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會離開
顧詔晴冷臉,氣派十足直奔顧詔庭病房,一把直接推開病房門。
夏芸苒收拾餐桌的動作一滯,迅速停下動作,輕聲道了句「顧小姐」,起身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眼中閃過一絲蔑視,顧詔晴轉身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你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
「還可以,沒什麼大問題。」顧詔庭淡淡道。
「所以是怎麼受傷的?」顧詔晴滿眼認真。
看著顧詔庭剛想要開口說話,顧詔晴徑直阻攔,「夏芸苒,你告訴我。」
被歉意和愧疚侵佔,夏芸苒抬眸,「對不起,夏小姐,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病房內一瞬間的寂靜,顧詔晴看著夏芸苒滿目擔憂與愧疚,顧詔晴淡然一笑,「既然都承認了,那便不要怪我不給面子。」
說話間顧詔晴便快步走動了夏芸苒面前,毫無遲疑揚起胳膊直接一個耳光甩到夏芸苒臉上。
「啪」的一聲。
在空蕩寂靜的病房中顯得尤為刺耳。
顧詔庭瞬間便想要從病床上起來,著急間觸及背上傷口身形一頓,夏芸苒回神,三兩步走到顧詔庭身邊攔了顧詔庭動作。
「我沒事。」
夏芸苒聲音低沉,下意識道。
「你當然沒事!」顧詔晴冷哼,「我弟弟因為你現在都住院了,你這個掃把星!不過是挨了我一巴掌而已,能有些什麼事情!」
夏芸苒只是垂眸不說話,靜靜的聽著顧詔晴各種的鄙視和嘲諷。就像是最開始對自己問候的視而不見一樣,顧詔晴是擺明了借著顧詔庭受傷這件事情讓自己難堪而已。
「怎麼不說話了?是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憐嗎?」
說著,顧詔晴退後幾步,揶揄道,「嗯?狐狸精,掃把星!是不是覺著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一句反駁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是嗎?」
顧詔晴言語尖銳刺耳,病房外一抹白色身影閃過,又很快退了回來,尊重性的敲了幾下門后推門而進。
抬眼,果然是那個顧詔晴。
「顧小姐,這裡是病房,不是你宣洩自己脾氣的垃圾場。還有,你剛才的言語是對我們醫院職工的侮辱和不尊重。」
徐逸湛一字一板,只是顧詔晴顯示並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眼裡,看到徐逸湛過來心中對夏芸苒的不滿和怨怒更甚。
「怎麼?徐醫生這是過來拯救自己的老相好了?」顧詔晴嗤笑,「不過是一對狗男女而已,還真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多見得到光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夏芸苒是標準的別人可以欺負自己但是不能欺負朋友的人,聽著顧詔晴說話只感覺腦中一根弦緊繃,「夏小姐,請您說話注意措辭!」
「我怎麼了?」顧詔晴火焰更盛,「我哪裡說話了?」
「如果不是你這個狐狸精管不住自己,走到哪裡勾引到哪裡,他怎麼會事事都為你出頭!」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徐逸湛氣氛,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顧詔晴想象力這麼豐富的女人!
顧詔晴仍然在一邊絮絮叨叨,一聲聲的辱罵刺耳的很,徐逸湛面色越來越難看,直接撥了醫院保安電話。
「保安,過來VIP病房清理一下閑雜人員。」
「你什麼意思?」顧詔晴氣急敗壞,「我是顧詔庭姐姐!怎麼是閑雜人員了!」
「影響醫院正常工作秩序,顧小姐,還是請您出去。」
徐逸湛態度堅定,淡定站在一旁胸有成竹,顧詔晴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顧詔庭!你說,我是不是閑雜人員。」
靜默些許,顧詔庭清聲道,「姐,我身體已經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都向著別人說話,顧詔晴無奈,惡狠狠的瞪了幾眼夏芸苒不甘心的離開,病房一瞬間恢復了最開始的寧靜。
「徐醫生,」夏芸苒抬眸,「剛才謝謝你幫我說話。」
「沒事,」徐逸湛擺手,「本來就是對方影響醫院正常秩序,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夏芸苒點點頭,對徐逸湛報之一笑,身側顧詔庭注意到,面色更冷,死死盯著徐逸湛絲毫不帶善意。
徐逸湛若無其事,簡單跟夏芸苒對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才離開。夏芸苒回頭,果然看到顧詔庭面色不善。
是跟顧詔晴在這裡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但是都彰顯著主人心情不怎麼愉快的事實。
想起來之前跟顧詔庭吵架的事情,福至心靈,夏芸苒笑笑,細細給顧詔庭掖了被角,看著顧詔庭實在是忍不住嘴角的笑。
「笑什麼?」
看著夏芸苒仍然若無其事的笑,顧詔庭只覺著心情更加糟糕,那個徐逸湛明顯就是對她有意識,怎麼就一顆榆木腦袋就是沒有反應?
還是說,她也對那個徐逸湛有意識?眼光也不能這麼差吧!
「顧詔庭,」四目相視,夏芸苒微微俯身看著顧詔庭認真道,「我不會離開你,我會努力做好你的妻子,更不會提離開的話,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顧詔庭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餵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樣,原本的酸澀瞬間被甜蜜所充斥,心裡貓抓了一樣,痒痒的,又軟軟的。
「嗯。」
顧詔庭點頭,「我知道了,我想喝咖啡。」
「不行,」夏芸苒起身,果斷拒絕,「你現在是病人,我給你泡蜂蜜水。」
「好。」
顧詔庭直接應下,看著夏芸苒轉身幫自己泡蜂蜜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眼中笑意明顯。
這是他的妻子。
她說了會陪自己一輩子。
床頭桌子上手機鈴聲嗡嗡嗡的響了起來,是助理,顧詔庭直接起身接通電話。
「顧總,您之前吩咐的胡易軒的事情調查已經有了結果。」
顧詔庭「嗯」了一聲,「情況怎麼樣?」
「顧總,」助理的話語中帶著迫切和輕鬆,「胡易軒利用自己的只能和身份之變,確實是罪行累累。其中最嚴重的一件事情是他曾經開始裝飾過人,逃逸之後利用自身特權將事情抹平,一直逍遙至今。」
陽光直直照射在顧詔庭臉上,更顯的眼眸深邃讓人看不出情緒。
薄唇輕啟,顧詔庭淡淡道,「你說,這些罪行加在一起,他的後果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