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千鈞一髮(2)

第七百八十七章 千鈞一髮(2)

笑彌勒橫衝直撞一邊劈砍還一邊厲聲叫著:「妖孽……道爺我今天收了你……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如此陣仗,別說鍾艷兒和葉青青兩人,就算徐易揚都大傷腦筋,一時間也不敢輕易上前阻攔——萬一一不小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見了血,那麻煩絕對就會超出想象的大。

徐易揚在地上找水,但也就是把希望放在常四牛等人,在先前裝那些金銀珠寶的時候,把背包里的東西倒出來的地方,因為除了鍾艷兒、常四牛、葉青青和笑彌勒等人沒有帶水之外,二娃、陳忠他們幾個卻是早有準備著水壺,只是在見到地上的金銀財寶的時節,他們兩個人自然沒顧得上好好地放置。

徐易揚一連找過好幾堆那些器具和財物,果然找到陳忠和二娃兩個人的水壺,只是兩個水壺裡面的水,卻是少得可憐,加在一起也不見得能讓徐易揚飽飽的喝上一口。

就這點兒水,實在是太少,根本沒法子完全替幾個人解毒。

看著兩個幾乎接近空瓶兒的礦泉水瓶兒,徐易揚一下子又埋怨起笑彌勒來——這傢伙之前就沒把水當成是水,還用水去洗臉,當真不曉得水的金貴。

沒有水,就沒法解救笑彌勒等人,徐易揚一時間心急如焚,尤其是解不了毒,笑彌勒、常四牛他們中的毒只會越來越深越來越厲害,就像感冒發高燒而且不退,到時候就算能僥倖撿回來一條性命,那腦子只怕也會給燒壞,因此而會落下後遺症,何況眼前還根本想不到辦法去救他們。

這時,常四牛第一個走到石棺旁邊,先前常四牛和二娃兩個人使出全力,才稍微推出一條縫隙來的棺蓋,到了現在,常四牛隻一支手搭在棺蓋上,輕輕一推,一陣刺耳的「格格」聲響過,那棺蓋居然被常四牛輕而易舉的推開。

「別讓他們打開……」葉青青大叫。

但很顯然的是,葉青青的提醒這個時候已經遲了,棺蓋被二娃他們幾個瞬間完全推開那一剎那,先前那種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媚邪之毒香味,頓時在整個墓室之間瀰漫開來,而且那種女兒家的體香味也更加濃馥起來。

急切之間,徐易揚也顧不得許多,開口大叫:「葉小姐,鍾小姐、幫幫我,想辦法找水……」

鍾艷兒一怔,找水,在這墓室裡面,還能到那裡去找水,徐易揚該不是急糊塗了吧。

只不過,讓鍾艷兒幫著找水,並不是徐易揚急得糊塗了過去,而且,徐易揚讓葉青青也幫著找水,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話。

現在這間墓室裡面,能找到的礦泉水瓶兒,徐易揚已經全部找了過來,但裡面沒水,墓室裡面也不存在有什麼水源,但現在最為急迫的事情,偏偏就是必須得找到水——這看似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甚至是異想天開的事情,但徐易揚卻絕對不是異想天開。

因為現在整個墓室裡面,就只有徐易揚自己更鐘艷兒兩個人是完全清醒的,找水的事情,就只能落到兩個人身上,但是也有一點,真正乾淨的水是沒法子去找了,但是救急之時也可以用尿。

鍾艷兒先是一怔,隨即臉上一紅,羞赫不已,只是在現在這種萬分危急的情形之下,找不出水來,尿,的確是唯一的選擇。

鍾艷兒低著頭,都不敢看徐易揚,只聲如蚊吶一般的說道:「不是我不願,這……這樣的地方,我……出不來……下來的時候……我怎麼……」

只是鍾艷兒還在忸怩,背後卻出來徐易揚的噓噓聲,估計現在徐易揚體內想要擠一些水分出來,但在這個時候也是一件有點困難的事,不過,徐易揚在努力,還有一線希望,徐易揚都不願意放棄。

徐易揚自己跟自己「噓噓……」噓了片刻,終於聽見一線水落聲。

本來,也沒這麼誇張,只是徐易揚情急之下,直接用礦泉水瓶兒接住尿液,又是在憋足力氣死命的想要多擠一些出來,自然就有了些響聲,不過,這點聲音,在這個已經開始熱鬧非凡的墓室里,差不多已經被湮滅貽盡。

