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號玉簪、五號山櫻
輸陣不要緊,輸了面子卻很要命。金智人吃了安騰龍的虧,沒臉繼續停留下去,草草結束了本社團的活動,便和幾個團員躲到小樹林去抽煙。
「媽了個B的,安騰龍,老子一定找機會收拾你!」金智人來到一棵樹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解開腰帶,準備放水灌溉樹木。
就在這個時候,凌滄從樹後走了出來,沖著金智人微微一笑:「看來你輸了!」
「你怎麼在這?你是不是跟蹤我?」金智人先是一愣,隨後急忙把褲子提了起來:「我警告你啊,我可不好那一口!你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就地閹了你!」
「放心,哥就算是要出櫃,也絕對不會選擇你,因為哥不喜歡辣白菜!」
「等等……你不就是那個朴人勇嗎?」金智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滄,一字一頓的問道:「你他女馬要幹什麼?是不是打算投靠我們跆拳道社團?」
「糾正一下,第一、嫖人勇是我的藝名,我真名叫凌滄;第二、我對跆拳道沒興趣,找你只是為了警告你,今後不要騷擾古武社團。」
金智人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幾個跆拳道社員也用充滿不屑的目光打量著凌滄,不時譏諷幾句。
「小兔崽子,口氣夠狂的,你他女馬以為你爸是李剛啊?!」
「我這輩子沒攤上李剛當爹,將來倒有可能給李剛當爹!」凌滄又笑了笑,整個人稀鬆懈怠的站在那,看起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我就這麼點要求,你最好答應,否則……」
「否則什麼?怎麼你還想和我練練?」金智人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沖著手下一揮手:「給我整他,往死里整!」
「跆拳道以腿功見長,那我就只用腿,不用手!」凌滄說著,把雙手背到身後,旋即右腿向金智人橫掃而出。
有了之前的短暫較量,金智人不敢小覷,已經準備動手了,但還是沒想到凌滄出手竟這樣快。這一腿快如閃電,帶有千鈞之力,他下意識的用手臂一擋,感覺好像撞到了鐵板一般。他的手臂被直接了踢回來,而凌滄勢頭不減,踢中他的右胸。
金智人順著慣性連躥出好幾步才停住,右臂倒不怎麼痛,而是徹底麻木,也不聽大腦指揮了。
一個社員這時衝到凌滄身旁,凌滄剛好收回右腿,左腿立即高高抬起,隨後向旁邊狠砸下來,正中對方肩膀。這個社員感到肩胛骨像要裂開,腳底一軟跪到了地上,凌滄右腳跟著彈出射在胸口上,他仰面倒在了地上。
隨後,凌滄高高跳起,雙腿併攏,膝蓋撞到另一個社員的面門上。等到落在地上,凌滄右腿直射而出,把對方踢飛三四米開外。對方倒在地上時,在空中留下了一抹鮮血和兩顆牙齒。
金智人站了起來,凌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左腿橫掃過去,緊接著是右腿,再接著又是左腿,接連不斷的連踢了十幾腿。
凌滄的動作非常快,遠看起來就是一片幻影。金智人勉強防住之前幾腿,但很快還是被打倒在地,喉嚨感到一陣發咸,隨後吐出了一口血:「這是……天馬流星腿嗎……」
從開始到結束,凌滄幾乎沒有其他招,只是雙腿變換踢出,五六個跆拳道社員就全被打倒在地。凌滄站在金智人面前,冷冷的重複了一句:「以後不許找古武社團的麻煩!」
「是!是!」金智人強忍著疼痛,連連點頭:「你是老大,以後我們全聽你的!以後我再找古武社團$淫蕩小說/class12/1.html的麻煩,我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行!」凌滄點點頭,突然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話說,你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這麼害怕古武社團呢?」
「因為你把我們打了!」
「嗯?」凌滄微微挑起眉頭:「我打過你們?」
