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開始在結束之後11
很快，顧雲歌就調整過來，準備再次行動，用得還是老方法。
本以為葉疏寒那麼聰明的人，這次不會再輕易上當了，顧雲歌為此準備的更充分，還請教了宮中伺候后妃的老嬤嬤，學了不少「手段」。
她信心滿滿的上了戰場，發現葉疏寒沒想象中那麼難對付，每次半推半就的便入了她的套兒。
葉疏寒對這些手段很受用，自然興緻盎然，顧雲歌幾乎被要了半條命。但想想自己的大計，咬牙忍了下來，婉轉逢迎，無論他怎麼折騰都極力配合。將陛下伺候的舒服極了。
這般過了好幾個月，顧雲歌的肚子遲遲沒有消息，她很是不解。
於是某日在床上將陛下哄開心了后，顧雲歌湊過去說，想去趟神醫谷。
「最後一次見喬箏，都是長安出生后不久的事兒了。」顧雲歌在他身上蹭啊蹭，「那麼久沒見喬箏和靈杉了，想她們了。」
靈杉是喬箏跟仲鴻卓的女兒。比長安大兩歲。
想喬箏是真，但藉機看病也是真，她想讓喬箏幫著瞅瞅，這咋就再懷不上了。
對上顧雲歌的閃爍的眼睛，葉疏寒嘴角是一絲瞭然的笑：「可以。」
顧雲歌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怔住了。
葉疏寒覷了她一眼：「不過你若是找喬箏看診，想問她為何遲遲不有孕，便算了吧。」
顧雲歌心底一跳：「為何？」
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葉疏寒也不忍心再忽悠她：「長羲出生后我就服了葯，不能再有子嗣了。」
顧雲歌對生孩子很熱衷，生下長羲后不久定會故技重施，他沒信心能坐懷不亂。
可她那幾次生產的過程，都看著他害怕，也不願她再冒險。
於是便著人配了葯，自己服用了，不能再有子嗣。
「你……」顧雲歌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嘟囔著嘴，「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這幾個月，她用盡手段，走路腿都打軟兒，沒想到這人早有準備，凈瞧她笑話。
葉疏寒嘴角噙著一抹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歌兒下的餌我這麼喜歡，哪裡忍心拒絕？」
顧雲歌氣得半死。撲到他身上打他，但是鬧著鬧著，聲音又變得不和諧起來。
……
自從葉疏寒據實已告，顧雲歌便死了生娃的心，安慰自己的想著，人生總要有些遺憾的。
有一個午後，葉疏寒忽然想到什麼，拉著顧雲歌要給她做一作畫。
之前他為她作畫，還是在瑾王府的時候，有一日她午睡過去，醒來時他已畫好。
「怎麼忽然想到作畫啦？」顧雲歌疑惑的問道。
葉疏寒笑著回她：「偷得浮生半日閑，除了朝政和孩子們。總該有些你我二人的東西。」
顧雲歌便答應下來。
如今的她已近雙十年華，容貌更開，比起當年的青澀，榮光更為攝人。
一個時辰后，葉疏寒畫完，顧雲歌伸手去拿，卻被他藏了起來。
「又是這般！」顧雲歌瞪他，「當年你分明說過，要畫一幅給我的，之前那副就被你收著，這幅又不給我。」
葉疏寒輕咳一聲：「時間太久，說過的已經不記得了。下次再送給你。」
這畫上人兒神采飛揚，惟妙惟肖，送出去還真有些捨不得。
顧雲歌搶不過，一生氣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於是皇帝只能罷朝兩日，待牙印消下去后再上朝。
……
時間如白駒過隙，過得很快，轉眼間就是十多年過去。
葉疏寒知道顧雲歌復生的緣由。所以在朝政上絲毫不懈怠，在這十多年裡，他注重民生，嚴整貪官，肅清官場，發展商貿，造福天下百姓。
使得人民安居，成為百年難見的盛世之景。
長寧十八歲那年，北周和大魏有意和親，周文帝將年方十五歲的嫡長女嫁來大魏，嫁於長寧太子為妻。
周文帝當年跟顧雲歌的一句戲言，最終成真。
北周與大魏結秦晉之好。約定兩國相安，從此再無戰事。
……
太子大婚第二天，帶了新婚的太子妃來請安。
兩人進來的時候，長寧走在前面。太子妃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長寧的長相與葉疏寒年輕時很像，自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太子妃嬌美可人，帶著北周少女獨有的鮮活。
一時很是養眼。
「見過父皇母后。」二人一同拜下。
葉疏寒和顧雲歌讓兩人起身。在旁邊賜了座，長寧徑自起身，朝著椅子走去，沒理會太子妃。
知子莫若母，顧雲歌頃刻便明白了兒子的心思。
他是對這位嫡妻不喜歡啊。
面對這位曾經的北周公主，自己現在的太子妃，葉長寧心情還是挺複雜的。
沒有特別討厭，但終歸是政治聯姻，加上兩人剛認識就成親，心裡還是有抵觸的。
顧雲歌有些擔心太子妃下不來台，正要開口解圍，那女孩已自己站起來，笑吟吟的走到長寧身邊坐下：「太子來之前可沒跟妾身說，父皇母后都這般和善，開口允了之後咱們就能立刻起身。早知如此，妾身也不必跪在那兒忐忑呢。」
聲音脆脆的。很是悅耳。
她這般一說，登時將有些尷尬的氣氛化解了。
顧雲歌這才仔細打量著女孩兒。
容貌俏麗，眉眼靈動，像是一株蓬勃生長的花兒，看向人時自帶三分笑意。
眉目之間，頗像多年前的辰砂。
顧雲歌含笑問道：「在宮中可還習慣？」
「回母后，兒臣住的很好。」太子妃俏生生的回答道，「嫁過來時父皇就與兒臣說。他自小在大魏長大，這裡於他是第二個家，兒臣現也算是回家了。」
顧雲歌失笑，心道這一張巧嘴可比她父親會說的多，但總歸讓人蠻喜歡的。
說了一會兒話，顧雲歌便讓他們夫婦二人回去了，離開的時候也是長寧獨自走在前面，一出宮殿，太子妃小跑兩步拽住他的袖子。
長寧回過頭，就看見一張笑意嫣嫣的臉：「殿下慢點走嘛，妾身腿短，您邁一步妾就要走兩步才能跟上，真跑起來在宮人面前不久丟人了。」
長寧嘴角一抽，沒有說話，但也放緩了腳步。
太子妃就這般拉著他的袖子，一路上像是只小鳥般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兩人就這樣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