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衝突
靜默良久,顧詔晴退後一步,大門敞開,直接對著顧詔庭破口大罵。
「顧詔庭,你是缺了哪根筋在這裡命令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夏芸苒那個女人哪裡!」
顧詔庭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是連一句反駁都沒有,顧詔晴心中火氣更盛,咬牙切齒道。
「你告訴我,夏芸苒那個狐狸精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甘之如飴!你難道都忘了當初在夏家時她和夏尚岳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
顧詔庭微垂著頭,看著顧詔晴面無表情,顧詔晴當初確實是在夏家受極了委屈,他也可以忍。
「你怎麼不說話!」
顧詔庭皺眉,「你只要以後保證不再干涉我和夏芸苒之間的事情就可以。」
「簡直就是做夢!」
顧詔晴氣急敗壞,直接指著顧詔庭的鼻子大罵道,「你想跟誰糾纏不好,一定要是夏芸苒那個狐狸精!」
「也是,」顧詔晴冷笑,「畢竟這個夏芸苒是個不要臉的,你還不知道吧,她在醫院也有一個情郎,指不定背著你在背後還有多少個男人!」
顧詔庭眯了眯眼睛,自己平日里對夏芸苒有再多不滿,也受不了其他人這麼詆毀辱罵夏芸苒。
「姐,」顧詔庭出聲,「隨你怎麼看待我們,但是你最好不好傷害她。」
顧詔晴是他姐姐,他真的害怕自己再聽下去,一旦控制不了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顧詔晴冷笑,直接關門將顧詔庭整個人鎖在門外,但是一想到夏芸苒就茶飯不思,顧詔晴皺眉,她必須要想辦法讓夏芸苒身敗名裂。
夏芸苒,絕對進不了顧家的門!
「哥,你回來了。」
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夏芸苒心下瞭然,小跑著直接應到了房門口。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哥哥了。
「嗯,」夏尚岳面上愁容退卻,轉而是滿滿的欣喜和歡愉,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夏芸苒會突然間過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顧詔庭有沒有欺負你?」
「我還可以,」夏芸苒耍寶道,「就是有點想哥哥了。哥最近在忙些什麼?」
「創業。」接過夏芸苒遞過來的溫水,夏尚岳隨口道。
「是嗎?」夏芸苒驚喜,「進展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夏尚岳面色一僵,自己這段時間創業可以稱得上是處處碰壁,之前跟夏家交好的世家都直接拒絕了自己,言語之間無不是對夏家的輕蔑和鄙視。
轉身,剛剛好看到夏芸苒面帶擔憂,夏尚岳笑笑,「沒事兒,你哥哥什麼事情搞不定!」
夏芸苒眼角一酸,想起來剛才路上看到一個形似哥哥的身形,明顯是被欺負了的,還是跟之前一樣,總是事事瞞著自己不讓自己擔憂。
「我知道了,哥。」夏芸苒點點頭,也不揭穿夏尚岳的話,只是言語行動上更加周到,給夏尚岳碗中夾了自己剛做好的飯菜,又是好一陣安慰。
暖黃的燈光照射,夏芸苒夾菜的動作一滯,看著夏尚岳嘴角不起眼的烏青微微皺眉。
她是學醫的,對於傷口也有一些基本的研究,夏尚岳嘴角的傷痕應該是被人拿拳頭直接給打的。想著,夏芸苒心中一絲慌張。
「哥,你嘴角的傷,是怎麼回事?」
夏尚岳吃菜的動作一滯,注意到夏芸苒的眼神無奈道,「顧詔庭做的。」
夏芸苒心驚,想起來不久前顧詔庭始終不相信自己的態度,心下對顧詔庭的不滿更甚,直接劃掉了跟哥哥一起散步的計劃,只是悶不做聲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她必須要找顧詔庭給一個說法。
她的哥哥,不能夠不明不白的被欺負。
「有事?」
顧詔庭頓步,看向夏芸苒略帶疑惑,夏芸苒住在這裡一向都是避著自己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擺明了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更何況,兩人前不久剛剛因為徐逸湛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我哥哥臉上的傷,是你弄的?」
顧詔庭想起來之前和夏尚岳的對話,坦誠的點了點頭,是他做的,他認。
只不過看眼前這個小女人應該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樣子。
「你憑什麼?」夏芸苒怒目,「我已經聽你的話好好待在你身邊了,你也答應過不會再動我哥哥。」
顧詔庭輕笑,「我只是承諾了不會把他重新送到監獄而已。」
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澆下,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燃燒,直達腦海之中。
「你這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是你告訴我不用擔心其他人,我哥哪裡招惹你了,你憑什麼打我哥!」
夏芸苒死死盯著顧詔庭的眼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一樣。
之前再多的不甘和屈辱她都可是,但是顧詔庭,他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對她的哥哥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顧詔庭的世界里,對於不相干的人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而夏尚岳無疑就是屬於後者,先不論這件事情是夏尚岳先動手的,兩個人憑藉的都是硬拳頭,夏尚岳挨打也不過都是活該而已。
「沒有為什麼,只是他太弱而已,」說著,顧詔庭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笑一聲,「就跟著廢物一樣。」
廢物?
夏芸苒心驚,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會被認為是廢物?
「他不是!」
夏芸苒高聲道,「顧詔庭,你才是個廢物!」
「你說什麼?」
顧詔庭眼眶睜大,向前一步站在夏芸苒面前,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夏芸苒被顧詔庭的氣勢嚇得心裡一縮,輸人不輸陣,夏芸苒同樣回瞪著顧詔庭。
「我說,我哥不是廢物,他在我心目中,遠比你厲害的多。」
「呵!」
顧詔庭冷笑,「你所謂的厲害也不過如此,你看看夏尚岳那個樣子,現在算是個什麼東西!」
「顧詔庭!」
夏芸苒直接扔下自己手邊的玻璃杯,偌大的客廳中一瞬間只剩下玻璃與地面撞擊破碎的聲音。
兩人對視,夏芸苒一字一句道,「我不容許你說我哥哥一句的不好。」
良久,顧詔庭垂了眼眸,一步一個樓梯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一人在樓上行走,一人在樓下佇立,整棟房子死一樣的寂靜,暗暗反射著兩人關係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