常悅說的是實情,山村野民久居一處,自然會跟身邊的許多事物打交道,日子長了,自然就能摸清其中門道。

徐易揚想起剛剛自己看到咬了笑彌勒一口的那東西就是一條蛇,還以為那種蛇常悅他們就叫它「草膩子」,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對勁,當下問道:「常小姐,你說這草膩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常悅頓時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肯定沒見過這個,哼哼,這是我們這兒才有的一種蟲最大的可以長到兩尺多三尺來長,粗一看很是蛇,但是實際上他卻是一種蟲子,是早前人家用來煉蠱,後來卻不願再用的蠱蟲……」

「啊……蠱蟲……」笑彌勒驚叫起來。

常悅瞥了一眼笑彌勒:「大驚小怪的,曉得後來為什麼不用了?就是因為草膩子的毒性雖然猛烈,卻起不了什麼作用,還常常被人當成是蛇。」

徐易揚卻是好奇不已:「兩次多三尺長的蟲子,怎麼會這麼大?」

徐易揚這麼一問,常悅又是白了徐易揚一眼:「人家煉蠱煉出來的,這有什麼稀奇?」

「呵呵……那倒也是……」徐易揚訕訕的笑了笑卻又問道:「草棚子裡面的那個人應該不會是這草膩子給要咬的吧?」

話說到這兒,笑彌勒猛然醒悟——徐易揚這傢伙原來是在套常悅的話!

——徐易揚很懷疑朱正的蠱毒會不會是常家的人下的。

這常悅看著單純沒什麼心機,極有可能從她這兒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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