「沒有!絕對沒有!」金智人就快哭了出來,急忙澄清起來:「你沒打過我們,你根本沒碰我們,我們的傷都是……是自殘出來的!我們不去古武社團,是因為那裡的人太厲害,招惹不起!」
「你確定?」
「確定肯定以及十分確定!這些事和你沒任何關係,你根本就沒見過我們!」金智人的腦子轉得很快,當社長沒什麼出息,當跟班倒很有資質:「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很佩服你,以後不管你有什麼事,只要說句話,我們跆拳道社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還差不多。」凌滄點點頭:「好了,走吧。」
金智人掙扎著爬起來,帶著幾個社員連滾帶爬的跑遠了。凌滄坐了下來,掏出一支煙剛想點上,卻見一道寒光直射自己。
凌滄就地一滾,寒光射在一棵樹上,只聽「咔嚓」一聲響,碗口粗的樹被攔腰斬斷。
隨後,一個穿著一身紅色皮衣,身材略有些豐腴的女孩從另一棵樹上落了下來。她畫著很濃的妝,冷冷地看著凌滄,把那道寒光收回到了手裡,原來是一把浪人叉。
「又來了!」凌滄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來,您和那個一號茉莉應該是一起的!那麼,您又應該怎麼稱呼呢?」
「三號玉簪!」女孩說著,沖著凌滄一揮手,浪人叉撲面射來。
在浪人叉即將命中自己前的一剎那,凌滄側頭躲了過去,同時右掌全力拍去,「當」地一聲把浪人叉打落在地。
緊接著,凌滄縱身撲向玉簪,而玉簪則把另一把浪人叉直射過來。這一次凌滄沒有完全躲開,被浪人叉在右腹劃出了一條口子,速度跟著也慢了下來。
玉簪縱身跳起,旋轉著向凌滄砸來,右腿則像鞭子一樣卷出。凌滄卒不及防,被抽中了肩膀。但凌滄沒有後退,而是強忍著疼痛,準確抓住了對方的腳踝,隨即用力一擰。
玉簪的力道立即被打亂,身體翻落在了地上。隨後凌滄抬腳踩到玉簪的骨盆上,雙手較力又向反方向一擰,玉簪的右腿隨之脫臼。
這個女人很堅強,甚至都沒有哼一聲,左腿向凌滄橫掃過來。凌滄提膝用小腿擋住,隨後把腿再拔高一些,猛然身之後向地面壓去,制住了玉簪的左腿。
凌滄雙手按住了玉簪的右腿,右腿則壓住了玉簪的左腿,玉簪一時動彈不得,幾次努力想坐起身子,但骨盆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放棄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凌滄不是不想惜香憐玉,看著嬌媚的面龐和脖頸蒙上一層汗珠,很想放過玉簪。但是凌滄不能這樣做,因為玉簪不會放過自己。
玉簪根本不說話,只是拚命扭動身體,想要擺脫開來。當她最後發現努力是徒勞的,就像一號茉莉一樣,咬破了藏在牙套里的毒藥。
凌滄飛速退讓開來,玉簪的身體立刻爆成一團火球,引燃了附近的樹木。
與未名園不同,這片樹林是開放式的,周圍沒有圍牆阻隔。校園裡有很多人,被爆炸聲驚動了,四下里立即喊成一片:「著火了!樹林那邊著火了!」
於旭東帶著幾名值周生飛快向這邊趕過來,他們離得遠遠的,隱隱看到火光中有一個人影,高聲問道:「那邊的是誰?」
凌滄趁對方沒有看清自己,轉身向樹林另一邊跑去,穿過樹林後來到院牆前。
這堵院牆高聳寬厚,隔絕著學校和外面的社會,因為已經修建多年,表面水泥層脫落,變得凹凸不平。借著那些凸起的部分,凌滄手腳並用,幾個縱身便攀上圍牆頂,隨後跳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公路,因為沒有連接主要幹道,所以少有行人和車輛通過。這裡不屬於城市基礎設施,而是學校專門為方便師生通勤修的,貴族學校的財大氣粗由此可見一斑。
凌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微微一笑:「沒想到,來的不止一個。」
沒有其他人說話,只有凌滄形單影隻地,站在明媚的陽光下。
一中位於市區與近郊交界之處,因為遠離商業和工業區,故而十分幽靜。一邊是喧囂繁華的城市,另一邊則是秀麗的自然風光,樹枝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嘩嘩」的輕響,仔細傾聽似乎還能聽到遠處的海浪聲。
