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養狗,防火防盜防極品
既是小木頭做出的決定,劉月娥沒有再鬧,安靜的接受這一切。
林初五回去一趟把銀子都摳出來。
賺錢難來花錢易。
好不容易才存下幾十兩銀子,除去買傢具七七八八的,再拿二十兩出來,她手裡就只剩下一些銅板和十八兩銀子。
林初五拿出二十兩銀子時,別說林唐氏一家,圍觀者眼睛都快粘到銀子上了。
「林哲滿和劉月娥到底做了什麼這麼賺錢!」
「當然是……你知道的。」
又有人重提劉月娥和林哲滿偷糧食一事,小聲的嘀咕著,現場太吵,林初五沒聽到。
劉月娥一心只想脫離林唐氏一家的吸血,全部心思都在文書上,等到林公予把文書拿到衙門,換上戶主是小木頭的戶籍本時,她才鬆了一口氣,彷彿重獲新生,一個人跪在林氏祠堂門前哭了很久。
從此他們一家就不再是林氏一族的人,更不可能入林氏一族的祠堂。
…
林初五正在收拾牛棚里的東西,藥材已經拉走,暫時放在新的工地上,她臨時請了一個泥瓦匠幫忙看守兩天,應該不會有事。
眼下就盛新買的棉被等生活用品,新衣服布料統統帶走,其他的就要打算那口鼎鍋。
林唐氏帶著林正祿等人把牛棚圍住,指著劉月娥和林初五,「現在開始,你們跟我沒關係了,搬出我的牛棚!」
從祠堂回來,林正朱一直沉默,見狀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娘。」
林正祿哼道,「從你們寫下斷絕母子關係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你娘了!」
「咳咳咳……」林公望把林正祿拉開,「正朱啊,爹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我還是你爹,你若想住可以繼續住的,你若想回來,爹什麼時候都認你。」
「爹!」
林正祿不服氣,「這算什麼事,你看我的耳朵,就是被那個死丫頭打的,今天他們必須搬離這裡,現在就搬!」
「對對對!牛棚屬於我們家,哲靖很快就議親了,家裡連個房間都沒有,到時候讓哲飛搬到這裡來住,把房間讓出來,讓哲靖好議親。」鄭繡花看起來瘦了一些。
來之前她家跟林正祿商量好了,今天就讓他們搬走,林哲飛在鎮上做工,她讓兒媳搬進來,兒媳肯定不敢反抗。
林正朱看向林公望,猶豫著開了口,「爹,我們沒地方住。」
「關我們什麼事,說要斷絕關係時,你們可是絕情得很哪!」鄭繡花唯恐林公望鬆口,罵得很難聽,「娘白養了你幾十年,你個白眼狼,要是我養了這樣的兒子,我寧可生出來是就放尿桶里淹死!」
「哦,那你回去淹死你兒子吧,我爹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林初五從房間里走出來,背著一個大包。
在林公予的文書寫下那一刻,她就知道林唐氏肯定不會容她繼續住下去,反正明天就搬進新家了,今晚怎麼湊合沒關係。
劉月娥抱著一張棉被出來放牛車上面,又進房間把東西往牛車上搬,全程只看了鄭繡花一眼,沒有打招呼。
鄭繡花卻是盯著牛車上的棉被,雙眼寫滿了佔為己有四個字。
劉月娥他們賺了多少錢啊!居然買了這麼多東西!還有那二十兩銀子!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走了!住了我們家這麼久,你們不能白住!」鄭繡花抱住一張棉被,「起碼拿點東西做房租!」
話音落,利器擦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她的耳朵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疼得她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耳朵嗡嗡嗡響,什麼都聽不到了,棉被脫手而出。
回頭一看,小木頭拿著彈弓沖她笑。
邪氣至極!
小崽子!
鄭繡花隨手拿起牛車旁邊的扁擔往小木頭那邊跑去,林哲希腳比腦子快,下意識伸腳絆了一下。
鄭繡花噗通一聲摔倒,口腔里湧上甜腥,再一看,咬到嘴皮出血了。
「啊!」鄭繡花顧不上疼,爬起來就去追小木頭。
林正祿罵了一句,「沒用,連個孩子都對付不了。」
然後追了出去。
林初五眸色越來越冷,兩個大人對付一個小孩,還叫人嗎?不,在他們眼裡這是天經地義的,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樣的戲碼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小木頭背後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就是有此而來。
所幸他活了下來,長大了,學會了逃跑,現在的林正祿和鄭繡花跑不過他。
林哲希又抱了一張棉被放到牛車上,不滿的瞪了林初五一眼,「姐,你也不去幫幫小木頭。」
「他能跑掉。」林初五瞪了回去,「你好意思,作為叔叔,你不該護著侄兒嗎?」
「你不是說了小木頭能跑掉嗎。」
林哲滿抱了兩件衣服,塞到棉被的空隙中,「今晚住哪裡?」
「再說吧。」林初五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潮氣重,估計要變天了。
林正祿和鄭繡花最終沒能追上小木頭,再回來時劉月娥等人已經拉著牛車走了。
林哲洛靠在他家門框上說風涼話,「現在才來,他們走咯,想搶東西也搶不到咯!」
「關你什麼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偷你老娘的雞吃!」鄭繡花呸了一聲,問林正祿,「爹娘呢?」
林哲洛給他們指了後山的方向,林正祿和鄭繡花跟過去時,老遠看見林初五等人往新房子里搬東西,頓時血液沸騰了。
傳言是真的!林公予新房旁邊的新房是林初五蓋的!