見徐易揚都這樣了,鍾艷兒只得紅著臉拿了水壺,也不跟葉青青一起,只轉身走向黑暗之中的角落。

葉青青更是飛快的跑到一邊。

這時節,不曉得二娃是怎麼惹惱了笑彌勒,笑彌勒舉著撿來的那把劍,死命的追砍二娃,嘴裡「嗬嗬」的發著怪聲,不聽的指責喝罵著二娃,但徐易揚卻聽不出來笑彌勒到底在喝罵什麼。

二娃敵不過笑彌勒,嘴裡也是含糊不清的呼喊著,只得繞著石棺,逐步躲避笑彌勒橫砍豎劈,偶爾之間看準機會,也是出拳踢腿反擊笑彌勒。

常四牛不曉得在哪裡拿了根短矛,一會兒替二娃阻擋笑彌勒的追砍,眨眼間又和笑彌勒一起攻擊二娃,同樣是吵吵嚷嚷,只是這個時候,幾個人的舌頭就像打了結似的,根本聽不清楚他在吵嚷些什麼,也根本沒人曉得他們在怒吼什麼。

三個人繞著石棺打成一團,一團混亂,不過,好的是如此一來,再也沒人去理睬那石棺了。

但常四牛現在沒了平日里的溫厚,笑彌勒也沒了平日里的慵懶,二娃更是如瘋似狂,彷彿三個人在片刻之間,全都成了武林高手,那身手,矯健敏捷靈活異常,力道也大得出奇,手裡的兵器落空,砸到地上地上頓時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打在枯骨骷髏之上,枯骨骷顱便四下飛散。

一時之間,墓室里頓時枯骨亂飛,塵土四起,昏睡在石棺旁邊地上的陳忠,不是被一腳踢開,就是被抓起來當做是武器,扔得遠離石棺,原本骷髏林立的墓室里,姿勢各異的那些骷髏,才片刻功夫,就再也見不到一具完整的枯骨。

三個人當中,笑彌勒原本肥贅,相比二娃、常四牛兩人來說,行動自然免不了有些遲緩,但是笑彌勒身大力沉,又有道行在身,行動雖說遲緩了些,但無論是力量、耐力卻是三個人當中最為強勁的,從一開始就猛砍猛殺橫衝直撞,當真勇猛無匹,雖說有時候二娃和常四牛兩個人一起圍攻他,他也是有進無退。

二娃沒有笑彌勒威猛,但靈巧敏捷閃展騰挪,而且心狠手辣卻是較笑彌勒更勝一籌,每每遇到危機時節,多半就是以纖巧、滑溜的身形,來躲避笑彌勒、或者常四牛的鋒芒,常四牛這傢伙,這個時候看來,完全就是一顆牆頭草。

笑彌勒時機不佳之時,常四牛便跟二娃兩人一起,對笑彌勒落井下石,待到笑彌勒仗著本身的強悍,反敗為勝,二娃這邊情形不利之際,常四牛便又回過頭來跟笑彌勒一塊兒,猛揍二娃,惹得笑彌勒跟二娃兩人邪火大盛,又一起掉過頭來圍攻常四牛。

這三個人,每時每刻,都幾乎是處在其他兩個人的圍攻之中,情形何止僅僅只是燃眉,根本就是到了千鈞一髮命懸一線的地步。

估摸著,這種情形,正是重演先前那些拼了個魚死網破的先人做過的哪些事情,情形實在是危急之極。

刀光劍影的混戰之中,最先支撐不住的,反而是常四牛,其實,常四牛的塊頭雖大,但論體質來說,也只是比二娃好了一點兒,就更別提跟笑彌勒去比了,再說常四牛也是牆頭草習慣了,原本看見二娃形勢不利,逼得背靠棺頭沒了退路,又左右支絀,便和笑彌勒一左一右,想直接把二娃幹掉再說。

這時,二娃卻看似讓自己背靠在石棺上,沒有了後路,左邊常四牛,右邊笑彌勒,一個手裡的短刀橫砍,一個手裡的短矛直刺,眼看二娃在兩個人夾攻,就要命喪當場之際,二娃的身子往後一縮,撐著石棺一個后翻,幾乎是貼著刀口、劍鋒,翻進石棺裡面,在間不容髮之際,不但險險避開笑彌勒和常四牛兩人的攻擊,還直接讓他們兩個立刻交上了手。