只是在旖旎的夏日風光之中,暗藏著殺機。
「出來吧,你的同伴已經死了,你還躲什麼?」凌滄又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性感的香味。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從背後襲來,凌滄低頭閃過,隨後前沖幾步,回頭看了過去。
又一個女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凌滄身後,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運動服,腳上一雙黑色運動鞋。身材嬌小玲瓏,齊肩的長發紮成馬尾,垂在腦後。
她沒有化妝,面容清秀卻又冷漠,只是身上施了香水,散發著魅惑的味道。
「你們不是都有自報家門的習慣嗎?」聳聳肩膀,凌滄接著說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山櫻。」對方說著,把刀橫砍過來。
這是一把武士刀,彎曲度很大,長度中等。凌滄記得,武士刀總共分為三種,山櫻的這一把應該屬於太刀。
這些女殺手使用的武器各不相同,說話的口音也不一樣,讓人搞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凌滄感到很奇怪,到底什麼人一定要取自己性命,似乎有一個龐大的陰謀正籠罩過來,自己卻毫不知情。
凌滄沒有閃躲,而是踢起一塊石頭,徑直射向山櫻。但見山櫻把刀一變,擊落了石頭,再次撲過來。
儘管只是一瞬間,但山櫻已經失了先機。凌滄腳跟一發力,迎到山櫻的面前,左手一掌拍在刀柄上,讓刀刃偏離自己,同時右手一拳狠狠的轟向山櫻腹部。
山櫻連退數步,美麗的眉毛皺在了一起,額頭滲出了一層汗珠,看來十分痛苦。可她緊咬著牙,一聲不吭,手中太刀往上一扔,隨後反手握住,再次向凌滄衝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幾號!」凌滄說話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因為自己手無寸鐵,而對方刀法又太過凌厲。
「五號。」山櫻的招數沒有半點遲疑,太刀舞成一個光團,當頭向凌滄罩下。
凌滄閃身避開光團,右腳發力,身體前躬,衝到山櫻身前,幾乎就要撞上那兩團飽滿。
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太刀的威力很難發揮,但也需要很大的勇氣。山櫻沒料到凌滄敢這樣做,心中頓時大驚,把刀柄直直向凌滄背部搗去。
凌滄一拳打向山櫻持刀的手臂,另一隻手抓住山櫻的頭髮,同時膝蓋提起向山櫻腹部撞去。
這一招制住了山櫻,讓山櫻沒辦法攻擊,更沒辦法閃躲,只能結結實實的吃下凌滄的膝擊。
山櫻的嘴角淌下一絲鮮血,身體踉蹌著退後幾步,跟著又搖晃了幾下。可這個女人同樣堅強,把太刀插在地上支撐住身體,硬是沒摔倒。
「比起之前兩個,你很頑強,也很善戰!不過,你還是輸了!」凌滄微微笑了笑,商量道:「我知道,你們寧可死,也不會透露半個字!不如這樣,咱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你回去說沒看到我這個人,我回去接著上課,怎麼樣?」
「做夢!」山櫻怒目看著凌滄,雙眸射出瘋狂的目光,恨不得把凌滄殺之而後快。
「非要逼我辣手摧花?」
「就算我殺不了你,我的姐妹們也會完成這個任務!」
「個人認為,殺手是不應該輕易開口說話的,你們一個個來了都能自報芳名,說明對自己有著無比充足的信心,也說明你們太他媽狂了!」凌滄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挖苦起了對方:「只不過你們的實力和狂妄程度不成正比!」
「可以告訴你名字,是上面交代的,因為要讓人知道你是被誰給殺了!」
「果然夠狂!」說著,凌滄縱躍而起,凌空一腳向踢向山櫻面門。
凌滄改主意了,這一次不殺掉對方,也不給對方自盡的機會,而是打昏了之後帶回去用來摘掉自己處男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