該死的!
他們居然有新房住!
而且瞞得這麼好!
林公予也該死!居然瞞著他們幫林初五他們蓋房子!盡欺負他們一家人!
不出意料,鄭繡花去的時候林唐氏已經罵上了,罵林初五早有計劃要斷絕關係,忘恩負義,把他們養大就是不願意給他們養老,要不是祖宗十八代屬於同一人,估計林唐氏能把林初五祖宗十八代挖出來罵。
林正朱一臉茫然的站在新房門外,不知想什麼。
林公望同樣不消停,不斷在他耳邊嘀咕,「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最孝順最體貼的孩子,沒想到你這麼狠,過上好日子了就想著跟爹娘斷絕關係!」
「正朱啊,你捫心自問,要是沒有我們把你生下來,能有你嗎?要是沒有我和你娘含辛茹苦把你養大,能有你的今天嗎?」
「今天你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你得意了,你不要爹娘了!你以後良心能安嗎!就不怕出去有人戳你的脊梁骨嗎!」
「正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們是有點偏心,可你自己想想,我也不是沒送過你去念書,可先生說了你不是讀書的料,你不種田誰種田?若你侄兒真的當上官了,你不也跟著沾光嗎?」
「還記得嗎?小時候有一次你發燒了,爹連夜把你背到鎮上去找大夫!我們都很愛你,難道你只記住我們對你的不好,就一點也記不住我們曾經對你的好嗎!」
林初五忙著把東西往裡面搬,斷斷續續聽到一些,知道林公望又開始給林正朱洗腦了,沖剛跑回來的小木頭丟了一個眼神。
「娘,這事還得看爺爺自己,我們只能把他的戶籍從太爺爺那裡分出來,隨他吧。」
林唐氏不斷的罵,林公望不停的打感情牌,林正祿和鄭繡花也意識到:抓住林正朱等於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以後就還有機會從林初五這裡拿到好處。
兩人拚命的勸說林正朱。
「三弟,我知道你是一時之氣,回來吧,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是呀,三弟,牙齒都有咬到舌的時候,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
林公予就在隔壁,為搬新家做最好的整理,聽到外面的動靜,連連搖頭,跟旁邊的林容氏說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怎麼看林正朱都不像是親生的。」
這麼一說,林容氏好像想起了什麼,「你還記得林唐氏生正朱的那年不?」
「三十多年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
「那年她大著肚子去鎮上趕圩,回來是坐牛車回來的,就抱著正朱了,好像是人多被誰撞了一下,早產了,直接在鎮上的醫館生的,多花了一兩銀子,為此她婆婆還將她罵得狗血淋頭,還差點把她掐死。」
林公予也想到什麼,「不會這麼巧吧,正朱跟公望長得很像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上次正明去縣城回來還說看到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呢,難不成你在外面跟人生了兒子?」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那不就是了,總之合理懷疑,沒有什麼證據我們不能亂說,也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林正朱的命!」
兩人專心整理東西,小輩也在其他房間幫忙打掃,一家人一起幹活,其樂融融。
門外,林公望說得嘴巴起泡了,見林正朱還是一臉茫然的站著,頓時失去了耐心,沖他發火,「不認就不認!老子就當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有本事你們永遠別回來求老子!想你們這樣不孝不義的白眼狼,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想來求老子老子都不會救你們!」
林初五,「……」
惱羞成怒了?得不到的恨不得毀掉?
林唐氏把矛頭指向劉月娥,罵她帶壞了她老實的兒子,罵她道德敗壞,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林初五不放心這家人,「小希,你們去收糧食注意點,看哪裡有狗賣買一條回來,母狗體型越大越好。」
「不用注意,我記得外婆家隔壁有,過兩天我去看看,抱一隻回來養。」
林哲希把牛車推到車庫裡放好,拖了林正朱一把,把人拖回院子,把大門關上,盡量忽視外面的噪音。。