二娃翻身上了棺材,居高臨下站在棺材上,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踢向離自己最近的常四牛的肋下,常四牛和笑彌勒兩個,剛剛中了二娃的計策落了破綻,刀來劍往猛砍狠刺之際,哪有精力顧忌二娃的暗算,再說常四牛的功夫,遠遠不如笑彌勒,僅僅只是略強於二娃,對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類的高人能力自是無法企及,能打,也就是中了媚邪之毒之毒后,才稀里糊塗的迸發出來的潛力。

一聲悶哼之後,常四牛的肋下被二娃重重的踢了一腳,稍微分神,手上的短矛,頓時被笑彌勒一劍砍得掉落到地上,笑彌勒的長劍,本來就銹跡斑駁,又被胡砍亂劈了不知多少下,早就有些變形了,這一下跟常四牛兩人刀矛互擊,固然把常四牛手裡的短矛砍落在地,笑彌勒手裡的長劍,也「噹啷」一聲齊柄而斷。

手裡沒有了傢伙,笑彌勒依舊不依不饒,將半截短劍砸向常四牛之後,拳頭一捏,當胸向常四牛轟擊,常四牛招架不住,想把笑彌勒引到二娃面前,來個借刀殺人,自己跟二娃兩人聯手幹掉笑彌勒,沒想到笑彌勒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笑彌勒的腰背,也被二娃死命的踢了一腳,不過,笑彌勒一身肥肉又有護身符,把二娃的力道卸去大半不說,還讓笑彌勒借力往前一竄,就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坦克,轟轟隆隆的撞向常四牛。

常四牛躲避不及,被笑彌勒撞得腳下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啪嗒」一聲,直接仰面摔倒在地上,笑彌勒更是像一輛巨型坦克一般,直接扎到常四牛身上,一屁股坐到梁山的肚腹間,頓時,常四牛連呼吸都很是困難了,哪裡還有力氣去掙扎。

笑彌勒騎在常四牛身上,笑彌勒揚起拳頭,照著常四牛的臉,一拳轟了下去,這一拳下去,要是打中常四牛的眼睛,常四牛勢必會被打得眼珠爆裂,要是打在鼻樑上,肯定也是鼻骨折裂,如果是打在嘴巴上,笑彌勒的拳頭固然要受到一些損傷,但常四牛多半也只有滿地找牙!總之,笑彌勒這一拳,無論打在常四牛臉上什麼部位,常四牛都是非死即殘。

只是笑彌勒這一拳,始終沒能打中常四牛。

拳頭到了中途,一根繩套從一旁飛了過來,極為準確的套在笑彌勒身上,把笑彌勒拉得笑彌勒轟然倒地。

這根繩套是徐易揚扔出來的,辦法卻是鍾艷兒想到的。

——笑彌勒、二娃、常四牛這三個人稀里糊塗的生死搏鬥,徐易揚和鍾艷兒兩人各自找水,原本也沒人靠近,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水」之後,卻眼看著笑彌勒他們三個人廝殺,徐易揚等心急如焚,鍾艷兒也沒多想,直接拿了根繩子,挽成三個繩套。

本來要給笑彌勒他們每人一條的,還好,恰在這時,常四牛被笑彌勒和二娃兩人合力打倒在地,笑彌勒又騎在常四牛身上,而二娃這時正站在石棺裡面,雖然居高臨下,但卻距離笑彌勒跟常四牛兩人過遠,甚至是彷彿一下子失去了他們兩個人的蹤跡,一時之間,獃獃的站在石棺裡面,沒有動作。

徐易揚一聲喊,這是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當下幾乎是撲到笑彌勒身後,才直接將繩套套在笑彌勒身上,然後把笑彌勒拽倒,隨後趁著笑彌勒躺在地上,一時之間無法躲避,徐易揚將礦泉水瓶兒對準「嗬嗬」大叫著不住掙扎的笑彌勒的頭臉,霎時間,一股還有些溫熱的「水」液,傾瀉在笑彌勒的臉上。

徐易揚的鼻子里頓時聞到一股騷味兒,估計是最近一段時間少有休息,所以有些上火。

徐易揚倒是顧不得那許多,但笑彌勒卻張著嘴巴大叫,免不了喝到不少。

被溫熱的尿液淋頭,笑彌勒本來還猛力掙扎的,只是才過片刻,掙扎的力道,便漸漸減弱,徐易揚不敢放開笑彌勒,傾倒完礦泉水瓶兒里的水,扔了礦泉水瓶兒,撲在笑彌勒身上,死死地將笑彌勒纏住。

那邊,鍾艷兒沒費多大力氣,就將半囊尿液淋在爬不起來的常四牛頭上,常四牛卻是沒有掙扎,反而張大了嘴巴,不住的吞咽淋在臉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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